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光腳不怕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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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南裕澤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了,他噗嗤一聲笑了「不過殿下您不必太往心裡去,一個小弟子而已,將來若您真的榮登大寶,還要仰仗您多多照顧呢。」

  南裕澤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面色僵硬的遞過去,兩方僵持,南裕澤這模稜兩可的回答倒讓他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如他所說將來的仰仗,那現在是要雙手接還是單手隨意的接?

  「萬凡!」一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毒宗的侍衛攔都攔不住,多少侍衛都躺在地上,萬凡臉色微微一變,覺得事情有些棘手,這白無常是非要抓著這件事不放?他是不是神經啊。

  南裕澤聽這聲音有點耳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萬凡接過茶水道「請殿下殿後迴避一下,我有些私事要處……」

  他這話還沒說完,程辰澈一陣風就吹了進來,嘎然而止的停在萬凡面前,一腳將人踹翻在地。

  萬凡他武力不行,他與落世千一樣,是靠研發毒品項目上位的,主要負責的是刑事和毒品,在這一點上落世千就比他要強的多了,因為落世千會武。

  「別他媽的在我背後放陰招!就憑你找的那些渣滓還想圍殺我?」程辰澈氣沖沖的,又連著一腳踏上他半死不活的身體。

  萬凡吐了兩口血,頓覺兩眼昏花,一旁坐著看戲不嫌事兒大色南裕澤這才注意到來人一身白衣,白紗遮面,甚至連髮絲都有微微泛白的跡象,是了,白無常有一個屬性,生氣的時候,頭髮會變白。

  萬凡敲了敲地面,有氣無力道「這裡是毒宗的地盤,你不要太囂張!」

  程辰澈緩緩放下腳,然而又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又是一連幾口血,只間隔這麼點時間,毒宗就來人了。

  南裕澤充其量就是一個透明人,關鍵是白無常和萬凡的氣場都太強大了,強大到像是兩個迪加奧特曼在刷大招啊有木有,想到這裡他又猥瑣靠後了下。

  毒宗來人很快救了萬凡,一群人壓制白無常,萬凡雖然看起來很狼狽,實際上他也很狼狽,呵呵冷笑幾聲,吐了口血沫子,陰笑著甩開別人的攙扶,從侍衛手上拿了棍棒來。

  白無常冷冷的看著他,他道「你那裡都好,就是衝動了些。」一棍打下去就是一條血印,絲毫不亞於拿粗鞭子抽的效果……

  萬凡一共吐了六口血,他這連起來吐的血快滿一盆了,萬凡陰氣森森的靠近,貼在他耳畔冷冷又警告了一遍「你那裡都好,就是衝動了些。」

  毒門的白無常隻身一人打了毒宗的萬護法,後來被群毆打了個半死,這事很快被宣傳出去,程辰澈攤躺在床上靜靜的玩著自己的指甲,馮常遠端了藥與紗布來,他立馬就哼哼唧唧的喊疼……

  馮常遠扯了扯嘴角,語氣還是很恭敬的對他行禮「沒想到您就是無常殿下。」

  「得了,起來吧。」程辰澈撇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激動起來,稍一動彈,後背又是一陣劇痛,馮常遠忙放下藥紗,問他是不是要拿什麼東西?

  「我讓你查的南裕澤怎麼樣了?」程辰澈還是比較關心這個,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那個殺人送屍的是南裕澤夫婦,一個殺人,一個送屍……

  你們很牛逼啊,這種風頭你們還敢鬧事就很厲害了。

  問起這件事,馮常遠臉色不大好看「屬下昨日去宮裡看了主上,主上他身體恢復的不錯,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多虧了王妃……」

  說到這裡他自己尷尬了一下,本來想把他問的越王殿下的事給揭過去,轉移一個話題什麼的,結果現在自個又扯到了這事上來。

  「說我問你的。」程辰澈本蒼白的臉色加了一層嚴肅來,連語氣都重了幾分,一時提了氣,身體撐不住,牙上立馬浸了血。

  「越王殿下在那晚送屍後就消失了,王妃娘娘被帝都大理寺的捕快抓到了,押進了大理寺被刑審南裕澤的下落。」程辰澈心臟砰砰的跳,馮常遠只覺得他身上傷口的血越流越快了,快的有些恐怖,然後他懵著腦袋就爬起來了,一個踉蹌從床上摔下來,整個床單都是血紅的,馮常遠嚇傻了,上前低低請了罪說聲得罪了

  ,封了他幾處穴道令他強行昏迷。

  高公公站在窗戶下聽了他倆的對話,待人暈過去才緩緩踱步進門,吱吖一聲悶響,馮常遠正在處理傷口,見來人是他,立刻停了手上的動作,憤恨道「怎麼又是你?你是那家的太監?」

  「他跟我說話都客客氣氣的,你怎麼?你比他還厲害?」高公公捏著嗓子說話,聽著越發不像太監,像一隻嘶啞這聲音的鬼,搞得整個房間陰氣森森的。

  馮常遠不說話了,默默的退到一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氣乎乎的走了,高公公冷聲嗤鼻,拿起他沒做完的藥來,替他處理程辰澈的傷口,他本不是什麼好心的人,現在看著這孩子有些可憐罷了。

  外頭一波壓過一波的傳言流的很是厲害,現在都在傳晉臨和大瑤要一起攻打南沼,人心惶惶,以往都是三國互相牽制的,稍微聰明點兒的都會識得這是謠言,可流傳的大多是普通的老百姓。聽著這不靠譜的流言,馮常遠加快了腳步,往皇宮裡送藥,他是落世千親指的大夫,閔鳴為了讓他痊癒的好,便給了通行證,落世千臉色好了很多,但那胳膊基本算是廢了,偶爾下床走一走,年紀輕輕早

  早就坐上了輪椅。

  馮常遠看著多少有些不忍「主子……」

  「他怎麼樣?」落世千問。

  「無常殿下很好。」

  落世千嘆了口氣「那老頭子有讓你給我捎信嗎?」

  「有。」馮常遠從衣袖裡拿出一封信來「他還說,下次要裝作我的藥童親自來與您會上一面。」

  「不必了。」落世千掃了幾眼信紙「這是件大事,乾的漂亮了大瑤就是撿漏,但干出了差錯也不礙事,挨頓鞭子而已,告訴他,我不必他老人家親自來督促。」

  馮常遠很想問他們口中的高大人是誰,偶爾會喊一聲高公公,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看著落世千現在幾乎廢掉的胳膊,還是忍不住問「那個老人,高……」

  「記得,他比我還不好惹。」落世千勸他,馮常遠驚了一下「啊?」還有比你還不好惹的人?毒門的門主嗎?不會啊,門主不是死了嗎?那他是誰?很快止住了剎不住的念頭,馮常遠若有所思的閉上了嘴……

  閔鳴派人來請他,他委婉推脫幾句便跟著去了,還說自己病情不穩定,要帶著大夫一同去,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

  馮常遠點點頭,立馬說「洛大人這身體如今正是恢復期,出不得事的。」

  來請的太監有點難為情,落世千又道「閔大人與皇帝那裡我來說,你且放心帶我們過去吧。」

  去的是大理寺的地牢,他們撬不開葉青青的嘴,便讓洛升去,閔鳴一直覺得洛升是個人才,很惜才的他更不會放過這些個可利用的機會。

  與以前一起蹲地牢的她不一樣,那時候她身上不留傷口狠狠驚了落世千一下,至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這次看她,儼然就是一個血人。

  指甲拔了夾棍也上過,板子也有帶倒刺的皮鞭還掛著她的血肉,第一次見這個女人囂張不起來,看著這麼慘總有些心疼。

  她昏了,沒見到落世千,閔鳴與他同來,說起葉青青來「這女人你不服不行,往常的漢子這麼來一遍也得吐個話出來,她難道就不是人嗎?不知道疼嗎?」

  「你們慣會幹那些個齷齪的事在屈打成招,那些技倆也該換換了。」落世千慣用平靜的眼神去看別人,如今看著葉青青,除了好奇,還是很冷的,仿佛不認識。

  「你的意思是?」「我一般很欣賞這種受得了皮肉之苦的人,所以會變著花樣來挑戰他們的底線,只要不玩死,怎麼都行,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落世千淡淡的看著閔鳴,向他講了自己的經歷,既然是千里迢迢的把病重

  的自己從皇宮請到大理寺來,那自己好歹拿點看家的本事來回報一下他的……不辭辛勞?死皮賴臉?

  「嗯?」閔鳴在等著他接著說下去,受不了那種說話說到一半的人,落世千也受不了,只是他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憋死自己,不得已才停了的。

  「他們不怕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嘛……」落世千賤兮兮的說了這句話「現在是你求她讓她告訴你,你錯了,你應該反過來讓她求著把這件事告訴你。」

  如果不是見識過落世千的處事方法和手段,他或許會認為坐在面前的是神經病,還是一個坐著輪椅的神經病,哦他身後還關著一個坐著輪椅的,那個叫昭辰……

  「比如說?」閔鳴有點不耐煩他的賣關子。「我常經常經商,在道上圈內聽說過一種毒叫粟糖,這東西會讓人上癮,曾經幾百年前這東西還能毀過一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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