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指的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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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姝雨早已察覺到危險在靠近,但這種壓迫僵硬著她的身體,就像死神面前,你一動都不能動,只能任他慢慢靠近並奪走你的生命,氣息在緊扼的喉嚨里漸漸流失,大腦越來越模糊,如墜無盡的深淵,難

  受的要命,喊出的只是支離破碎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她到底在喊些什麼。

  馮常遠大驚「慕容復藍,你放開她!」

  聲音未落地,門突然被踹開,十幾個影衛身影一晃,硬生生將她的手給掰開,連同她身邊的侍婢一起被扣押,葉青青緊戚著眉,這場景太過熟悉,她就是如慕容復藍這般恍恍惚惚的去掐死蕭竹書的。

  慕容復藍眼神一暗,昏倒在影衛懷裡,那影衛不知所措,還以為是自己把人給弄死了,下意識去探脈象,驚訝一下跪地道「皇上,還活著。」

  南裕澤點點頭,聶姝雨一聲大喊騰的一聲坐起來,渾身都是汗,浸透了衣服,黏著些許髮絲在臉上,瞪大了眼睛深喘粗氣,影衛正要移動慕容復藍,馮常遠下意識喊「別動她。」

  南裕澤立馬命令影衛待在原地不要動。他信馮常遠,因為他是落世千身邊的人,就算只是一個跑腿打雜的,但他的耳濡目染足以讓南裕澤聽他一句話。

  馮常遠話說出口才知自己失言,他身份不過是瀟湘玉樓的公子,是個商人,這是毒啊,他該怎麼解釋?

  南裕澤見他臉色發白,輕輕勾唇「洛升他會些醫術,你與他是好友,可是略知一二?」有了南裕澤給的這個台階,馮常遠就沒那麼尷尬了,恭敬敬了禮道「屬下不曉得這是什麼毒藥,但肯定是能控制人的,被控制的中斷後,就像夢遊的人被叫醒,會造成腦子的缺失,嚴重的會引起失憶或死亡

  。」

  葉青青眸光唰的轉過去「會失憶?」

  馮常遠不知道為什麼這番話會引得葉青青這麼反常,也無暇顧及,便實話道「是的,會失憶,且高發率的死亡。」

  所以葉青青穿越來時對記憶是有所缺失的,所以身體原主葉青青才會死亡。

  葉青青嚴肅道「把她留在這裡,關押在坤寧宮,封鎖消息萬不能讓葉寧知道。」

  她這話里的意思就是在懷疑對慕容復藍下藥的是葉寧了,不過大家都沒敢多說什麼,南裕澤問「你想做什麼?」

  影衛恰巧來催人「皇上,皇后娘娘,人已經在玉樓等候多時了。」

  葉青青沒回答他的問題,心裡一團糟的往外走,南裕澤忙跟上拽著她的手腕問「你也中過這種毒?」

  馬車上,南裕澤對這句話做出了解釋「我是不相信你殺母弒君的,且傳言中你是掐死蕭竹書的。」

  葉青青第N次覺得他是一個聰明的人,默默點點頭「剛剛馮常遠出言阻止,是不是證明這毒是出自毒門?」

  南裕澤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車廂中「或許是,也不是。」這麼個模稜兩可的回答,是他也不確定嗎?南裕澤心裡大概已經有個譜了,只是他不願將實情說出來,怕傷了她的心而已,其實站在帝王的角度上來說,蕭家滅門是偶然也是必然的,大瑤皇帝做的隱蔽了

  一點而已。

  葉青青不明白,終究是她還搞不明白毒門和大瑤皇室,以及蕭家和毒宗,蕭樂雨與南裕澤的命理傳言,這六者之間的關係。

  晉臨帝在那裡等了有一會兒了,葉青青習慣與人談判時握手示好,但這次手伸出來後才發現古代並沒有這個習慣,恍然間怔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剛剛在想一件事,想出了神,錯了禮節真是對不住。」

  南裕澤微微頷首,晉臨帝做了個請的動作,三人入席,茶水上桌,晉臨帝魏羽的眉目就先皺了起來「無酒不成席,你不喝酒,怎能談事?」

  他又命小廝取了幾瓶好酒來,南裕澤習慣的在她杯中放了絲線,葉青青察覺只是笑笑「沒必要,無酒尚能吐真,茶證人品,更能行君子風,一言無虛。」

  當然這些話都是席外話,只是說說客套而已,他執意要上酒,是必然要上的。

  魏羽並沒有因為她的坦誠而表現的太過驚喜,好像一切都在計劃中一樣,他一副傾聽者的姿態,等著她說實話。

  葉青青咂舌,似乎還沒從慕容復藍那件事裡清醒過來,開口道「你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魏羽不打斷她的話,示意她接著說下去,葉青青冷笑一聲「就像您一樣,要解剖了我的身體,那麼您認為蕭樂雨指的是什麼?我的腸子還是我的心肝肺?還是我的皮肉血膚?」魏羽依舊不說話,葉青青就很滿意他的沉默,本來就是嘛,解剖人體是一種極端的逼供手法而已,人死後香消玉殞玉石俱焚大家誰都撈不到好處,撐死了不辦好事兒的做法,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毀了,誰

  也別要。葉青青鐵定了魏羽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要解剖自己。

  幼稚!

  魏羽挑眉,正要說話,葉青青又打斷他「還是你覺得蕭樂雨這本書被我撕成數份,吃下了肚子?所以您才這麼極端的要解剖我?」

  智障,那他媽早就消化完了變成廁所里的粑粑了,你們敢不敢把智商提高一個檔次?

  魏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放屁,魏羽冷笑「如果我現下將沒一刀刀切掉,你會告訴我那本書的下落的,不是嗎?」

  「所以我並不喜歡這麼粗暴的辦法,坐在這裡就是為您提供一個有效且便利的解決方法。」

  「說來聽聽。」魏羽微微眯起眼。

  「蕭樂雨它指的不是一本書,是一個人。」葉青青平靜而又沉重。換句話說,她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魏羽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驚的他連杯子都端不好了,南裕澤見怪不怪,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何出此言?」魏羽問,那模樣就是如果讓我發現你是騙我的,那麼我就當真活剮了你。

  他又道「你是否知道這世間有一本名為惡果的書,書中記載四屍毒,以及蕭樂雨的去處。」「但那中有沒有說,蕭樂雨指的是一本書,蕭樂雨,其中蕭指的是姓氏,雨指的是地名,大瑤帝都在更古時名為京雨,京泛指高,大,及政權中心,為帝都,大瑤的開國皇帝名葉雨,京雨指住在皇宮的皇帝

  ,這是一個地方,叫天子之地。大瑤又是雙帝政的制度,男女之交時為樂,樂是對帝王統治下繁華與欣欣向榮的一種社會局面的概括。這三個字,合在一起,指的就是蕭姓的人,住在皇宮中,治理天下。」

  魏羽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笑了幾聲,葉青青並沒有因為他的嘲笑而感到難堪,果然他漸漸聲音變小了,瞳眸一深往前探著身子,拽起葉青青衣領惡狠狠的問「所以你在說,蕭樂雨指的是你自己嗎?」

  葉青青的這個解釋於南裕澤來講,是合理的,南裕澤的命理預言中有一句話是,得蕭樂雨時,得天下。

  若這個蕭樂雨指的是葉青青這個女人,倒是一種新穎的說法,對這段話做出了更合理的詮釋。

  葉青青依舊鎮定,哪怕魏羽揪著自己的衣領,南裕澤沉默也是因為葉青青的淡定,她遲疑道「不,或許指的是我的母親。」

  因為蕭竹書,是真正持政,坐擁過大瑤天下的女人。

  「呵呵,她已經死了。」魏羽又說出一個事實,葉青青挑眉否定他的話「不,我需要向我的母后求證。」

  「怎麼,你要下地獄去親自問她嗎?」

  葉青青又沉默,若南裕澤不在場,魏羽鐵定是要把眼前這個胡說八道的女人給分屍,就算南裕澤在場,他現在依舊有這個想法。葉青青陷入沉思,當初她答應告訴魏羽關於蕭樂雨的秘密時,並不是想說這一番話,在今早慕容復藍喚醒她對蕭竹書的記憶時,才有了以上這段話,這樣全面的對蕭樂雨的解釋,說實話,她也比較震驚,

  因為蕭樂雨,它真的指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本書!

  「不。」葉青青愁眉,似乎在想著以前的事,她又看到蕭竹書手腕上的那塊寶石,像極了一個門上的鑰匙,依稀記得蕭竹書說過,如果你選擇打開這扇門,就要有接受這扇門帶給你命運的心理準備。

  葉青青一拍桌子騰的一聲站起來「我要挖了大瑤皇陵!」

  南裕澤「……」

  魏羽「……」

  那是埋著你的爺爺,以及你爺爺的爺爺的地方,你確定沒非要這麼做麼?要不要在考慮一下?

  魏羽呵呵冷笑「你發什麼瘋!」

  「你如果不相信我,關於蕭樂雨,你還想在相信誰?」

  一句話堵的魏羽無話可說,他說挖大瑤皇帝祖墳可以,但是不能把他給牽扯進去,南裕澤一臉迷茫的喝了就酒水,辛辣刺激著嗓子,他打了個冷顫「你什麼時候去?」

  「現在就可以!」葉青青肯定的給他答覆,又牛逼哄哄的問魏羽「你那魏言蹊公主你還要嗎?」魏羽只覺得腦袋疼,迷茫了一會問她「為何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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