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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瀟硯低頭想了想,說:「爹,你怎麼還在這?我以為你該回家了呢。」

  林軒烈又好氣又好笑:「就這麼不想見到我?我好歹是烈陽真君,哪有被別人管著去哪的道理,我在這還不是為了你,你這小沒良心的。」

  林瀟硯立刻對他討好地笑了下說:「我可沒有嫌棄您,相反正好,您在這還方便了呢,我有件事兒想拜託您……」

  他順便招手將胡風翼叫過來,豎著手嘀咕嘀咕,一臉陰險好像在商談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似的。

  ……

  被林瀟硯的氣息包圍著的時候,殷惜墨總感覺很安心,直到有什麼東西忽然蒙住了自己的臉,他才在這讓人沉醉的懷抱中醒來。

  他剛要撥開蒙住臉的布,便聽從背後挾持住自己的林瀟硯惡狠狠道:「別動,綁架!」

  殷惜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硯哥,人家好怕哦!」

  看這人竟有心思玩鬧,想必是已經好了,殷惜墨一下子覺得更加放鬆,身子軟綿綿地向後靠去,十分配合。

  林瀟硯馬步一紮,雙臂發力,直接將殷惜墨抱了起來。

  殷惜墨「驚呼」道:「你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

  林瀟硯兇巴巴道:「不放,這輩子都不放!」

  橫躺在他懷中的殷惜墨唇角越揚越高,他睜開雙眼,面前是一片紅色,透過蒙在臉前的紅紗,他隱約看到了路邊的藍花楹樹。

  林瀟硯的髮絲從肩頭垂下,懷中的人便伸出手,悄悄牽過一縷,與自己的繫到了一起。

  終於到了目的地,林瀟硯將殷惜墨放到地上,手卻還是在緊緊地握著他,他往前大步邁了一下,又被頭髮扯住誒呀一聲。

  回頭一看,不禁無奈,卻又對這人的小心思感到心頭甜軟不忍拆掉。

  便這樣吧,大不了之後小些步子走。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林瀟硯神秘兮兮地問他。

  殷惜墨笑著搖搖頭。

  林瀟硯便湊到他耳邊說:「我,要娶你當壓寨夫人!」

  殷惜墨柔弱地靠到他肩上:「夫君,日後,你可要對人家溫柔些。」

  林瀟硯:「……」接不下去了怎麼辦!

  他乾脆不再演,直接扯了殷惜墨的紅頭紗,鮮花錦簇的露天禮堂並不是尋常那般莊重肅穆,在林瀟硯的審美布置下,充滿了浪漫夢幻的氣息。

  粉黛亂子草與紫色的鼠尾草鋪成禮堂的基調,各色玫瑰在其中點綴,又以玫瑰做成一道花門,紫藤花分段拼成走廊,紅色的絲帶與紅粉雙色薄紗間隔其間隨風飄舞。

  林軒烈手中捧著一面鏡子,正在前方等待。

  殷惜墨情不自禁,緊緊地抓著林瀟硯的手:「瀟硯,我好開心。」

  林瀟硯問:「喜歡嗎?」

  殷惜墨道:「喜歡,只要是你給我的,都喜歡。」更何況是這種,在此處稱得上是獨一無二的婚禮。

  林瀟硯略有幾分小得意和被認可的雀躍,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雖說他之前沒參加過幾次婚禮,但網絡時代那麼發達,審美多少還是在線的。

  考慮到修□□的接受度,他稍作了調整,使得大家既能接受又不缺乏美感。

  至於是不是大家都會喜歡……啊哈哈,只要殷惜墨喜歡不就夠了嗎,別人管他呢。

  胡風翼與幾個下屬在各個角落捧著留影石,隨時移動調整,務必使得錄製下來的畫面唯美動人。

  當林瀟硯牽著殷惜墨的手走到林軒烈面前時,林軒烈心情複雜地將鏡子轉了過來,露出了琉月的臉。

  殷惜墨:「……夫君,你準備的好充分哦。」

  林瀟硯乾咳一聲,說:「畢竟已經見過面,還是通知一下的好。」

  如果殷惜墨的父母還在的話,倒是會更加完善。不過,林瀟硯記得自己看過的那具水下蛇骨的生前記憶,知道他恐怕並不感念自己的父母,怕提出來他不開心,便明智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事實也是如此,胡風翼是熒惑宮的老人,對殷惜墨的了解比旁人更多,據他所知,殷惜墨是個對親情格外冷淡的人,甚至連自己父親的名字都不知道。

  林瀟硯知道這點之後更加憐惜他,他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心道沒關係,從今天往後,他便不僅是殷惜墨的戀人了,也是他的親人,將陪伴他到生命盡頭。

  殷惜墨若有所感,反握住他:「瀟硯,我好像在做夢。」

  「你大可以當做是做夢。」林瀟硯笑的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你可以做一輩子的夢,永遠都不醒來。」

  「當真可以這樣,那我情願永生睡在你懷裡。」

  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著,林軒烈看不下去了:「咳咳!」

  林瀟硯回神,看了一眼旁邊的小日晷,說:「哎呀,吉時到了,該開始了!」

  一拜天地,他們握著手向天俯身,一個感激蒼天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個祈禱蒼天永遠都不要再帶走他的摯愛。

  二拜高堂,他們握著手對林軒烈和琉月露出笑容,接受了長輩的祝福,並許諾永不背棄對方。

  夫妻對拜,他們握著手看向彼此,四目相對滿是柔情。

  只要與這個人在一起,這世間萬物,千山萬水,總歸是美好的。

  最後送入洞房,飲下那杯合卺酒,晶瑩的酒漬染濕了鮮紅的唇瓣。

  林瀟硯放下酒杯,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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