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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官員笑道:「才五畝,莫說是租,哪怕是送,問題也不大!」

  當然,這只是他吹牛罷了,從古至今,除了皇親國戚、權貴豪紳,還未聽說有誰敢占鄱陽湖的。

  待到天色近黃昏,眾人吃飽喝足了便各回各家。岳鉉與唐斯羨是最後走的。唐斯羨特意向岳鉉道謝:「今日多謝岳知州了。」

  若不是岳鉉當著眾人的面,將榮策的信交給她,這些同僚怕也不會起了巴結她的心思。岳鉉也不會順著她的話,說出鄱陽湖合適養殖蝦蟹的話來。

  岳鉉的神情收斂了許多,看著這個比他兒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輕官員,他告誡道:「江州雖然不遠,可也隔著一個鄱陽湖。往後你在這饒州,便只能謹慎行事了。」

  「謹遵岳知州教誨。」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只要你慎言慎行,不留下什麼把柄,伯書他在江南東路一日,你便可安穩一日。」

  送走了岳鉉,唐斯羨回到家中先沐浴更衣,然後才拆榮策的信。信上也沒什麼機密,就如老友一般說說家常、聊聊近況,以及朝中的一些風向。

  這信不涉及什麼機密,但是卻有提點唐斯羨,讓她多些了解朝中之事的意思。唐斯羨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回信。

  她寫完信放在桌上晾乾墨跡時,秦湞洗完了澡回到房中,道:「爹已經找到了幾家願意賣田的人家,就等姑母回去簽契書了。」

  「你跟姑母提了嗎?」唐斯羨問。

  「提了,姑母說明日回去。」

  「那我明日陪姑母回去一趟,又得勞煩娘子守家了。」

  秦湞嘴唇微翹:「我正好能清閒一日。」

  剛沐浴完的她跟田地里剛摘的小白菜似的水靈細嫩,唐斯羨伸手勾著她的手指,欣賞道:「娘子,你終於長肉了。」

  秦湞眼帘一掀,看不出喜怒。

  唐斯羨忙補充道:「以前看著病懨懨的,也瘦。如今長了些肉,這臉上的線條便出來了,人也更好看了。」

  秦湞抿笑,往她的手背上輕輕掐了把:「水還溫著,快些洗漱去!」

  唐斯羨從善如流。洗完澡,見唐清滿的房已經暗了下來,心想唐妁理應睡著了,於是趕緊溜回房中,跟還在看醫術的秦湞道:「娘子,姑母睡著了。」

  秦湞抬眸,凝視著她片刻,才道:「你明日還得回村子一趟,也早些睡吧,我再看會兒書!」

  「娘子,我們上次……還是姑母沒過來的時候,這都好幾天了。」

  聞言,秦湞瞪著她:「是誰害的?!」

  那日唐妁撞見她們的親密之舉,她雖然面上穩如老狗,實則心裡也慌了。每天夜裡只要想到唐妁就睡在隔壁屋子,她便羞恥得很,生怕弄出動靜讓唐妁聽見了。

  唐斯羨:「……」

  她本來食慾不大,喝喝粥就行了。後來發現喝粥不能飽,所以改吃飯。結果飯沒吃多少碗,秦湞忽然告訴她,得改回喝粥。這她如何受得了?!

  不過秦湞不樂意,她自然不會強人所難,嘆了口氣,乖乖地上床睡覺了。

  唐斯羨送唐妁回去簽契書,完事後又跟她一起回到了食肆那兒。

  多日未開門,食肆里已經積了一層灰,唐妁打掃食肆的時候,唐斯羨便去對面的鋪子打聽:「近幾日可有人來叫門?」

  這些鋪子的掌柜都認得唐斯羨,忙不迭地道:「有,四十多歲的男人,就是那日大官人教訓過的那個男人。不過後來有人告訴他,唐掌柜被你接走了,他便沒來過了。」

  「對了,還有一個婦人也來過,不過她見門關著,便徑直離去了。」

  「她既然沒有叫門,那有何特殊的嗎?」

  「她夾層穿著喪服,顯然是在守孝的。」

  唐斯羨知道對方是誰了。她又去拜訪了周乾,拜託他近來多關照一下唐妁的食肆。

  周乾已經從劉希琅的口中得知高哲崢找過來的事情,他應道:「唐氏租的是我的鋪子,若是她的買賣被一些私事耽擱了,導致營生不好,我也會困擾。所以你儘管放心,往後要是有人敢再到唐氏那兒鬧事,我肯定不會放過他。」

  說著,他已經準備讓劉希琅去敲打警告一下高哲崢了。

  得了周乾的保證,唐斯羨再三道謝後才離開周家。

  高哲崢派去盯梢的人回來告訴他唐妁回來了,他剛想出門,臉上傳來的痛感又讓他遲疑了。他問:「那唐思先呢?」

  「他將人送回到鋪子沒多久就離開了。」

  高哲崢想了想,唐斯羨雖然離開了,但是難保不會回頭。要是被她撞到,自己肯定又免不了一頓打,於是道:「不著急,我明日再過去找她!」

  翌日,他頂著臉上的淤青找到了唐妁的食肆。這回他沒有像上次那樣企圖威嚇唐妁,而是低聲下氣地認錯,又訴說他這些年的不易,最後說了歷史上不少破鏡重圓的故事,企圖引起唐妁的同情。

  然而唐妁不為所動,道:「據我所知,你早已娶了一位繼室,如今兒女雙全,日子過得十分好。」

  高哲崢厚著臉皮道:「可你是我的髮妻,我們若能再續前緣,我肯定好好待你。」

  唐妁噁心死了:「我還是你髮妻時你都沒有好好待我,我如果再跟了你,無名無分,你待我能好到哪裡去?你覺得我是腦子糊塗了,還是覺得我心裡有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能讓我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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