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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打他也沒用,他也不想,可智商不夠他是真不懂這些,除非狠心嚇住了。他媽怕兒子上街摸小姑娘,愣說坐牢能打死他,現在提起來還打哆嗦呢。」卞鶴軒繼續啃饅頭,「過幾天我問問醫生,看怎麼把他給教明白就得了。」

  「燕子帶孩子搬來,香娃子才4歲多。」孟老頭喝了一口茶。

  卞鶴軒一聽,哎呦喂,老頭這算認可自己了?然後繼續低頭猛吃,先把肚子填飽了算。

  「燕子和我說的頭一句話,就是大哥我孩子丟了。」孟老頭又喝一口茶,「那時候年輕,我跳上自行車就帶著她到處找。就在這小區里找,我心想,一個小娃娃跑不遠吧?後來在賣金魚的三輪車邊上找到了,扒著車看小烏龜呢。三輪車往前走,他也跟著走。我又騎車把他們娘兒倆帶回來,一路上他咿咿呀呀地哭,4歲說話還不利落呢。我就跟燕子說,孩子這是喜歡看小烏龜,給他養一個吧。」

  卞鶴軒夾菜的速度慢了下來。

  「孟陽小竹都比他大不少,偶爾小竹幫忙帶著。燕子不是鋼琴老師,她是從藝術團里出來的,專門彈鋼琴。離了婚才退團不幹了。」孟老頭拿茶當酒喝,入口無滋味,「她說前夫是他們團里的指揮,還上過報紙,上過電視。」

  「那他媽也是個臭傻逼。」卞鶴軒破口大罵。

  「對,就是你說的這個什麼,臭傻逼!」孟老頭從不說髒話,但除了這三個字罵什麼都不解恨,「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我明白告訴你,這孩子愛瞎跑的毛病是改不了,你可得想明白,跟他過日子就得提心弔膽看住他!他心眼兒大,你就得緊張著!」

  卞鶴軒覺得自己特無辜:「您早跟我說,我不就看住了嗎?您怎麼跟梁醫生似的,說話還大喘氣兒啊?」

  「你也不看看你這樣子,這這這大紋身,這頭髮,是不是?叼著煙不走正路,我怎麼放心把孩子交你手裡!再來一個活畜生,孩子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

  「我煙都快戒了啊,一天想不起來抽一根兒還老叫您撞上。誒對了,您還沒跟我說這臭傻逼呢。」卞鶴軒塞完一個饅頭又拿一個,「華元嘉是吧?怎麼倆人就沒成啊?」

  「別提那畜生!」孟老頭氣得凳子一歪。怎麼香娃子拿下來這小凳子不穩當啊。

  「現在您是不是覺得我比較像人了?其實我真是一好人。」卞鶴軒夾了一大口炒西葫蘆,「其實您不說我也能猜,我們這種喜歡男人的人吧,叫gay,gay不成的原因無非就那麼幾個,不敢出櫃,家裡不同意,倆人沒未來。您別瞪我啊,我是gay,我特別gay,但我不是畜生,我是一個好gay,雖然曾經有點兒飄。」

  「別跟我整洋文!香娃子吃這套,我可不吃。」孟老頭很不喜歡大軒子不正經。

  「那我就跟您直說吧,我從小就gay,不吹牛逼地說姑娘我一下沒碰過,天生喜歡男人。感情經歷不少,但沒騙過人,都是你情我願。數量……嗯,是吧?可一次只談一個,腳踩兩船的缺德事兒沒有。您別瞪我,那都十年前了,我早踏實下來結果還讓人給綠了。您聽著是不是特解氣?」卞鶴軒擦擦嘴:「所以他倆怎麼回事兒,您不說我也有譜兒。」

  孟老頭臉色一沉:「還能怎麼回事兒?人家老娘找到家門口,罵個狗血淋頭,還把親兒子從二樓抓到一樓連打帶罵,嚇得孩子不敢出屋。」

  「嘖,這娘下手很有分寸啊,知道打傻子犯法,所以只揪著兒子打。是不是打特慘?抓滿脖子流血那種?」卞鶴軒嘴欠。

  「人家是律師,人家老娘自然也明白!她敢打香娃子我跟她拼命!」

  「誒呦,律師啊?」卞鶴軒想著那合影,氣得又抓一個饅頭,「有點兒意思。」

  「你笑什麼!」孟老頭又一筷子敲狗頭了。

  「笑他母子倆演戲嚇唬傻子唄。誰他媽信吶?」卞鶴軒可諮詢過律師,他不信華元嘉不懂這個,「輕微智障受法律保護,國家保護殘疾人,動他試試?性質不一樣。這孫賊就是想分手,怕甩不掉才拉親媽演戲。再說什麼我媽不同意。呵,也就傻子信,反正爺不信。」

  孟老頭服了:「你這是混成人精了吧?」

  「人精?您真小瞧我。」卞鶴軒扒拉著盤子裡的剩菜,拿饅頭擦盤子吃,「老子是建國後的狗王八成精,您接著說。」

  作者有話要說:

  卞總:我替您揍完了,揍得他嗷嗷叫!

  香香:呼嚕,呼嚕,呼嚕(進入夢鄉)

  第73章 天降正義

  「什麼狗王八!說人話!」孟老頭一身正氣,見不慣大軒子滿身妖風邪氣。

  卞鶴軒趕緊說:「我那意思是,不是因為我精明,這就是gay圈分手套路之一,我聽多了。」

  「你們這個什麼給圈的,可別把香娃子拉進去!」孟老頭又警告,「那華元嘉,也不知道是在哪兒認識的,看著知書達理。」

  卞總嗤地一笑:「知書達理就騙我媳婦兒扎耳朵眼啊?老子還讓六神花露水醃入味兒了呢。」

  「那時候怪我啊,怪我!你們那個給圈,我一個老頭子也不懂。後來一想,唉,算了,孩子愛喜歡什麼就喜歡什麼,對他好就行。倆人在一起挺長時間,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別看香娃子是傻了一點兒,可燕子苦自己沒苦著他,大聲說話都沒有過,更沒見過別人打架。鬧出這麼個大動靜給孩子嚇壞了,都不敢一個人在家睡,想起那小子就哭,就求我兒子帶他去找。可哭完了,他也能想明白倆人這是分了,也不找了,在家歇大半年才去上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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