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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呼叫,見那黑影先是點了一下睡在木塌下含秋的穴位,然後才立在她的塌邊,就著大開窗戶中透來的月光,蕭長桓帶著刀疤的臉便映入眼帘。

  「蘊雪,這些天你受苦了。」他擠進塌上,姜蘊雪略一掙扎,便不動了。

  蕭長桓見她今日無比乖巧,心中愧疚萬分,當日奪去她的身子後,為免有人發現,他趁夜出國公府,因為身上本就有傷,再又貪歡,傷勢加重,等到莊子上便倒下了,足足將養幾日才緩過來。

  期間,京中的事情皆傳入耳朵,可夏明啟那傢伙得知他居然潛進攝政王府,為的居然是取那王妃的性命,很是不悅,斥責他不顧大局,若行刺,也是衝著霍風,幹嘛去刺殺王妃弄得打草驚蛇。

  今晚他是好不容易偷空潛出來的,見著懷中的女子沒有排斥,更是覺得一切都值。

  「蘊雪,我帶你走吧。」

  姜蘊雪的身體一僵,這蠢貨,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她才不會與這人虛與委蛇,「蕭公子,我不能走,祖母剛去世…」

  蕭長桓聽她有哭意,趕緊出聲安撫,「是我魯莽,你好好等著,將來必讓那些欺辱你的人,跪下來舔你的腳。」

  他的話里陰惻惻的,夏明啟的心思如此昭然若揭,為的不就是那黃金龍椅,現如今妹妹懷有他唯一的子嗣,萬一事成,他就是堂堂的國舅,到時候還有人會小看他。

  聽著他話里的意思,姜蘊雪心中一動,把心一橫,身體軟了下來,蕭長桓聞著她身上的幽香,終於忍不住,快速地剝光她的衣物,很快木塌上便傳來男女的喘息聲,在佛門靜地中,尤其顯得詭異。

  接下來,蕭長桓便是寺中的常客,漸漸地也不避諱含秋,只含秋初見他,便認出是那日襲入她們馬車之人,待再細看,更是驚得心涼,這不是以前的蕭公子嗎?

  可她一個丫環,哪敢多言半句,每每到夜裡,聽著那房裡的靡靡之聲,恨不得自己聾掉!

  幾天後,終於緩過來的小安氏才掙扎著爬起來,捏著女兒的信,怒氣沖沖地趕到兒媳婦的院子裡,看著正聽著管事請示的沈清瑚,是氣得手指發抖。

  沈清瑚一見她,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就來扶她,「母親,您怎麼起來了?身子還沒有好利索,這些下人都是怎麼侍候的。」

  「不必,我還沒有死,這府中還輪不到你來做主,沈氏,我且問你,雪兒在廣緣寺中為何會到那樣的冷待?」

  「看娘說的,這廣緣寺的事情兒媳婦怎麼會知道。」沈清瑚料想婆婆就是為了小姑子的事情而來,她可沒有插手,只不過多說了一句,既然是清修,便按寺中的規矩來。

  小安氏見沈清瑚一副不認帳的模樣,也不急,對著管事們說道,「以後府中的大小事情,都要請問過我的意思。」

  接著又對著沈清瑚,「沈氏替我操勞這麼久,也算是難為。」

  「娘,媳婦為府中分憂,是應該的,您身子不適,還是讓媳婦分擔吧。」沈清瑚有些著急,這段時間她管著府中的主饋,很是小賺了一筆,正打算將重要的差事都換成自己的心腹,哪知小安氏突然反應過來,來奪這掌家之權。

  小安氏也不與她再爭辯,用眼神示意自己身邊的婆子,那婆子很快便心領神會,要跟著沈清瑚去取對牌,沈清瑚無法,只得將對牌交出,心中老大的不痛快。

  奪回管家權後,小安氏頭一件事情便是去廣緣寺中看女兒,見女兒清瘦了一圈的臉,心疼得直掉眼淚,拉著她的手不放。

  姜蘊雪看著只顧著抹眼淚的小安氏,有些莫名的怒其不爭,要不是她只顧自己悲痛,才讓那沈清瑚有了可乘之機,自己才會白受這幾天的罪,可眼下唯一能靠得住的便是這個娘,「娘,雪兒不苦的,祖母在天有靈,會保護我的。」

  小安氏聽著女兒如此懂事的話,又是一陣傷心,「我可憐的雪兒啊,怎麼會這麼命苦?」

  母女倆哭了一會,小安氏才有心打量起寺中的房子來,見房間如此簡陋,氣得更加在心裡痛罵兒媳。

  隨後,小安氏捐了不少的香油錢,才終於替姜蘊雪換了一間好些的房子,那木炭也給得足足的,眼見天色已灰,才依依不捨地下山去。

  是夜,得知姜蘊雪新住處的,再次潛進寺院的蕭長桓見心上人坐在燈下垂淚,一番細問,才知前段時日寺中的苛待竟是她府中大嫂所為。

  沈清瑚仗著自己的妹妹重新在理親王府中立起來,越發的硬氣,這才敢出手針對她,若是以往,只怕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蕭公子,蘊雪本不在意這些事情,可是想著母親,以後還要看嫂子的臉色過日子,只覺得心中無比的苦悶。」

  聽著她帶著委曲的哭聲,蕭長桓眼中射出凶光,臉上的傷疤越發猙獰起來,兩人又一番纏綿後,男子大搖大擺地從房門走出,縮在屋角的含秋越發抱緊自己的身體,感覺這都入春了,為何還是如此的冷!

  翌日,理親王妃便暴病身亡,連身邊的下人都措手不及,頭天夜裡,還聽她們王妃說起,以後要在主臥的廂房中設個嬰兒的塌架,等那萬姨娘產子後,便直接抱來,連奶娘都打聽好了。

  誰知,世事如此無常,不過一個晚上,便離開人世,連身邊的丫頭都不知她是何時起的病,又是何時咽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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