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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勵問道:「江巡捕呢?!」

  「你問他做什麼?難不成他真是你的相好?」談墨動手解開顧勵身上的繩索,捆住他手腳的卻不敢解開:「你跟著他有什麼前途,不如跟了我……」

  談墨說著,便猴急的壓了上來,顧勵又噁心又恐懼,脊樑上冷汗直躥,不斷掙扎怒罵:「你這□□犯!快放開我!」

  不得了了!看來他也要跟清朝一樣,下令禁止男子之間的性行為了!

  顧勵慌得一匹,又是噁心想吐又是害怕□□不保,手足無措,慌張掙扎間,屋子的門再一次被踢開,談墨剛轉過頭看去,便被一劍刺入心口。

  談墨倒了下去。

  顧勵驚魂未定,看向逆著天光的人,第一次覺得他有如天上神兵。

  「陳奉……」

  陳奉氣壞了,一腳把談墨的屍體踢開,看著顧勵衣衫不整的模樣,有心想教訓他兩句,顧勵卻先委屈起來,一頭扎進陳奉懷裡。

  陳奉一僵,拍了拍顧勵的肩膀,生硬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是已經把他殺了。」

  顧勵想起陳奉殺了人,心頭惴惴,坐直身體道:「你怎麼會來的?」

  陳奉聽他提起這個,捏著顧勵的臉,咬牙道:「因為我也在找『顧宜興』!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為什麼你會是顧宜興?!」

  陳奉解開顧勵手腳的繩索,把人拉起來,替他整了整衣服,瞧見地上的談墨屍體,氣不打一處來,又踢了一腳。

  這陣子的《大楚晨報》他都看過,對京城中種種動向了如指掌。可以說,若不是那天顧宜興在報紙上刊發了《反討賊檄文》,皇帝想要徹查貪污案沒有這麼順利,而若是沒有金庸先生在報紙上刊發《射鵰英雄傳》,為《大楚晨報》打開了銷量,《反討賊檄文》寫出花來也無用。

  而且看《大楚晨報》上日日刊發的「每日天氣」,精確率達九成五,便是陳奉自己測算,也沒有這麼准。想起攻城那日的大敗,他也聽聞了有人為皇帝測算天氣,不像朝中文人們推測此為靈台某位掌事太監的手筆,陳奉認定,是賽先生在背後相助,為狗皇帝測算天氣。

  所以,這《大楚晨報》,定然是狗皇帝的手筆。以狗皇帝的智商,怕是想不到要用這個法子在民間掌握話語權,必然又是賽先生在為他出謀劃策。

  賽先生待在宮裡,他是干不掉了,可是這顧宜興等人,難道還不能抓來幹掉?

  他一直在派人暗中打聽這兩人的下落,聽聞顧宜興高調舉辦文會,早派人盯著了。不過江夏生自出場便擋著臉,此後被擄走,輾轉到了成親王別業中,他不能進去,只能自暗處窺探,順天府的衙役們突然闖入,接著又看見顧夷辛昏迷不醒,被人從別業後門中悄悄弄了上馬車,當即毫不猶豫跟了過來。

  他派人留在別業外觀察動向。順天府的衙役們一番大鬧,他手下人在外圍打聽,只聽到順天府的衙役要求對方交出顧宜興,武將家丁們一口咬定不知道什麼顧宜興,把事情鬧大了。

  手下向陳奉稟報這結果,陳奉左思右想,只有一個解釋,顧夷辛就是顧宜興?順天府的衙役們前來索人,所以成親王提前讓手下人把顧宜興轉移走?

  陳奉算是猜對了一半。他掃了顧勵一眼,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陳奉這模樣有些嚇人,不過顧勵算是被他嚇出膽子來了,面不改色心不跳,說:「沒錯,我的確就是顧宜興!不過那些文章,都是俞公公要我寫的,他都這樣要求,我怎麼能不答應他?」

  陳奉思忖著,打量著顧勵。

  「你想幹掉我?」顧勵一下子就猜中了陳奉原本的想法,說:「你殺了我也沒用啊,一個顧宜興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顧宜興站起來。我死了,俞公公照樣可以找別人為他寫文章,顧宜興不過是個署名而已。」

  陳奉垂著碧色眸子,若有所思問道:「那你認不認識金先生?他想必也是為俞公公辦事的。」

  顧勵一下子明白了陳奉的意思,趕忙在心裡向金大俠道歉:現在您的文章暫時由在下借用,但是在下是為了順利推行報紙,好在民間掌握話語權,推行在下的政令和政治主張,絕對沒有借您的小說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意思,陳奉這小狐狸說白了還是在針對在下,還望您恕罪則個。

  陳奉已等得不耐煩,挑起眉:「到底認不認識?」

  顧勵說:「不認識。天師,您想想,《後楚晨報》能打開銷量,都是藉助了《射鵰英雄傳》的魅力,狗皇帝想必極為器重金庸先生,您想對他動手,怕是不能夠。」

  陳奉琢磨,的確是這樣,又有些不甘。顧勵拉著他:「行了,暫時別想那麼多了,先帶我出去吧!」

  陳奉帶著顧勵出了房門,沿著他進來的路出去。路過花園,草叢裡露出一雙腳,顧勵嚇了一跳。

  陳奉說:「不用怕,已被我打昏了。」

  他說著,把那雙腳往草叢裡踢了踢。

  這倒霉催的應該是談墨的家僕,顧勵緊緊跟著陳奉,貼著他,就怕走慢了被人撞見。

  陳奉嘖了一聲,道:「若當真這麼怕,許你牽著陳奉哥哥的手。」

  顧勵小聲道:「陳奉哥哥?我看你是個弟弟。」

  陳奉哼了一聲:「嘴硬。」

  說著,還是悄悄伸出手來,握住了顧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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