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需要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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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後輩並非是血緣關係上的,這塊兒黑玉的主人倒也不是什麼大的人物,就是有些特別,早之前武宗用過這樣的圖案,龍鳳雙鳴,是個吉祥好兆頭的意思,武宗的宗主就是南裕澤武功上的師父,這輩子就因著緣分只收了自個這麼一個徒弟。但那宗主有一個師兄,很早之前見過,是個鬍子拉碴一身破袍子整日酗酒不聞天下事的老頭子,小時候就看他拿這這麼一塊青黑的玉,整日整日的坐在武宗山門口的

  一顆大樹上,整日整日喝醉了耍酒瘋,打罵弟子,大家都不怎麼喜歡他。

  後來這位老祖宗走了,就在沒見過。

  這青黑的玉能記得這麼清楚,也全靠那老頭子的性格實在特殊。

  萬僵亡靈試圖用自己的血喚醒江由的筋脈,一乾子人不能打擾,就全被葉青青轟到門外去了,蕭非頂黑的臉瞪著程辰澈「若江由真出了什麼意外,你就等著陪葬吧。」

  程辰澈輕嘆了口氣,楚堂煜在一旁很是詫異「怎麼?你說陪葬就陪葬?」

  楚堂煜尚不知道毒門和毒宗是什麼關係,他不問還好,他這麼一問,蕭非就更生氣了,程辰澈心裡更堵的厲害,落世千淡淡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

  方清峰給大家準備了廂房,蕭非綁了茅鱗進門,見萬凡一直魂不守舍,總往江由那間房看,他略生氣「行了,別看了,你帶著茅鱗去揭皇家的皇榜,去給老皇帝治病。」

  「什麼?」

  萬凡不敢相信蕭非說了什麼,這老皇帝的病如今就該死了,怎麼還要去給他治病?再說了,茅鱗會治什麼病?他充其量就會擺個祭壇求求雨。

  蕭非沉了沉心,反問他「江由什麼時候能醒還不知道,大瑤皇帝又怎麼能死呢?」要說這老皇帝也著實是倒霉,這病都病入膏肓半個身子躺棺材裡了,身邊連個能侍疾的子女都沒有,葉致府上剛派人來了消息,說太子殿下的病情也加重了,也是奄奄一息等死的樣子,絲毫沒有好轉。皇

  後許敏在一旁冷哼一聲「怎麼,太子殿下重病在身不能前來,那個葉由呢?」

  剛說起葉由這個名字在場人幾乎都沒反應過來,不曉得皇后說的是誰,皇帝身邊的老太監高公公一拍腦袋瓜「敢問皇后娘娘,您說的可是江王殿下?」

  可不就是老皇帝剛收的兒子,那個小兔崽子。江由這時候府上是空著的,夏宇每日都會整理府上傳來的大小事,也是於朝中告了病假,江由身子骨本來就不好,無論是毒宗護法還是大瑤皇子,他身子骨實打實的是不好,老皇帝一想到這個,就覺得自

  己是造了孽了,這孩子一個兩個的都是冤孽,身子不好估計都是老天的報應啊。

  好在剛出生的娃葉禎還在,霍青玄每日都抱著這孩子去給病重的老皇帝請安。

  「難道除了江王,本宮口中還有別人嗎?」皇后橫眉豎眼的很是生氣「這也太沒規矩了。」

  「算了,由兒他身體不好,他不願見我這個父皇也是應該的,我欠他那麼多。」老皇帝悶聲咳了幾下,痰中帶出不少血絲來,許敏手上捧著一碗藥湯,攪拌著勺子,眼神沉下些許「您喝藥吧。」不得不說的是老皇帝這一頂頂的綠帽子戴的是真正,葉寧是許世安的女兒,葉青青是抱養的,江由是東衡的兒子,葉禎倒是他親生的不過沒有什麼機會坐上皇位,葉致的母妃死的早,是過繼給皇后的,鬼

  知道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等等,這藥不能喝。」突然一道聲音喊過來,皇后的手都抖了,啪的放下藥碗「何人喧譁,簡直放肆。」

  萬凡快步走過去,茅鱗緊隨其後跟著,上前跪下高呼「皇上萬歲……」

  老皇帝就懸著一口氣沒死了,這山呼萬歲的就跟多大的笑話一樣,怎麼聽怎麼諷刺,不過這是規矩,倒還真沒那個不長眼的笑話。

  太監把人引進來,跪地稟明了說這是子母山上高明的道士,前來給皇帝看病就醫的,皇后冷哼一聲「那你不妨說說,本宮這藥,怎麼就喝不得了?」其實許敏這時候心裡是有點兒慌得,畢竟她這藥不是什麼好藥,怕這口無遮攔的道士說破,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皇宮外面隨意貼了一張榜,還真有人敢自告奮勇的來趟這趟渾水,果然這世上

  還是蠢人比較多。

  萬凡道「不是娘娘您的藥喝不得,是皇帝陛下若喝了藥,影響茅鱗老道探查病情的真實情況。」

  萬凡隨意造了一張假臉,遮了容貌也看不出來什麼,許敏冷冷盯著他「若是找不出病因,可屬欺君犯上之罪。」

  萬凡低低應了一聲是,讓茅鱗上去搭脈,茅鱗一臉懵逼一頭霧水的就去了,先前萬凡囑咐過他,象徵性的搭上脈看一下就好了,就說皇帝這是不治之症不日就要死了,但是你有法子救就行。

  茅鱗過去搭了脈原句原話的說了,許敏臉色微微一僵「你可知欺君犯上是什麼罪?」

  呵呵,別人不知道萬凡能不知道嗎,他和江由欺君犯上的還少嗎,要不是蕭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現在他墳頭的草估計也有人高了。

  不知道道士是不是都是這樣的,茅鱗說瞎話說的特別有底氣「皇后娘娘放心,老道十天之內,定能把皇上的命從閻王老子哪裡給搶回來。」

  萬凡都驚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呢?

  在屋裡待了有一天了,南裕澤有點著急「葉青青還沒出來?」

  也不知道這是他問的第幾遍了,蕭非在一旁看書,隨口回答他「嗯,還沒。」

  「出來了。」落世千前來敲了敲門,看他精神不錯,這件事八成是有希望的,蕭非連忙放下書往江由那房間跑過去,南裕澤不緊不慢的跟了過去「青青怎麼樣?」

  「還好,就是那小傢伙暈了過去。」落世千有些惋惜,南裕澤悠悠的瞪了他一眼「你和小傢伙很熟?」

  「還行……吧。」葉青青出門洗了手,把小傢伙放在系統里,滿臉的疲憊,飯也不怎麼想吃,說江由應該沒什麼大礙,若是明早不醒,那就沒什麼救的希望了,若是醒了,一切都好說。楚堂煜飯桌上緩過神兒來問「江護法這

  寒冰骨肯定是跳了河才會觸發,好好的怎麼就跳了河?再者這七八月的夏天河水不涼,跳的是哪裡的河?」他這問題問的不算晚,大家都曉得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幾個主子不說話,也沒那個影衛敢回答他,楚堂煜冷笑「大瑤的地理環境特殊,幾乎沒有常年嚴寒的地方,倒是有熱的沙漠,唯一就一個陰森的淮陽

  水渠一帶,哪裡發生過戰亂埋了不少死屍,也聽說是個好風水的地方,水渠被埋了土灑了草種,就只剩了個月牙湖,那湖水常年冰涼。」

  沒什麼必要去瞞一個聰明人,可這人也實在太聰明,南裕澤嘴角下意識勾出了個弧度,這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傢伙還真是個老不死的聰明傢伙。蕭非斂眸「怎麼,你也有興趣去跳一回?」

  「誰沒事去跳那玩意兒?你們八成去盜墓了,蕭皇后的墓里埋了不少陪葬品,分不分我就沒什麼興趣了,難道棺木里,就沒什麼別的東西了?」

  這裡特指蕭樂雨,南裕澤覺著這樣很沒意思,就如實說了「有一個竹管,封了蜜蠟,上書江由,所以堂煜大夫還是好好醫治江由的好。」

  蕭樂雨就是江由,他是要活著繼承大瑤皇位的人。

  楚堂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吃飯。

  葉青青回房倒頭就睡,南裕澤本以為她睡了,就悄悄把桌子上那塊兒青黑的玉給收了起來,葉青青卻轉身默默的看著他「其實我不大想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南裕澤淡淡收起那塊玉「為什麼?」

  葉青青又轉過身背對著他「不為什麼,不需要了而已。」

  那便算了吧。南裕澤在大瑤有一處宅子,裡面關著魏羽,魏羽死也想不到,南裕澤把他從牢里救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不想他死的那麼容易,這世上多的是比喝毒酒還難受的死亡辦法,南裕澤為什麼不去選一個比較復

  雜的呢,比如,千刀萬剮。

  那宅子有人守著,南裕澤把阿風放在了哪裡,就是那個毒人,葉青青說,既然不急著回南沼,那就回宅子一趟吧,等秋涼了再回去,南裕澤冷冷應了一聲「好」

  葉青青不解的笑他「倒是從沒從你口中聽到過葉寧的孩子,那可是你這輩子第一個兒子,你果然是個冷血的人。」

  「那不是我的兒子。」南裕澤微微看了她一眼,很認真,葉青青噗嗤一聲笑了「你居然是處男?」

  「什麼?」南裕澤一怔「你又胡說些什麼?」

  「沒什麼。」葉青青禽著笑,當皇帝當到他這份上,卻是挺不容易,非常非常不容易,但這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習慣,嗯,要保持。南裕澤從她笑容里看到了滿滿的嘲笑,無端就漫上來一層火氣,以往能把這女人倒吊這抽一頓,現在……怎麼就不想下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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