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扣下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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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辰澈收到這封信的第一反映難道不該是擔心嗎?不該是立馬跑去向南裕澤求藥嗎?畢竟落世千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說話的人。

  收到這封信的程辰澈先是沉悶了一下,然後頓了頓,將信紙燒了在把送信人殺掉,思慮了一下跑去找南裕澤,他正和葉青青鬧著彆扭,一個人在喝酒,程辰澈遲疑的問「你有隨身帶藥的習慣嗎?」

  「你想借什麼?」

  「哦,是這樣的,你有一個朋友失血過多將死之際,想到你這裡有萬年的靈芝,想借過去吃一下,看看是否如傳聞般靈驗。」

  南裕澤白他一眼「你說的可是南若琪?」

  「我操她那閒心做什麼?」程辰澈嗤鼻,不過那公主長的不錯,偶爾垂涎垂涎還是有的。

  「葉青青讓你向我討要的?」南裕澤抬眸問他,一副我什麼都知道我就是這麼牛逼的姿態。為什麼會這麼理解?程辰澈懵了一下,立馬又明白過來,南若琪受了重傷,現在請大夫不易就只能讓葉青青去死馬當活馬醫,估計是葉青青曉得他有萬年的靈芝,想以南若琪的名義來問他要,看他給不給

  。

  因為這萬年的靈芝曾經葉青青問南裕澤要過,南裕澤當時沒給,憑什麼你要我就給?交出蕭樂雨我們什麼都好說。

  將南裕澤這個人自喻分析透徹的程辰澈挑眉「嗯,這都被你猜出來了。」

  「呵呵。」南裕澤冷冷瞟了他一眼「說實話,我沒有。」

  「東西呢?」

  「那等東西,皇帝自是找個機會尋個由頭就能向我要回去。」

  十一突然急吼吼的闖進來,門哐當一聲開一下,人就跪在地上了,見他那般著急,程辰澈很自覺的離開。

  「主上,加急信件。」

  看到那信封的時候,南裕澤心裡微緊了一下,晉臨的嗎?這信封好久沒見到過了。

  不能讓自己兄弟白白死了的程辰澈跑去找葉青青,據他所知這個王妃很是傾慕落世千。

  葉青青正在屋內餵萬僵王靈吃食,進門的程辰澈呆愕,你居然餵她吃靈芝?反應過來時猛地撲過去,兇殘的奪過那半截,握在手裡發現不過是一株普遍的千年貨。

  沒嚇到葉青青,倒是嚇到了小傢伙,她咬著靈芝被程辰澈抓走的,此時皮膚氣的紅紅的,眼神一冷,一口咬他手上。

  一陣刺痛,程辰澈甩開她,傷口立馬烏青起來,跟被蛇咬了一樣,葉青青騰的一聲站起來「你做什麼?門都不敲?」

  「我不習慣敲門」

  「……」葉青青撿起小傢伙放在手心裡安撫「那咬你活該。」「剛剛我聽南裕澤在對十一說,要想除掉南盛就從他身邊人開刀,一個一個來,第一個就是洛升。」程辰澈絲毫沒有危言聳聽的樣子,甚至還有一些洋洋得意「越王殿下是快要崛起了,你這時候與他生那門子

  氣?」

  「洛升何時跑到了南盛身邊?」然而葉青青關注的是洛升這兩個字。

  「這事說來話長,前幾日就已派了人去了,聽說洛升被砍十幾刀,快死了。」程辰澈隨口說起這件事,就跟茶餘飯後的笑談一樣。

  葉青青已經跑出去了。

  有什麼關係嘛,總是要能找到人去救他。

  落世千醒的時間短,很快又疲累的睡下了,頭暈噁心的他睡下其實也是一種解脫。

  閔鳴看他睡下,吩咐人不要打擾,這才去朝堂會見使臣,這次……許世安是帶著昭辰一起來的,還有名頭,說帶的是其夫人。

  昭辰不說話,坐在輪椅里被人推著。

  閔鳴請他坐下後說「貴國還是催的著急了些。」

  「不算著急了。」許世安沉著悶悶的低音,冷冷的呵斥「我帝早已向您等送了和書,如今看來你們也是無甚誠意,既如此倒是辜負了我帝一番美意……」

  「不,只是貴國公主身份過於尊貴,我朝皇帝不能以儲君身份迎娶,勢必要以皇后之禮迎娶來夠誠意,但登基禮儀繁瑣,所以才遲了些,耽擱了些。」

  南盛也點點頭「使者不要著急,朕既以表明態度,難道還能食言不成?」講真,以他那個充滿童稚的餘音來說,這些個話還真的有待衡量。他一個使者的身份定然不能公然去頂撞一個皇帝,雖然他是一個儲君還未登基為帝,許世安幫昭辰掖了下輪椅上的貂裘道「我聽說越王早已被太后抓捕落網,應該是不會在生什麼變故了,不會在給儲君您添

  麻煩了是嗎?」

  「是。」南盛很肯定的說。

  那你他媽怎麼不登基?那你他媽怎麼祭祖那天被人掛人頭?那你他媽不登基在這裡逼逼啥?

  當然這些話許世安是不敢當面吼出來的,話到嘴邊又改口「不知我是否有幸見昔日的越王殿下一面?我向來對蠢笨的人有些好奇心。」

  許世安在懷疑越王根本就沒有被抓住,南盛握了衣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但還是閔鳴鎮定下來「那是國家的重犯,即使你是他國使者,也不能……」

  「我代表大瑤皇帝來向您談判,催促您,難道沒有資格嗎?」

  閔鳴一肚子媽賣批要講,但是眼下他不能講,南盛是個孩子,他顧慮的遠沒有閔鳴那麼多,現下他有權開口,也就肆無忌憚的說「你這等說法如要強入大理寺重牢,那不是跟強盜一樣嗎?」

  許世安冷笑「這麼說越王殿下還逍遙法外?」那就是你這個皇帝還不一定當的成或當不成?

  「朕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你在質疑?」南盛已經習慣在朝堂這種地方自稱朕了,被閔鳴調教的還真有那麼幾分面子撐著。

  昭辰已經有一點反應了,她似乎心裡有些波動,許世安想了想,做無奈狀「質疑倒是不敢,只是沒什麼可信度,我們也不能一直把事這麼擱置著,看來我要向大瑤帝說些什麼了。」

  閔鳴微微變了臉色「既然使者覺得可信度不高,那就請回吧。」

  「呵。」許世安冷冷看了他一眼「那好,那告辭。」

  「站住。」閔鳴變了臉色「拿下他。」

  侍衛立馬聚攏過來,昭辰懸著一顆心,見不到主上沒關係,把自己搭進去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許世安閃身退了一步,那侍衛撲了個空,轉而就控制了昭辰,昭辰她一個被打殘廢了的人實際沒什麼戰鬥力。昭辰被控制,許世安無動於衷,逃是逃不出這朝堂了,都是人家的人,說逃有點痴人做夢,他腦子一轉「每日都會有人來找我問近期情況,如果他們一刻找不到我,你私扣我的消息就會傳出去,孰輕孰重您

  自個掂量一下。」

  閔鳴是一個小人,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拿著一把匕首放在了昭辰的脖子上「你的妻子不錯,但可惜是嫁給了一個和尚。」

  和尚?對了,許世安他是個光頭腦袋,儘管每日戴著帽子,也掩飾不住他是一個光頭的事實,況且他還是一個憤怒的報復社會型光頭。

  一說起光頭,許世安臉色就不好看,刷的就變了臉「那死了就是她的解脫了?你下刀算救了她。」

  閔鳴有點兒感覺這個女人不正常,因為她一句話也沒說過,而且她還是重傷,按照這使者的態度來說,他嚴重懷疑這女人的雙腿就是被他打折的。

  一侍衛解了她的啞穴,昭辰猛地吸了一口氣,開口就喊「放了我。」

  許世安衝動了身子,但還沒扛過眾多侍衛的圍剿,站在中間動也不動。

  「呦,家暴啊。」一侍衛掀開她半截衣袖,露出一段胳膊來,上面都是一條條的鞭痕,重疊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許世安不說話,作為一個使者他早就料到是會有被私扣的情況,但是沒想過就是這一次,還把昭辰給連累了進來。

  南盛移到跟前來,偷偷說「不如我們扣下他妻子來,讓他老實點兒。」

  如果他在乎他妻子的話,那這辦法還好,但是他不在乎……

  昭辰突然臉色蒼白,猛地嘔了一口血,身上多處傷口裂開,頭昏腦脹的翻了幾次白眼,閔鳴沒有錯過許世安眸中那一絲更為衝動的擔憂……

  閔鳴立刻就覺得這樣做有些偏激,如他所講扣了他本人很可能引爆大瑤的大兵,便中和了下語氣「我本不想將事情鬧成這樣,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快放了使者!」

  左不過是宮裡侍衛的失誤了,閔鳴呵呵賠笑,把匕首收起來「使者的妻子在您那裡得不到好的照顧,不如在皇宮將養將養身子,不日我們便會遣人將夫人送回府上如何?」

  許世安看了眼輪椅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冷笑一聲「如果你覺得有用的話。」

  閔鳴心裡一顫,可話已出口……

  許世安走的時候那臉黑的鍋盔一樣,氣勢洶洶的走了,與他擦肩而過跑進來的是邊關傳來的信件。

  剛把那使者夫人安排下去,邊關一將軍就來信說晉臨那邊有活動,有類似於大軍的團隊向大瑤那二十萬軍隊聚攏。這件事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南盛登基。閔鳴不會事事去問洛升,洛升於他只是一個參考的作用,而這次沒有問,或許是他這一生最後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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