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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遍來回看下來,煙徹底叫卞鶴軒放一邊了。這手,是卞鶴軒能看一整天的那種。

  太他媽漂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安心提示:

  本文不虐受!重複三遍!攻在感情上不虐受,坦然接受自己的動心,不讓香香受一丁點兒委屈。反而是攻一點點更改底線,但他活該,因為攻嘴欠。

  攻是白手起家,看盡人間百態,嘴硬心軟,前期一邊欺負人一邊開高工資,一邊心疼一邊抽風。動心之後就耳根子很軟,開啟全面保護模式,什麼都想買買買。

  本文中的受,並非小可憐。有工作能力,有小小的住房,有自己的存款,上進,攻並不是他生命里的救贖。就算沒有攻,他也能憑自己的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

  如果前面被攻氣到了,請輕罵,他慢慢改正,後面都是跪搓衣板的。謝謝閱讀。

  第2章 就不關照

  幾遍來回看下來,煙徹底叫卞鶴軒放一邊了。這手,是卞鶴軒能看一整天的那種。

  「多大了?哪兒人啊?」卞鶴軒這才正經八百打量起人來,走南闖北多年,他自詡很少看人出錯。米小左長得顯小,這男孩兒估計也不大,站身後邊兒一點不違和。他穿淺灰色運動套裝,大冬天就一件帽衫,再加一個棗紅色羽絨馬甲。臉小,確切說是頭骨小,卞鶴軒接觸過製片人和小導演,這樣的男孩兒,就是他們口中上鏡特好看的那種比例。

  臉上的線條往內收,每塊肉都沒瞎長,清瘦的少年感才被保留了下來。眼睛大,雙眼皮褶很深,有一對兒臥蠶。下唇有肉。

  「我29了。」張口是標準普通話,倒不認生,還附贈了一個小小的微笑。卞鶴軒被他小而整齊的白牙閃了下,腦子裡來了一場溫柔的雪崩。

  艹,有臥蠶是招人喜歡啊,討厭不起來。

  「看不出來啊,你挺顯小的,我還以為你大學生呢。」大學生這仨字,卞鶴軒咬得特別狠,憑運動褲的輪廓猜它包裹的腿型,斷定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你以前是體育生吧?」這身材,像練長跑的。

  運動褲穿久了會撐出膝蓋的位置,小碗似的,可眼前這條褲子上的小碗也太他媽高了,這跟腱得有多長?

  「軒哥其實他……」米小左拎著一個開口的行李包,迷彩軍綠色,春運返鄉常見的那種,一看就是護工的。他剛要說,卞鶴軒一個打住的手勢,指了指:「小左你別打岔,讓人家自己說。」

  又是個買一贈一的微笑。於是卞鶴軒又雪崩了一回。就在卞鶴軒以為自己猜對了的時候,看見他又搖頭了。

  「不是體育生?你這條件不練田徑,可惜了。」卞鶴軒都想像出畫面了,小護工在大學體育場風馳電掣,長跑、跨欄、撐杆跳,那雙馬兒一樣的長腿,「那就是藝術生,准沒跑兒了。小時候彈鋼琴的吧?」

  他光盯著看那雙喜歡的手了,沒注意米小左的欲言又止。小護工這回不笑了,也沒搖頭,而是用一種近乎研究的目光來打量卞鶴軒。他也有劉海,頭微微偏向右,眼睛眨巴得越來越緩,雪崩慢動作似的。這小護工是琢磨事兒呢,卞鶴軒明了,可又覺得這一幕和這種表情,怎麼那麼眼熟呢?

  「軒哥其實小劉是……」米小左覺得不能再瞞了,推了下眼鏡的功夫,一切就都結束了。

  「哥哥好。」像排練過一萬次的熟練,米小左從家政中心找回來的劉香,又像體育生又像藝術生的劉香,用那張上鏡特好看的明星臉,給卞鶴軒來了個大賣場推銷滯賣品的假笑。刻意的熱乎勁兒到了這張臉上,又土,又廉價。卞鶴軒被這一笑衝擊得夠嗆,喜馬拉雅山都直接叫雪壓塌了,可不是因為笑得太對胃口,而是他瞬間想起這似曾相識的眼熟出自何處。

  就他媽阿甘正傳里那種,傻子才會有的微笑!

  劉香站在單間病房的電視機前,站在垃圾堆上似的。行李包的拉鏈一甩就開了,潑了滿地,肉色的秋褲、換洗褲衩兒和塑料香皂盒,小牙刷小牙膏,擺地攤熱鬧得鋪了一地。他知道自己腦子有點兒那個,就是正常人俗稱的傻,而病床上打著石膏腿的男人特別凶。剛剛還對自己挺好不是?問他多大了,他說29,沒騙人,真有29了,身份證就在兜里呢。

  新換的第二代身份證,壓膜還沒捨得撕。工地上散養的那種野狗才這麼瘋,土黃色的毛,幽綠的眼,為一口吃的翻臉不認人。

  劉香特別怕狗,現在他有點兒怵。

  難道是怕輕微智障傳染嗎?劉香覺得不會,他懂,這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病,是生在腦子裡的病,沒得治。難道是因為得了這種病才用行李包砸他嗎?

  「麻痹老子被劉湘綠了!躲傻狗車翻了!再他媽養大半年!你找個傻子來,還這麼巧和劉湘名字同音,你故意的吧!」卞鶴軒心裡搓火,一火就動手,特別是米小左給他遞了一張A4紙之後。正反面身份證複印件,名字叫劉香。米小左離他一米遠,卞鶴軒把複印件往他眼鏡上甩,等他怒勁兒過了,那個破包都甩散了,天女散爛花,半屋子都是。

  米小左揉起眼睛來:「軒哥你先湊合用著……」

  「用他大爺!叫他滾!我卞鶴軒,就是疼死!死病房裡!從三樓跳下去!也絕不他用一個傻子!」卞鶴軒是真火了,看什麼什麼來氣。遇難的行李包掉出好多東西,一個米白色的拳頭大的球兒,不偏不歪正在卞鶴軒右腿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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