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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隔空對罵,顧勵聽完俞廣樂的形容,只能想到這四個字。

  《神鵰俠侶》已連載完畢,京城裡男女老少已是無人不談神鵰,左世爵的話本子剛刊登時便遇冷,左世爵自然又使出了老招數,派人在京城內四處宣傳,然而京城內或許還能控制一二,這《大楚晨報》甚至已經賣到了兩廣,凡是南來北往的客商行者,沒有不來京城打聽金庸先生的。

  左世爵氣得在家裡拔鬍子,一連幾日告假,來官署時也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

  就在這時候,京城裡忽然出現了一支編排了趣的兒歌,大意就是金庸先生不知比了趣高明多少,了趣若當真識趣,就不該跟金庸先生比云云。

  左世爵請了復社的文人才子們聲援自己,可金庸先生自帶「水軍」,多的是真愛粉,於是兩邊展開了曠日持久的罵戰,京城裡幾家大酒樓,天天都有文人才子們開展「罵戰」。

  就在這罵戰白熱化的時候,一個小童子出現在茶樓,聲稱他乃是金庸先生的書童,代表金庸先生向了趣遞出戰書。

  戰書是,兩人各自再寫一本,到大楚晨報報坊刊印出售,以七月底為截止,看看到底誰的話本子賣得多。

  顧勵掐指一算,這都六月初了,要在兩個月內寫出一本話本子,本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而且這左世爵可還是人民幣玩家啊,難道他不知道派人自己買自己的話本子嗎?

  這冒名頂替金大俠的人在想什麼呢?

  顧勵對俞廣樂說:「你去查查,那冒充金庸先生的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九點還有一更。

  有讀者大大說左世爵已經被皇上猜疑,為啥不跑?封建時代一個人想要出人頭地,只能通過仕途,仕途就是這些讀書人唯一的希望啊,奮鬥了大半輩子的事業,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而且一時被皇上厭棄算什麼,花些心思,皇上總有回心轉意的時候嘛。嘉靖就曾經在柱子上刻「徐階小人永不敘用」,那時討厭徐階討厭成這樣,結果後來還不是被徐階哄得眉開眼笑。而且從左世爵的角度來說,就算顧勵討厭他,可顧勵身體又不好,萬一哪天先走了呢?只要留在朝中,他就有機會。

  第73章

  俞廣樂為難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站在一邊的謝蓮。

  顧勵:……

  他一臉懵逼,謝蓮已經跪下了:「還求陛下饒卑職一命,卑職行此險招,也是迫不得已!」

  顧勵讓俞廣樂出去,屏退左右,問謝蓮:「你有什麼迫不得已的?」

  謝蓮猶豫片刻,從頸中取出玉佩,展示給顧勵看:「這枚玉佩,乃是我出生時,爹買給我的。」

  「謝馳星?」顧勵對謝馳星印象還挺深,這位前遼東經略在穆丞相那裡口碑不錯,顧勵翻看過兵部以前的塘報,謝馳星戰功累累,就連他麾下的焦烈威都是英勇無匹的武將。不過謝馳星向王正行賄,他也記得分明。

  「陛下,我知道您是怎麼想我爹的,他雖然有勇有謀,是個將帥之才,但是曾經依附王正,乃是閹黨,就好像白壁上一點微瑕,雖然無傷大雅,可也極是礙眼。」

  顧勵赧然,說:「朕沒這麼想。」

  謝蓮微笑道:「我不怪陛下這麼想,我年少無知時,也不明白為什么爹要對那些守備太監點頭哈腰賠笑臉,要把戰利品千里迢迢送給王正。後來我明白了,不巴結他們,我爹就沒辦法打仗,他們這些皇上身邊的近臣寵臣,有的是法子給遠在遼東的武將使袢子。」

  顧勵臉更紅了,道歉道:「是朕的不是。」

  謝蓮凝神注視著顧勵,雙目灼灼:「我也曾心裡怨過陛下,但是到陛下身邊做侍衛後,我便知道,是我誤會陛下了!」

  顧勵咳嗽一聲,被屬下拍馬屁,還真叫他有點不好意思。

  謝蓮繼續說:「我長大了,才知道爹有多麼不容易,可饒是他屢屢在遼東打勝仗,朝中依然有人因他是閹黨而瞧不起他,要除掉他。」

  顧勵約莫猜到了,問道:「是左世爵?」

  謝蓮點頭:「因左尚書是清流黨,我爹乃是閹黨,又屢屢立下戰功,很是為王正臉上添光。去歲建虜來犯,我爹被圍困在塔山,遲遲未能等到救援。我爹帶兵突圍,為國捐軀。我心裡難受,但也為他驕傲,直到我來了國子監讀書,才知道事情並沒有那般簡單。」

  顧勵心中一沉。

  黨爭的危害便是這樣,兩派人員不管對方是賢是能,只管無差別掃射。幸好他剛穿來時便解決了黨爭,否則犧牲在黨爭之下的賢能之臣還不知有多少。

  顧勵問道:「你可有證據,能證明乃是左尚書動了手腳,以至於無人救援你爹?」

  謝蓮道:「他做事一向乾淨,怎會讓人抓到把柄。我原以為這次寶鈔司的案子可以讓他落馬,可最後還是讓他全身而退了!」

  顧勵問道:「你為何篤定寶鈔司的案子乃是他一手策劃?」

  謝蓮說:「陛下乃是明君,行事講求證據,不因喜惡給人定罪。不過我們這種在戰場上拼殺過的,更多的時候靠的是直覺。我雖然也沒有直接證據,但我知道,他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顧勵作為一國之君,時常提醒自己看待朝臣不可帶上個人的感□□彩,就像他一開始討厭謝杏村,可也沒把這人趕走,現在再怎樣不喜左世爵,也不能無緣無故給人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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