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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戲雖然重要,但生命更加可貴。

  巫楚將降魔杵的一頭,抵在文翰澤的腦門上,「滾出來。」

  文翰澤抬眼看向巫楚,腦門上的降魔杵讓他本能地感覺不安,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

  「嘶!」他的手剛摸到降魔杵,像是摸到了一根燒紅的鐵棍,他吃痛叫了聲,但張開手一看,掌心連個紅印都沒有。

  巫楚嫌棄道:「就你這活死人的樣,還想摸我的大寶貝?我看你是嫌命長。」

  文翰澤把手藏到身後,眼神兇狠,像一匹孤狼。

  但在巫楚面前,什麼孤狼都只能是個弟弟。

  文翰澤主動向巫楚襲去,他的目標是巫楚脆弱的脖子,腦海里有一個聲音瘋狂叫囂:殺了她!撕碎她!

  巫楚幾乎沒用什麼力氣,一隻手就把他摁在地板上,「讓我康康,你身體裡藏著的是什麼東西。」

  巫楚的手看似輕飄飄,但文翰澤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他的喉嚨間發出一聲聲像野獸一樣的低吼,眼睛充血瞪著巫楚。

  「小樣的還挺凶,」巫楚直接一巴掌將他拍暈,然後看向門口的南燁,朝他勾勾手指頭:「過來幫我把他搬到床上去,綁起來。」

  正在看戲的南燁:???

  不過南燁雖然慫,但綁人是專業的,病房裡沒有繩子這些東西,他乾脆把文翰澤的上衣扒下來,用水果刀割成兩半,一半用來綁手,一半用來綁腳,為了保險起見,他打了個死結。

  幸好病房裡是有暖氣的,如果在沒有暖氣的南方這麼做,那明天文翰澤可能會因為著涼感冒發燒再次入院。

  「你幫我按住他。」巫楚朝南燁道。

  巫楚拿起水果刀,心一狠朝她的左手食指割了一刀。

  「嘶!」南燁下意識地捂住了他的手,這看著都痛!

  獻血滴落在硃砂上,巫楚用符筆調勻,赤色的硃砂與紅色的鮮血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巫楚簡單包紮了傷口,提起筆在文翰澤的身上畫下一道外人看不懂的符文。

  「啊!」文翰澤在昏迷中被劇烈的疼痛疼醒,他忍不住慘叫出聲,被巫楚順手往他的嘴裡塞了個蘋果。

  文媽媽擔憂地看向這邊,嘴巴動了動,又怕驚擾了巫楚,沒有出聲。

  巫楚僅畫了兩筆,文翰澤已經疼得滿身是汗,在旁人看不見的視角中,一縷縷黑色的霧氣從文翰澤的胸口鑽出,最後消散在空氣中。

  巫楚盯著文翰澤心臟的位置,手起筆落。

  「唔唔唔唔!!!」文翰澤瞪大眼睛,反應比之前更加強烈,南燁險些要按不住他。

  巫楚又一掌過去,將文翰澤拍暈。

  一個圖案在文翰澤的胸口落筆成形,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像是一根看不見的線被拉出文翰澤的心臟,它怎麼掙扎都擺脫不了被拉出來的命運。

  可是它還沒有在文翰澤的體內發育成熟,相當於早產兒,它睜開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瞪了眼巫楚,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最近的普通人——南燁衝去。

  它要換一個寄生宿主。

  而且這個男生身上的陽氣,比他之前的宿主更濃郁香甜。

  南燁看不到這團黑漆漆的東西,但他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朝他逼近,一股危險的直覺讓他汗毛倒豎,他忍不住放開手,倒退幾步:「靠!什麼東西!」

  巫楚怎麼會讓它逃走壞了她的招牌?她神情冷肅,抓著降魔杵對準那團東西,像是打棒球一樣將它拍到牆上。

  南燁感覺一道勁風吹過他的臉,將他的劉海吹起,他好像模模糊糊見到了一團黑色的影子,但仔細一看,又什麼都沒看到。

  巫楚走過去,將一道符貼在那團東西上,黑氣散去,巫楚看到了……一朵花?

  巫楚:黑人問號. jpg

  「你是什麼東西?」她拿降魔杵敲了敲地面。

  那朵花的花瓣顫抖了下,巫楚聽到一道稚嫩的聲音控訴她:「你快放開我,你這個壞人!」

  巫楚呵了一聲:「你都說了我是壞人,你見過壞人會做好事嗎?」

  花:……

  它顯然是個涉世未深的寶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

  巫楚將那朵花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我看你怎麼長得有點鬼藤花?」

  她看了眼南燁,她想到了付怡寧,上次導致付怡寧差點魂飛魄散的元兇就是鬼藤花,而且到底是誰給付怡寧下的鬼藤花現在都還沒查清楚。

  這兩個案子之間,沒準有點關聯。

  巫楚指著病床上的文翰澤,問南燁:「問你個事,你姐跟他認識嗎?」

  文翰澤的情況跟付怡寧又不太一樣,付怡寧是吃了鬼藤花,文翰澤是被這株鬼藤花寄生,以他的生命壽元和陽氣滋養鬼藤花,令其催生出靈智。

  南燁:「不認識。」

  他跟文翰澤是朋友,但他的交際圈跟付怡寧並不重合。

  他盯著巫楚跟前的空地,剛剛她好像看到了那裡有一朵黑色的花?

  南燁覺得巫楚對付的那個東西真是厲害,都讓他產生幻覺了!

  「哦,」巫楚點點頭,付怡寧跟文翰澤不認識,那這兩個案子應該沒有關聯。

  她看著原地蹦噠的鬼藤花,這種害人的東西留著只會讓更多的人陷入和文翰澤一樣的境地,她拿著降魔杵,乾脆利落地把它的形體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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