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奇怪的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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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一如既往,只是太子不在像是往日的太子,皇帝是懸在死亡線上的皇帝,清王是站在成敗一瞬間的清王,葉青青在朝後與眾太醫待命,那一群老傢伙也並非都是庸醫之輩,是有幾分能耐的老傢伙。

  外面三跪九叩剛剛開朝,葉青青本著急,著急沒有機會能把南裕澤給的藥丸給皇帝吃下,會不會壞了他的計劃,自個在這裡提心弔膽的,正在旮旯里徘徊,突然一人捂著她的嘴把她擄到一旁……

  皇帝除了看東西有些重影,在沒其它不適的感覺,總覺得今日早朝會發生什麼大事,眾臣都是這麼覺得,因為,清王說,太子和毒門勾結,意圖弒父奪位。

  在本就不太平的早朝上激起更大的浪,此話一出,無論是否有證據,皇帝是否信,立馬跪了近一半的大臣,指責清王口出狂言,誣陷太子。

  太子站在一旁緊緊的握著拳頭,死死的盯著皇帝,按藥量來算,此刻他不該醒來,他該死,可他依然穩穩的坐在這裡,等著治他的罪。

  可流程還是要走的,皇帝首先問清王「你可有證據?」

  「有。」清王很堅定,這個字在大殿上清清楚楚的迴蕩「兒臣自然不會誣陷太子哥哥。」

  太子冷冷的看著他「是嗎?」

  太后沒有臨朝,但她就在朝後,她不是很慌,也不是很淡定,她很深沉……

  葉青青被程辰澈給擄了過來,正要咬他,程辰澈手指抵在唇邊,示意她別出聲。

  唇語道「怎麼是你?」

  「來看看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程辰澈一臉認真,上下掃了她幾眼,見她穿著宮內侍女的服制,不禁咂舌「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要來幹什麼的吧?」

  這貨來質疑自己能力嗎?葉青青默默白了他一眼「那好像跟你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你何必要為了他深入虎穴,明明是你想要萬僵王靈,明明是東西在我這裡,你求他做甚,陪我一晚,那個蛋我當酬勞給你。」

  「君子之物,取之有道。」

  「就你?還君子?」程辰澈啞然「在說了,那東西本就是我的,本以為你有多聰明,被他耍了都不知道,且你不知他脾性,這麼盡心為他辦事,你遲早會後悔的。」

  人前給越王擋刀,人後插越王兩刀這樣真的好嗎?葉青青表示她真的很不欣賞這種人「你也為他辦過事,怎麼就沒見你後悔過?」

  「我是為了我自己,不是為他辦事。」程辰澈很認真「青青,我把心肝都掏給你了,你怎麼就不懂我呢?」

  如果不是知道這貨睡過許多女人,葉青青或許就真的會對他這番說辭刮目相看,可是……

  他話才剛剛說完,突然就不見了,對於你們這種習武之人,真正見識過以後會發現,你們不要整的跟神仙一樣好不好?

  消失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家十七來了,被押上了朝堂,清王跪地恭敬且衷心,誠實且認真「父皇,這便是郊外茶莊那日伺候過太子的小二。」

  「他名石齊,帝都窮苦人家的孩子,在茶莊工作十幾年。」清王親口說出他的來歷,十七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被拖了上來。

  某大臣立刻就不服,自然不會服,他說是人證,卻打成這樣,怎麼不說是屈打成招?這一觀點立馬被眾人認同,不,應該說是被太子黨認同,太子一黨的朝臣都很希望太子能為自己說一句辯解的話,他們不清楚自己老大到底是不是真的和毒門有交集,急欲求證,可從太子身上眸中,看不

  出任何情緒來。

  「不。」清王仔細看了十七幾眼「是太子殿下許給他好處,要他守口,兒臣審出這些東西來,確實不易。」

  皇帝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這些身上,他或許會在下一秒就去見上帝,十七將那日晚上的事說了一遍,清王指著一旁的太子問「是他嗎?」

  「是!」十七滿是帶血的胳膊,顫顫巍巍的指著站在一旁的太子「那日就是他,與一個白衣男人在小店喝茶。」

  「若真是很重要的,重要到與毒門有勾結的大事,那就是很機密的,怎麼會容你一個旁人聽到?還聽得這麼仔細?」一大臣不削的冷哼一聲,他質問的很有道理。

  清王依然跪的筆直「既然這樣,那本王就讓你們在見一個人。」

  就是馮常遠嘍,他在清王的刑房裡面自然不是白呆的,是要做呈堂證供的,要不然,那些皮鞭他白挨的?

  不出意料,清王所提供的兩個人質,都是血淋淋的,而且,他們都有很充分的證據,指責太子與毒門有染。

  十七是人證,而馮常遠也拿出了物證來,就是戶部尚書楊大人那家被抄斬的原因,在巷口運輸的那些毒品,算是走私毒品,禍國殃民的罪名,當然還有那些帳本,被清王挖出來的帳本。

  太子自然無話可說,卻也沒變什麼臉色,死死的盯著皇上,與他昨晚那副失算的模樣大相廷徑,他越淡定,清王就越欣賞他。

  皇帝一拍龍椅「來人,將太子拉下去交與大理寺徹查此事。」

  這番狀告很風平浪靜很順暢,太子就這樣進了大理寺,甚至平靜的有些……怪異。

  下了早朝,清王一如既往的去給皇帝熬藥,室內就他們倆人,皇帝雙目僵硬,遙遙的看著窗外,不知是誰把窗戶打開了,涼風卷進幾片落葉,作為一個老人,他有些淒涼。

  「朕這樣處理,你可還滿意?」

  清王燉著手上的藥湯「兒臣不知父皇這樣說是何意。」

  「是你帶朕去郊外茶莊的,那些事不也是你讓我親眼看見的?」

  緩了緩,屋子裡安靜了些許,南皓成過濾成藥湯,嘆了口氣恭敬道「可是的確是您親眼所見,這是事實。」

  他將藥整理好,藥渣也攤開來,感嘆道「閔氏是大族。」

  儘管他們不爭權不爭利,可是它也是大族,留不得,作為皇帝,你該知道這一點,就算我現在承認是我故意要你去見太子劣行又怎樣?是我幫了你,給除掉閔氏一族找的藉口。

  多麼順理成章?

  南皓成召太醫進來,來看藥渣,試藥湯,謹慎的一遍下來,也廢了不少時間,滾燙的藥湯正好溫熱可入口,皇帝就喝下了。

  往日他喝下藥是要躺著睡覺的,可今日他沒有,好像有種預感,他覺得他若是躺下睡覺,會再也醒不過來。南皓成正與他講佛經,哄他睡覺,他聲音很磁性,念出理深的句子很易令人入迷,忽然,他合上佛經的冊子道「兒臣前幾日讀易經,覺得一段子寫的很是精妙,原句是這樣講的,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

  善之家,必有餘殃。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由辨之不早辨也。」

  皇帝昏昏沉沉的腦袋有一絲清明,平和了氣息道「朕從未苛待於你。」

  「這是自然,您也從未苛待過太子殿下,這話應由七弟來說才合身份。」

  「朕不是有意要苛待他的。」皇帝話語裡很平靜,閉著眼睛與他講話,完全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嚴,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不是有意的?」清王苦笑幾聲「父皇果然信佛理,那等無妄之災您不該聽進心裡。」

  「可它真的發生了。」皇帝揉了揉眉心「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你來念一遍,朕老了,記性不太好。」

  「龍之江山,澤裕萬民,乞為永泰,方使雲行雨施,秦南詔出統,一復天下五湖,同世出書,蕭樂雨,混毒屍兵為一體,奉於五湖之主,可合分疆土者,得天下。」

  這些話在那裡聽過,葉青青很清楚的記著,這是南皓成在地牢里對南裕澤講的話,這些話是形容南裕澤的。

  葉青青是太后送來給皇帝治傷的,臨到門口聽到裡面對話,太后臉色沉了下去,便躲在門口偷聽了一會兒。

  「哐啷。」太后推開大門。

  皇帝懶洋洋的抬起眼皮,也不動身子,他覺得累極了,緩緩道「母后來了?來人上茶。」

  葉青青心下驟然忽動,百科空間掃描他的肉體,計算出他只剩兩個時辰的陽壽了,也就是四個小時。

  太子被押大理寺,皇后為避嫌才沒有來,太后越過請安行禮的清王,看著皇帝越蒼白慵懶的臉頰道「越王妃,你去看看。」

  葉青青按宮規行禮,低聲應了句是。

  「皓成,跟哀家去旁屋避一下。」

  「是。」跟外面一連下了幾日大雨突然見晴了一樣,這一切顯的那樣祥和。

  太后帶清王出去了,葉青青留下了,室內燃著清香,香自然是續命的好香,不過往日來他喝的藥可不是什麼好藥。

  「太后說,你能治好朕的病?」皇帝微微抬起眼皮「你是誰?」

  「大瑤嫡長公主。」葉青青越來越逼近他,他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一樣「現在是越王妃。」

  「來殺朕的?」皇帝淡淡開口問。他並不糊塗,而且還很清楚,將死之人的心裡都跟明鏡一樣,系統能準確分析出他的心理,外界稱之為讀心術,這時候與他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所以葉青青敢大膽且堂而皇之的問「您是怎麼看待越王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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