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不疼聽話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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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姝雨臉色緋紅,從腰上抽出一條鞭子來衝著程辰澈就是一鞭,她一個姑娘家又是大小姐,聶府是商販世家不崇尚武學,這丫頭的皮鞭打打侍女還行,打程辰澈身上就跟打在豬肉上,連彈都不帶彈的,笑

  話,他那一身腹肌是給你長著玩兒的?

  十七一聽皮鞭聲,他整個人都炸毛了,背對他坐著的程辰澈隔著空氣都能感覺到森森的殺氣,爆發的一覽無遺……

  聶姝雨也只是聽自己小妹說過他身邊有個武功極高的侍衛叫十七,本來不覺得怎麼樣,現在那股子寒意殺氣爆出來,沉澱下去的那血腥氣一層層的漫上來,嚇得聶姝雨連連後退,躲到漢子身後。

  程辰澈「……十七你怎麼了?」十七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利索的脫下自己外套反手給程辰澈披上,冰著一張死人臉把他護在自己身後,身形一閃便擒住聶姝雨手上的鞭子,她來不及鬆手,便被蠻力騰空摔在十七腳下,那漢子瑟瑟的悶頭

  往前沖,十七一鞭子下去勒出他脖頸一道血槽,勒斷了半根脖子後被一鞭打飛出去……

  聶姝雨瞪大了眼睛,血氣方剛傻不拉幾不怕死的頂撞問「你想要怎樣?」

  十七手上的皮鞭甩著血漿一下子勒住她的脖子,聶姝雨喘不過來氣,掙扎幾下後跪倒在地吚吚啞啞的喊著救命。

  程辰澈「……」南裕澤,南裕澤快來管管你家影衛,他暴走了好恐怖!

  程辰澈怔了一下,這才急急忙忙想起去救聶姝雨,聶姝雨卻已經丟了半條命,他慌亂間,一掌劈斷那根皮鞭,聶姝雨才得已撿回一條命。

  十七握著那鞭子的手上浸出一層汗水,鞭子斷時,他緩了緩,丟掉它,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程辰澈先去抱起了聶姝雨,那丫頭不能死,如果這時候死了,聶家絕對會徹查此事,鳳尾劍會被牽扯進去,無論南裕澤拿那鳳尾劍去幹什麼,都一定會泡湯。

  聶姝雨脖子上一道紅痕,程辰澈微微驚訝,以十七的手法力道,這時候應該沒救了才是!

  程辰澈詫異的看向一旁矗立的十七,十七垂眸,低沉著微沙啞的嗓子問道「程少主?您這麼緊張,是很在意她嗎?」

  這話,怎麼有種吃醋的味道?十七你在想些什麼?你出手因為護主我理解,可是你剛剛說的那擺明就是吃醋了啊吃醋了?

  程辰澈看著他的目光變得迷離,夜裡風涼,吹得人腦子很清醒,月光卻不太好,朦朦朧朧的,火把不知道什麼時候熄了,此刻只看的見十七的身形,只能感覺的到,身上十七的外套那點兒殘存的餘溫。驀地,他身下漸漸燃燒的蓬勃燒的灼熱,渾身突然變得大汗淋漓,兩人無言相視只一會兒,他便撐不住了,自個身子一軟,噗通一聲栽在地上,十七驚慌失措的跑過去抱起他,搭上他手腕探脈才知道他被

  下了藥,一旁昏迷的聶姝雨依舊昏迷,十七刀子眼剜去,陷入無限糾結中……

  這春藥不知何時是被誰下的,現在要不要?拿聶姝雨給他解藥?

  程辰澈燒的難受,他身上只一件薄薄的外套,此刻被他自己扯到臂彎間,人一直往十七懷裡鑽,迷迷糊糊的上下摸索十七的身子。

  十七「……少主你醒醒?」

  「本少主很清醒!」程辰澈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粘糊糊喚了聲「十七?……」

  他說著就去扒人家衣服,十七緊緊握著他不老實的手腕,阻止他的行動,程辰澈戚眉嘟囔「十七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十七聞言,立刻鬆了手。「你好乖!」程辰澈仿佛喝醉了一樣,繼續扒著十七的衣服,哧拉一聲撕裂的悶響,他撩撥著烏青的髮絲,俯身在十七耳畔,見他有些顫抖,程辰澈眼神越來越迷離,眸中那層薄薄的霧氣漫了一層「不疼,別

  怕,乖乖聽話……」

  十七看了一眼身側躺著的聶姝雨,默默翻身起來抱著程辰澈,咬著牙一路向青樓跑去。

  天色蒙蒙亮,越王府的老管家就開始裝潢一片喜慶的紅,哦,是了,明天是他娶側妃的日子。

  同樣起這麼早的,還有將軍府的新娘子,這幾天慕容復藍什麼都沒幹,整日整日的挑嫁衣嫁妝,將軍府可是門庭若市的熱鬧,只是少不了背地裡的私語閒話,慕容復元黑著張臉,看見誰就罵誰一頓……

  明日的大婚,今日就開始這麼張揚,而且還是個側妃,這擺明了是要給正妃臉色看,給越王府臉色看,給皇家臉色看!

  南裕澤剛剛進府,老管家看見財神一樣飛奔著迎上來「王爺您可回來了,聚賢樓的老掌柜的來催帳,我拿不出那麼大額的錢,那掌柜的就不走,非要賴在這裡,您快去看看吧。」

  哦,想起來了,我是被太子坑了一把,要付聚賢樓三天的酒水飯錢來著,南裕澤操蛋了一把,淡淡問「多少銀子?」

  「一千萬兩」老管家瑟瑟的說出這個數字,本以為自己老大會很生氣,可南裕澤聞言搭理都不搭理,吭都不吭一聲的轉身……就走了。

  老管家「……」殿下,您不帶這麼躲帳的啊,您怎麼可以醬紫?

  南裕澤跑大理寺去探監,新上來的那個大理寺卿還算不錯,好歹是把南裕澤當個王爺看,一路點頭哈腰的把人請到牢里。

  牢里不分日夜,某悠閒的倆人喝酒划拳玩兒的正嗨,落世千前日越獄被南裕澤打了一頓,葉青青為了給他賠個不是,就許諾獄卒出獄就送一百兩黃金,這才弄進來了酒水雞鴨魚肉。

  落世千笑的風輕雲淡的看著葉青青一而再再而三的喝酒,偶爾還拿起杯子與她碰杯,但是自己不喝,他剛剛大病初癒,碰不得酒精。

  然而葉青青就厲害了,她傷口自動癒合,此刻的葉青青持杯搖搖晃晃的衝著落世千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她道「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厲害嗎?」

  落世千搖頭。

  「因為我美!」

  落世千點頭。

  「知道南裕澤為什麼那麼慫嗎?」

  落世千搖頭。

  「因為他丑!」

  落世千點頭,還拍手鼓掌。

  南裕澤正好就來到她們倆待的那個牢房門前,正好就聽到了這段對話看到了這一幕場景,心中百萬匹草泥馬在奔騰,最後他只是咳了咳嗓子。

  獄卒憋著笑打開牢門「王妃娘娘……」

  葉青青以為是晨昏定打的三十板子,一聽獄卒的聲音,她心中就窩火,轉身衝著牢門一通狂吼「二營長,把他娘的義大利……面,拿來給我們王爺嘗嘗……」

  好吧我承認,在看到是南裕澤的那一刻,我就蔫了,但是好在我話鋒轉的快,這也是一種本事……

  葉青青立刻就變的跟小女人一樣,邁著小碎步跑過去蹭著南裕澤,依偎在人家懷裡柔聲細語的撒嬌著問「王爺,你怎麼來了?」

  落世千「……」以前算我看錯你了。

  南裕澤揪著她衣領一路把她給揪出大牢,大理寺卿一路跟隨「王爺您慢點兒,王爺您幹什麼?」

  「明日側妃進門,需主事,主位不得缺,我來提人!」南裕澤冰著臉,溜狗一樣拉著她,冷冰冰的衝著大理寺卿發話,怎麼著?你有意見?有意見說啊!

  大理寺卿一臉迷茫,側身道「殿下請。」

  側妃入門,正妃是必須在場的,這是皇家禮儀,也是給側妃面子,慕容復藍自然是需要葉青青出來的。

  天天板子打有個雞毛用?她有自動癒合傷口這種吊炸天的功能簡直不好了!

  出了牢門,鑑於南裕澤臉色實在是黑的透徹,葉青青就沒敢說話,一路被他拉著手腕輕功帶回去的,勒出手腕上一圈紫青,手臂都發麻!

  南裕澤本來是想著把她拉回來毒打一頓的,剛進門,院子裡鬧得不可開交,門口圍了一圈兒人,聚賢閣那個老掌柜的在院子裡撒潑罵人要帳,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南裕澤臉色更不怎麼好看了,也是,當王爺的混到他這個地步也確實是沒誰了,一見越王來了,大家都自動退避三舍等著看熱鬧,南裕澤上前瞄了那老掌柜的一眼,道「一千萬兩?」

  「不錯,王爺當日債當日還才不損皇家顏面才是,我看您這宅子賣了來還債也是可以的,我這裡收房契抵押。」

  那掌柜的眸光滲一絲絲的嘲諷戾氣,那點兒輕蔑簡直放的肆無忌憚!

  王府啊,皇帝親封的地宅他也敢開口要,還行,不錯,當掌柜的混到他這種地步也是個牛逼人物。

  眾人起鬨,葉青青正哀怨著,所幸不開口,也等著看南裕澤笑話。

  一暗衛穿著常服遠遠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將一沓萬兩面額的銀票交到那掌柜的手上,掌柜驚詫,這個越王那裡來的那麼多錢?南裕澤掃了他一眼,冷嘲著問「夠不夠?」

  語氣不太對,那掌柜的立刻換了一副恭謹的笑臉,抬手作揖「草民多有得罪之處還望王爺海涵。」他皮笑肉不笑,南裕澤卻淡笑著問「你就不好奇這銀票是從那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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