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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埋了他們。」蔣白不想再聽,拉著伏城往外走。伏城立刻拎起自己的書包背上,要下雨了,萬一真把班旗要回來可不能淋濕,要裝在包里。邱離瞬間來了精神,跳著在前面帶路。結果剛走沒兩步,一輛轎車停在院門口,下來兩個人。

  小王把車停好,等老闆和老闆娘下去找兒子。家裡經濟條件這麼好還鬧離家出走,真不知道有錢人家的孩子想什麼呢。

  蔣白看到爸媽,停住了腳步。

  邱離和青讓也停下來,看他們進了伏家班的小院。青讓怕邱離失禮,把他往後拽拽。

  「蔣叔叔好。」青讓頓了一下,「肖阿姨好。」

  「好個屁。」邱離果真失禮了,在青讓身後絮叨著。

  伏城一句不說,下意識往蔣白身後躲,後悔自己長了個1米83的高個子,藏都沒地方藏。

  蔣文輝和肖詠沐目不斜視,專門來哄兒子。小院來過很多次,以前和這3個小孩關係也不錯,誰知道最後把自己兒子給害了。

  「小白,爸媽有話和你說。」蔣文輝語氣放軟,匆忙趕來沒有打領帶。

  「我問你們,他是誰?」蔣白只拉住伏城。伏城退了幾下,鞋底搓著土被拉到前面來,眼神從蔣文輝夫婦的臉上飄移過去。

  肖詠沐的血壓又要上升,3年多,這個舞獅子的小男孩長大了,可還是要找自己兒子。「我們不認識他是誰。你跟我們先回家,一家人沒有說不通的話。別讓爸媽再擔驚受怕了。」

  「他為什麼怕你們?」蔣白又頭疼了,始終困擾日夜不散,他拉伏城過來,伏城就想躲開,他只能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他。

  伏城不是害怕,正相反,現在他反倒不怕,而是不清楚該以怎樣的身份去面對他們。特別是聽到那句,我們不認識他是誰,比在南風堂挨了打更難受。給他錢,讓他拿錢去給爸爸看病的人是他們,帶自己去診所治病的也是他們,落到最後,他們說不認識自己。

  學武術很苦,從小和傷痛作伴。擦傷、磕傷、鈍器傷,傷痕無數,伏城完全不在乎這些。他也可以不在乎南風堂那些雜碎,只是……明明認識他的人非要說不認識,伏城再習慣被人當耍雜技的看待,也沒有這麼難受。

  「你先回家吧。」蔣文輝只想要兒子回來,「我們和他無冤無仇,小白你過來,爸媽不會害你。你臉上的傷要去醫院。」

  「去醫院?」蔣白摸了下左太陽穴,舉起伏城手腕,向外對準了他們,「看見了麼?第一道是為了嚇唬送他去治療的人,第二道是為了我。你們帶他去醫院了麼?」

  伏城想抽回手腕,沒抽回來,傻呆呆地站著。

  「紋了我的名字,看見了麼?你們看清楚了麼?」蔣白讓他們看,「你們說不認識他,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來這裡找我?」

  伏城難受極了,一句為自己解釋的話都說不出。

  「我們跟著你的計程車,在路邊等你一會兒,見你不出來才進來。」蔣文輝解釋,「小白,你不要被他騙了,畢竟你是失憶。」

  肖詠沐朝他伸出手,像接一個孩子回家。「你失憶了,別人說什麼都容易相信。爸媽不會害你,我們先回家,回家再說。」

  不認識自己。伏城吸了下鼻子,不想再和他們面對面。他們不走,自己走!

  他想轉身進屋,但動作太猛。蔣白誤以為師弟要跑,抓手腕的動作立刻改成拽書包帶。

  用了好幾年的早該淘汰的舊書包,終於等來最後一根稻草,被蔣白拽斷一根帶子。

  塑封透明小袋從書包帶的海綿層里掉出來,經歷了下落,掉進了伏家班的泥土裡,仿若落葉歸根。

  雨水就在這時試探著滴下來,激起層層疊疊的土腥味。蔣白蹲下了,撿起來,再看伏城,伏城已經愣了,連搖頭都不會。

  「我……這……」伏城試圖搖搖頭,他真不知道。師哥臨走之前把書包交給他,說千萬別丟,這就是護身符。確實是了,師哥從小戴著的小金佛,竟然在臨走之前給自己。

  雨很小,蔣白起身拿給爸媽看,塑封袋裡是精緻的鏤空金佛吊墜,曾經無數次出現在照片中,後下落全無,只是細鏈已經斷了。

  「你們不是說,這個丟在深圳了麼?」蔣白問,「如果伏城不認識我,他怎麼會有我以前的東西?如果他不認識我,大王為什麼會讓他抱?你們可以開始解釋了,我聽著。」

  蔣文輝和肖詠沐心裡涼透,臉色比白閃還慘。算計了一切,從偽造兒子的病歷時間到安排欺哄付雨,從周圍所有朋友同時改口到轉學換校再搬家。他們清理了兒子所有痕跡,只希望伏城徹徹底底消失,別把他們的寶貝兒子帶壞。

  只是千算萬算,他們沒算到寵物有感情,和臨去深圳之前,14歲的兒子付給伏城的一片真心。

  第62章 激活30%

  怔愣的人不止伏城一個,包括邱離和青讓,連同蔣文輝夫婦一起愣了。

  這是蔣白護身符,邱離和青讓絕認不錯。小金佛是鏤空的,雕工別致少見,外面一個佛,裡面一個佛,一個正面一個背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替蔣白保駕護航。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請來的,可蔣白從來不摘,更不讓外人碰一下。去深圳那年,他們以為這東西理所應當隨身攜帶,可誰也沒想到蔣白竟然摘了下來,留給了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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