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究竟誰犯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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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復元一腦袋問號,不知道倆人在說些什麼,但憑藉他多年經驗來看,這回合是太子理虧,敗下陣來的。太子倒也沒有敗者的惱羞成怒,只是盯著南裕澤看了好一陣子,氣氛弄得很緊張,似乎一觸即發,突然,他爽朗笑道,誇讚道「七弟受之無愧,是有番大能耐的人,我也是不信那些個外面的傳言,也罷,今

  日之事想必也不是你的錯處,你就尋個機會,帶弟妹登門致歉!」

  南裕澤點點頭「那就多謝太子哥哥體諒了。」這事兒就這麼三言兩語的說清了,慕容復元當場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久經沙場一米八五的大漢子看樣子就要發怒往前沖,太子輕輕抬臂,攔在他身前,他立馬跟乖了的貓一般憋著怒火,憤憤不平道「那就擇

  日不如撞日,今日必須道歉!」

  他已經退了很大一步了,要按往常,他非來抽死葉青青不可!

  南裕澤有些為難「這樣啊,那你先回吧,今日本也是三日回門的大喜,本王稍後帶足了禮自會登門……」

  「本將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慕容復元板著臉盯著南裕澤,那根本就不是問你這話該不該說你要不要聽,就是在說我現在有事通知你你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的意思。

  一慣的不知禮數頤指氣使,脾性長的隨臉,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打兩巴掌!

  「你說。」南裕澤做足了忍氣吞聲的姿態,一如既往的還原了別人口中的廢物王爺。

  「本將奉命迎娶您的王妃,途至路半,大瑤送親許世安將軍圖謀不軌,多次覬覦,在士兵中傳出許多醜聞,無風不起浪,還請王爺小心一些,這事可馬虎不得。」

  慕容復元這番話往大了說是栽贓陷害,口出狂言,往小了說撐死了就是給越王戴個綠帽子。

  南裕澤不介意,聽他說完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默默的嗯了一聲,該反應的人沒反應,不該反應的人瞎反應,比如太子,他當時是很驚詫的,臉上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葉青青在後堂與衛毅偷偷聽著,衛毅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葉青青一巴掌拍他腦袋上「看什麼看?說的又不是我!」

  「屬下知錯。」衛毅吞了口口水,戰戰兢兢的別過頭去,慕容復元口中的葉青青,估計就是昭辰了。

  說起這個,葉青青也有幾分好奇,隨口問了一句「那幾天假扮我的女人是誰?」

  「昭辰!」

  「跟許世安曖昧不清是怎麼回事兒?」葉青青問,作為兩輩子加起來活了快四十歲的老處女,這關乎她終身的清白。

  「這事說來話長……」衛毅正想用簡短的話三言兩語把這事兒給解釋清楚,葉青青突然打了個響指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劫走昭辰的那個人就是許世安!」

  衛毅驚的立馬卷人跑掉,堂前太子耳聰目明,三人正唇槍舌劍的打竹槓,他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七弟真是有意思,將弟妹藏在後堂做甚?還怕調虎離山?我用那下九流的手段綁了弟妹?」

  南裕澤臉色微變「太子哥哥說的那裡話……」

  「我聽得真切,你還想抵賴那就是真的可笑了。」

  「我是來告訴兩位,慕容復藍醒了。」葉青青默默的從堂後走出,衛毅扮作小廝緊隨其後。

  衛毅本來是卷了人跑了的,但是架不住她非要回來撐場面。

  她怎麼就知道慕容復藍醒了?

  慕容復元騰的一聲站起來,整個人都沸騰了,這時沒空管葉青青如何,直接闖進後院去,直奔自己妹子房間。

  太子啞然,用不著跑這麼快吧?南裕澤對著葉青青勾了勾唇角,乾的漂亮,不錯,還是那樣的不長記性。

  「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安!」葉青青微微屈膝,笑眯眯道「那簪子不錯,一直沒找到合適謝禮,今日既然太子登門……」

  「不必了,我還有事,告辭!」太子黑著臉,冷冷的瞪了一眼夫妻倆,轉身就走了。

  人家鬧家事,他來摻和惹一身爛泥?你們見面就說簪子的事換誰誰能受得了?誰都能看出來太子不高興……

  走了一個後院還有仨,南若琪一早就奔去慕容復藍的房間問東問西去了,慕容復元下手沒個輕重,又心急,一腳把門給踹開鬧了好大的動靜,嚇得滿屋子侍者嘩啦啦跪了一地。

  慕容復藍坐在床上抹眼淚,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委屈倆字可都寫臉上了,見到自己哥哥,她哭的更厲害了,南若琪一時間手足無措。

  慕容復元沉著的臉軟了下來,語氣也軟了下來,特別想上前去抱抱她,但是身份有別,他還是忍了,又不服氣,緩緩斥責道「先前我就勸你,你非是不聽!」

  慕容復藍一聽哥哥罵自己,哭的跟個淚人一般,她那從小養成的傲嬌的性子容不下一點瑕疵,在越王府這幾日更是委屈,沒有親人安慰還好,親人一來,她哭的越發厲害。

  聽著屋子裡的哭聲,葉青青一臉懵逼,腳步頓了頓,質疑道「我……有這麼欺負她嗎?」

  南裕澤也跟著她停下了腳步,學著她的語氣質疑道「你什麼時候能學乖一點?」

  「我……」

  房門大開著,慕容復藍抽噎著看到了哥哥身後的那道身影,是越王,頓時喜出望外「王爺?」慕容復元一肚子勸諫的話憋在肚子裡,就她這麼個勁頭,吃在多苦對她講再多理她也不會明白這些人的苦心,他像一個年邁的老父母一般,看著妹妹滿目瀅瀅的淚水,孑然掛著強裝出的笑臉,他心酸也無

  奈,一甩衣袖嘆了口氣,一改常態衝著越王作揖道「妹妹還得您多費心。」

  南裕澤回禮「那是自然。」

  慕容復元走後,南裕澤只稍稍在那裡坐了會兒就走了,葉青青在那裡呆著也沒人搭理她,自覺無趣也走了,這麼一來二往的,她好似犯了大錯的孩子一般,垂著眸子在回房的小路上踢著石子。

  南若琪抿著小嘴戚眉深鎖,還是不相信的意思,慕容復藍擦乾了淚水「我還能騙你不成?」

  「葉青青那裡會醫術?你要說她會些權術難對付還說的過去。」南若琪還是不相信,她也是在意南裕澤的人,對於葉青青有過一番徹底的調查,她手不長,只知道她是被大瑤後宮嬪妃許敏給害的。

  「那你怎麼就相信她能從地牢救二虎呢?她住的是我的院子,埋的都是我的眼線,我還知道她身邊有一個叫衛毅的下奴會使刀劍。」

  「救不救的活還不一定呢。」南若琪給她掖了掖被角,像照顧病人一般照顧著她,只是有些心不在焉,說是不相信,其實心裡已經打起了算盤……

  南若琪在這裡陪了她許久,直到快晚飯時才回宮,臨走前,她怎能不去看看南裕澤?

  南裕澤在書房看書,畢竟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耗在書房裡,南若琪沒有下人引路,照樣找得到他人,侍衛攔不住她,南裕澤嫌外面吵鬧,怒言斥責幾聲。

  「哥哥?是我。」南若琪喊了一聲。

  「進來吧。」

  她高高興興的福身行禮「來的雖早,還沒來得及給哥哥請安,哥哥勿怪。」

  南裕澤笑了笑「哪裡話?怎麼能怪你。」

  南若琪走到他身邊,嬌小的臉蛋紅紅的,下意識的給他磨起墨來,墨色不淺不淡,她感慨道「像往常那樣,你要是沒有搬出王宮,那該多好。」

  南裕澤沾著濃墨的筆頓了一下,淡淡道「多想也徒然。」

  南若琪咬著下唇,看著他,他很專注的在紙上抄寫佛經,字字句句珠璣肺腑,很工整,每當看見他的字,就會想起與他是同一個教書師傅,用過同一個毛筆,吃過同一個饅頭,走過一段同樣的路……

  「你習慣抄佛經,說能靜心,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也試著看這些,可是,我只能看的進去你親手寫的,卻發現不能靜心。」她聲音極輕,很顫,像是一句期待答覆的表白,很害怕沒有回覆。

  可是沒有回覆就是沒有回覆,南裕澤不給絲毫回復,手上的筆沒有停,經文爛熟於心,說抄,不如說是默寫。

  過了許久,她磨墨的手都酸痛了,放下磨石,她又道「藍姐姐真的很愛你。」「嗯。」南裕澤寫完那張紙的最後一個字,整理好了那段金剛經,南若琪等了這麼長時間,就是想開口要他抄好的經文,話卡在喉嚨里,南裕澤卻隨手將它燒掉,將燒到一半的紙扔進灰盆里,那裡有厚厚的

  一層紙灰,他每每下午這時候若是閒暇都會抄經文,抄完了在燒掉,成就感,就來源於創造,和毀滅!

  創造,和毀滅……南若琪勾了個極淡的笑容「時候不早了,皇奶奶會擔心,我回去吧。」

  「嗯。」南裕澤說出自她進門時的第二個字音,她點點頭就走了,很失望。

  「路上慢點。」南裕澤又道,她剛剛到門口,驚喜的轉身,見他看著自己,不知怎的,她就是從那目光里看出了擔憂來,可南裕澤的目光真的不帶任何情感,依舊清冷。「好!」南若琪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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