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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御感慨道:「朕當上皇帝後,便未再見到能同朕玩鬧的人了。」

  「陛下都是當父皇的人了,還想怎麼玩鬧?」寧渙笑著看著趙念念,「從前總聽兄長夸這孩子,今日一見果然可愛,也聰明,像極了元辛哥哥。」

  朱御這才想起一事:「蘭譽,你已經有了世子,王妃之位卻空虛已久,是否有什麼想法?」

  寧清感受到魏堯投來的眼光,忙澄清道:「不不不,陛下你可別害我,就空著挺好的。」

  「你擔心什麼。」朱御笑道,「如今天下太平,朕想讓安國公不必再這麼操勞,可回帝都來住著畢竟不便,不如索性與你同住北狄,離北疆也近,若軍中有事他也方便去處理。」

  寧清愣了愣:「陛下願意?」

  雖說如今北狄與大魏交好,可從前畢竟打過幾次,魏堯作為大魏的將軍,身份特殊,正是擔心這一點,他們才遲遲不同住的,弄得他們倆光明正大成過親的兩口子,每次見面都像偷情似的東躲西藏,別提多刺激了。

  「這也算是大魏與北狄交好的證據,就像從前兩國聯姻一樣嘛。」

  寧清噗呲一笑,握住魏堯的手:「聯姻公主,你放心,孤不會虧待你的。」

  魏堯的手用力握緊,寧清便哎哎哎地求饒起來。

  從宮裡出來,他們便去了寧府,寧清指著一間屋子對趙念念道:「這就是父親小時住過的屋子。」

  「哦!」趙念念興奮極了,沖那跑去,後頭乳母和林榮忙跟著怕他出事。

  幾個大人便在廳里喝茶。

  寧珂承這些年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看上去比從前溫和不少。

  寧清問道:「父親,你真不想同我去北狄?」

  寧珂承搖搖頭:「你妹妹還在帝都,她也時常讓我進宮見太子。再說北狄那麼遠,冬天天寒地凍的,有什麼樂子。」

  「這是什麼話,冬天有碳爐,冷不著您。再說了,趙念念這麼可愛,你不想時時見他?」

  寧珂承果然有些動容。方才見他看趙念念的眼神,寧清心下便對此事十拿九穩了,趕忙再填一把火:「再說了,這孩子的祖父也在宮裡住著,那老爺子下棋可是一絕,您若是去了就不用愁找不到棋友了。」

  這可真是說到寧珂承的心坎里了,自他致仕後,別的樂子沒有,就是好下棋,這幾年在帝都是下遍天下無敵手,那些棋友如今見到他都恨不得躲的遠遠的,以至於他都半個月沒摸棋子了,就怕見了饞的厲害。

  「那好吧。」寧柯承糾結再三後,終究是下棋的需求戰勝了一切。

  寧清得意地朝魏堯使了個眼色,就像在說:看吧,我多厲害。

  魏堯縱容地笑了笑。

  出了廳,寧清去屋子裡找趙念念,見他愣愣的,便上前問:「念念,你怎麼了?」

  「父王,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小孩眨著好奇的眼睛。

  「他是個英雄。」

  「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他?」趙念念像是要哭了。

  「你父親永遠回到了他夢寐以求想回的地方。」他看著桌案上的牌位淡淡道。

  趙念念疑惑地歪著頭看他。

  「你長大後就明白了。」寧清摸了摸他的頭,將他抱起,「走吧,父王帶你到街上買好吃的去。」

  「好耶!」趙念念高興地手舞足蹈的。

  去見費添時將要將寧珂承一同帶去北狄的消息一說,不曾想他竟不樂意了。

  「蘭譽兄,你可不能這樣啊,自從你將林榮帶走後,兄弟我就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守著這大宅子有什麼樂趣?年年去北狄找你們還白費路上那麼多時日,倒不如直接搬到你那去呢。」

  朱御封他為崇永伯,別的沒有,給了一個老大的宅子,錢是多的花不完,可這生活是越來越沒意思,他總是想念當年與寧清四處玩樂的日子,那叫一個享受。

  他將這話一說,寧清無情道:「如今在北狄我哪還有法子帶你四處玩樂?」

  費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焉了。

  寧清又道:「不過林榮可以帶你去,還有去北疆時,那裡認得我的人少些。」

  費添反應了半晌才跳起來發出一聲尖叫:「你說真的!」

  寧清笑道:「宮裡多你一個不多,只是你還得去問問陛下的意思。」

  費添的動作倒快,第二日便進宮去面聖,朱御應了此事,他便歡天喜地地回來,準備著與寧清他們一同去南疆。

  這是寧清與魏堯的習慣,每年回來都要去宣域關掃墓,費添整日閒著無事,每年也都會跟去,只是今年多了一個趙念念。

  趙念念對新的事物很好奇,在野地里跑來跑去的,直到到了一處墓地,他不自覺地冷靜下來,拉著魏堯的手,眼巴巴地看著他問道:「叔叔,這些死去的是什麼人啊?」

  魏堯蹲下道:「是從前在叔叔部下的將領,他們和你父親一樣,都是英雄。」

  趙念念不懂什麼是英雄,卻平白無故地生了敬畏之心,不再玩鬧了,端端正正地再墓前拜了三拜。孫宣當了南蠻王后,這些年南蠻與大魏也不像從前那樣互看不順眼,兩方也有了商貨往來,宣域關下有了一個集市,兩方百姓常在這裡買賣貨物,好不熱鬧。

  宣域關上輕風習習,每個墓都被整理的乾乾淨淨,在山頂上顯的寧靜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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