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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重華:……==居然不要臉的承認了。

  為節操計,雲重華不得不捂臉遁去。

  池中漣漪漸歸平靜。

  白元秋將下巴擱在蘇行止肩膀上,白瓷般的貝齒隔著衣服在師兄背上游移,直到發現某處口感尚可,便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蘇行止摟住師妹的手臂一緊,也不敢運功相抗,只默默承受,輕嘆:「愛之悅之,割肉飼之。」

  白元秋鬆口,側首定定的看著他,半晌低聲道:「待阿念離開後,師兄無需擔憂,以我之能,就算出門在外,也不會有何事為難。倒是你,無霜城中,素有急湍暗流,深不見底。師兄,你千萬,千萬保重。」

  「阿念放心。」

  山風自遠處起,卷過松壑,捲起大片的花團,掠走又拋飛,紛紛如墮雪。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本章是言情戲份的。

  全文怎麼會只有打打打呢,作者菌身為一隻【言情】寫手,熱愛傻白甜,堅持瑪麗蘇路線三百年不動搖(認真臉)

  小劇場:

  十四歲。

  蘇行止輕笑:「蘇某答允阿念的,何事未曾做到過?」

  十六歲。

  白元秋駐劍跪地:「……師兄,說好會再見,你為何食言……」

  少年時的一諾千金,終究抵不過時光流轉,滄海變桑田。

  第100章 暗流急湍

  過場動畫幾乎要冒出粉紅色的泡泡,而旁觀者們已經呆滯。

  忽然明白,為什麼雲重華不想看到這段,徐小彥喃喃:「真是……完全沒想到啊。」笑,「小白對別人和對她師兄,簡直不像一個人。」

  眾人點頭,心有戚戚焉。

  只可惜,縱然他們的心靈為少年的感情所動容,甜蜜的時光卻總不為誰特意停留,不經意間,眼前畫面再次變幻。

  窗外已是昏昏。

  內室,白元秋眉目斂靜,執卷案前。

  重新回來當差的楚楚腳步匆匆,不問而入,直到上司案前,雙手呈上信箋:「大人,這是輔座給您的信。」

  白元秋打開,一目十行看過去,微微挑眉,輕笑:「嘖。」

  楚楚眼中露出擔憂之色:「大人,是那邊有什麼吩咐麼?」

  白元秋淡淡道:「是輔座相召。」接著道,「那位大人的消息倒是越來越靈通了。」

  楚楚腰佩彎刀,上前跪請:「楚楚願隨大人同去。」

  「不必。」白元秋笑,「我去去就回。」看一眼日光,悠然道,「替我取把傘來。」

  天色已晚,山霧凝作春雨。

  荼白斗篷,石青竹傘,白元秋安步當車,沿山路緩緩走向輔座指定的起滅樓。

  起滅樓下,雲起雲滅,孤崖萬丈,可惜今日天氣不巧,沉在空山間的雲海盡數化作了綿綿杏雨,沾衣不濕,唯獨深了傘面的工筆顏色。

  木屐竹傘留在門外,白元秋低首趨入,長跽為禮,面前,儒衫男子側身而臥,面朝窗口,只給白元秋留下一個背影。

  「輔座。」

  儒衫男子似乎笑了聲,問她:「是阿念來了。」

  「是。」

  「可知本座喚你何事?」

  白元秋恭敬道:「請大人示下。」

  「本座給你機會開口,你若裝傻,機會可就沒了。」男子淡淡道。

  白元秋笑:「莫非晚輩有什麼事得罪到大人不成?還請大人明示。」

  儒衫男子道:「好嘴硬的小丫頭。」冷道,「既然不想談,便滾罷。」

  白元秋站起,欠身,居然當真凌空倒翻如滾雪,鴻羽般輕飄飄落到門口,精準無比的套上木屐,撐傘,打算走人。

  儒衫男子拍案:「滾回來!」

  白元秋狀極無奈:「諾。」放下傘,再慢吞吞的滾回來。

  儒衫男子轉過身來,露出一張面如冠玉的臉。

  白元秋目光接觸到這無比熟悉的容顏時,瞳孔卻猛的一縮,心中無名殺意暴漲,竟使得身畔長劍自動出鞘,鏘然寒鳴。

  男子皺眉:「看來不是你得罪本座,而是本座得罪你了?」

  白元秋按住額頭,心中極為迷茫:方才不知為何,在看見輔座的瞬間,心中居然盈滿殺意。

  不知該如何解釋,白元秋苦笑:「方才晚輩有些走神。」

  「……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嗎?」儒衫男子無語,「本座聽說,你與少教主現在已經情投意合了?」

  白元秋微笑,坦然承認:「晚輩與師兄確已兩情相悅。」

  儒衫男子默默看著她:「你師尊不會同意的。」

  白元秋一本正經道:「晚輩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師尊會理解……」

  輔座抓起一本書當頭砸過,白元秋靈巧避開。

  儒衫男子好氣又好笑:「休要拿冠冕堂皇之言來搪塞。」平靜道,「你和蘇行止,你們不能在一起。」

  白元秋嘴角一抽:「難道我和他果然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嗎?」

  輔座略微煩躁道:「休要裝傻。」

  白元秋依舊平靜道:「那是晚輩是有何處不足,所以配不上天衣教少主麼?」

  儒衫男子亦平靜道:「你極好。這一代的小輩裡面,除了少教主就是你了,其他人,就連本座首徒重華,也還要差著一些。」

  白元秋笑得諷刺。

  儒衫男子道:「並非是本座刻意刁難於你,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以你的才華,心中恐怕是想著下一任輔座之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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