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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翠花完全能理解,她也曾經出去過,也嘗過自由戀愛的滋味。

  知夏跟她聊了很久,最後,輕輕握住她的手,「翠花姐,我希望能幫上你。」

  翠花心裡大動,但撫了撫大肚子,無奈的苦笑,她認命了。

  又坐了一會兒,知夏起身告辭,翠花送她出門,坐在屋前的眾人抬頭看了一眼,翠花的大哥笑嘻嘻的開口,「知夏,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該定下婚事了?我有個哥們家裡有錢,願意出五萬塊彩禮……」

  知夏聽而不聞,默不作聲的越過他們,快步離開。

  這些廢物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這什麼態度?這麼沒禮貌,我要告訴曾叔,讓他狠狠打一頓,女人啊,就是賤,不打不行。「

  「就是,多打幾次就學乖了。」

  翠花聽著丈夫和大哥的話,心底泛起一絲噁心,忍不住扶著肚子狂吐。

  知夏走在窪窪坑坑的土路上,崎嶇不平,走的很是費力。

  政府不是不給修路,但村裡的人直接說,把修路的錢給他們,他們自己來。

  嗯,錢一到手就分了,路也就沒修。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她遠遠就看到小妹站在院子裡,伸長脖子東張西望,一臉緊張不安。

  知秋看到她,眼睛一亮,飛奔過來,「二姐,二姐。」

  她跑的喘不過氣來,嘴巴微張,緊緊拉著知夏的胳膊。

  知夏牽著她的手安撫,「別急,怎麼了?「

  知秋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知夏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她讓小妹站在院子裡,自己走進家門,屋子中央的飯桌上擺著好幾道菜,空酒瓶堆了不少,三個男人喝的醉熏熏。

  曾母賢惠的炒著菜,讓知春打下手,只是知春全程都心不在焉,不停的看向大門口。

  知夏一進去,立馬引來三個男人的視線,曾父喝的滿面通紅,借酒壯膽。「知夏,你過來,認識一下,這是你的男人。」

  他指著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鬍子拉渣,身板結實,皮膚黝黑,賊眉鼠眼的。

  知夏早知曾父不是東西,但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

  她腦海里有這個男人的記憶,遠近聞名的名人,別人都叫他陳鬍子,是個殺豬的,娶過二任老婆,每一任都死了。

  他說是生病去世,但大家私底下都懷疑是被他打死的。

  曾父居然想將女兒嫁給這樣的男人,簡直喪心病狂。

  「他給了你多少彩禮?」

  陳鬍子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知夏,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最後色眯眯的眼神落在胸前。

  他答應出十萬彩禮呢,比一般人家都要高。

  這也沒辦法,一般人家都不肯將女兒嫁給他,肯嫁的他又看不上。

  「這不是你該問的。」曾父不知喝了多少酒,一張口就是一股酒臭味,「明天就辦婚事,我們已經說好了……」

  早點將這個喪門星嫁出去,留在家裡他實在不放心。

  知夏微微蹙眉,看向另一個男人,「這個又是誰?」

  這個就是娶了知春的胡瘸子!後來還把知春打死了。

  曾父紅光滿面,一想到要進帳十幾萬,他就滿心的歡喜。

  「這是你大姐夫,明天一起辦婚事,這叫雙喜臨門。」

  知春的臉色刷的全白了,讓她嫁給一個瘸子?

  「我看啊,你們都要坐牢了,還雙喜臨門呢。」知夏冷冷的嘲諷,「買賣婚姻要判幾年呢?對了,我還是未成年少女,罪加一等。」

  這村子的人沒讀過多少書,更不懂法律。

  他們有的是野蠻,粗暴,閉塞,保守,還有幾千年流傳下來的陳舊規矩。

  曾父狠狠瞪了她一眼,居然跟他說洗律,他就是這家裡的法律!

  「你不要胡鬧,你快要嫁人了,以後要懂事些,好好侍候男人。老陳,我這個女兒有些不懂事,你就多費些心思。」

  陳鬍子很滿意知夏,雖然瘦了些,但這臉好看呀。

  「放心,叔,我最會管教女人了,我死去的老婆可溫順聽話了。」

  他用手指著知夏,趾高氣揚,「你聽好了,成了我們陳家的女人,就要守我們陳家的規矩,每天包辦所有的家務……」

  知夏像吃了綠頭蒼蠅般噁心,這些都什麼玩意啊。

  「原來是個腦子有病的,跟我爸果然是一路貨,你們一起搭夥過日子吧。」

  老陳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舉起拳頭就揮過去,「還敢犟嘴,找死。」

  他打慣了,不順他的心意就揍。

  知春大聲尖叫,「二妹快閃開,他是陳鬍子啊,打死兩個老婆的陳鬍子。」

  她們姐妹從小就為這個家著想,全心的付出,為什麼會落到這種下場?

  她一顆心都涼了。

  知夏不閃不避,默默拔出一把菜刀,鋒利的刀身閃爍著冷冷的光芒。

  老陳的的拳頭懸在空中,錯愕萬分,哪個女人會隨身攜帶菜刀?

  一點都看不出來這麼彪。

  曾父不禁急了,十萬塊呢,「老二,看來你還是這麼不懂事,老陳,我幫你一起揍她,小胡,你也搭一把手……」

  三個男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嗎?今天非打服了她,讓她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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