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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一刻,親眼所見了,夏珏才終於相信了尤皇后曾說過的話,也才終於承認了是自己自負。
對方靜靜地坐著沒動,夏珏站在桌邊,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男人的打扮十分怪異,像剛還俗的和尚一般頭髮極其短,身上穿著十分貼近身體曲線的衣裳褲子。即便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卻可以一眼就領會到他身段是難得俊秀。清淡的眼神寧靜又暗藏鋒芒,一言不發,卻毫不掩飾地透露出一股目空一切的狂妄。
「你是何人?」靜了許久,夏珏問道。
夏珏的神情不變,心裡卻下意識警惕起來。他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相信這個世上除了李斯寒以外,根本無人的武功能與他匹及。
可這人進來,他一點沒發現。
秦鉞穿越空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天了,如今還是有些不適合古人的說話方式。他此時靜靜地盯著暗中警惕的夏珏,視線在他的斷臂上滯留很久:「找了這麼久,只有你這副皮囊勉強看得順眼,可惜居然是個殘疾的,真是太遺憾了……」
清淡的聲音雖悅耳,話里的意思卻十足的陰森。
「……你此話何意!!」
夏珏當即瞳孔一縮,渾身每個骨骼都戒備了起來。他原本是不信鬼神的,但自從親身經歷了重生,早已深信不疑:「你,想要本公子的軀體?!」
「尤悠那女人是個顏控……」
「若是換了旁的平庸皮囊,她定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秦鉞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材強烈的威懾感油然而生,他咧開嫣紅的唇,森氣斐然道:「本少等了這麼久,看過不少青年男人,只有你勉強可以看。」
夏珏立即皺了眉:「尤悠?」
「你認識?」
「當今元後,尤皇后的閨名。」
此話一出,秦鉞的身影迅速霧化,眨眼間站在了夏珏面前:「你知道她?」
才將將靠近了,秦鉞便從夏珏身上嗅到了一股他刻在骨子裡的熟悉味道。於是,瞬間臉色一陰,狠厲地掐住夏珏的脖子:「雜碎,你碰過她?!」
「你身上,竟然沾了她的味道!!」
「尤皇后是當今聖上心愛的皇后,本公子可沒那能力碰她。」
夏珏猝不及防,被掐的面色發紫。他死死摳著扣住喉嚨的的手,呼吸像是破損的風箱,「除了万俟左,其他男人根本不入她眼。」
「你是她的裙下之臣?」夏珏推不開脖子上的手,乾脆隨便了,「本公子憑著一身皮囊,搭上了虎符去引誘她都沒能撩動一點。你還想用本公子的皮囊去找她?呵呵。」
秦鉞眼睛裡隱隱有鬼火在閃:「你什麼意思!」
「本公子是在真心實意地勸你。」
夏珏在對方沒有落到實地的腳上掃了兩眼,緩緩勾了嘴角,無所謂道,「不要白費功夫了。尤皇后為了小皇帝,以身替他,死了。」
清晰地看到對方臉色劇變,夏珏嘻嘻笑了:「……本公子親手殺的。」
秦鉞一雙眼緩緩睜開,血紅一片。
他裂開嘴笑得森冷:「很好。」
說罷,秦鉞放開捏著的喉嚨,呼嘯而過地穿透了夏珏的身軀。
昏暗的廂房裡,夏珏像是瘋了一般,摔了桌上的碗碟,拿起陶瓷碎片便割向自己的喉嚨。煤油燈明明滅滅,只留一句陰森的話散在風中。
他說:「你殺她,本少就殺你……」
☆、第49章 (三)第三穿
直到坐在餐桌邊看著謝西樓吃完飯順便自覺幫他把碗洗了的尤悠,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回到房間之後,尤悠坐在地毯上,望著窗外的泳池心情十分複雜。唔,似乎有很多地方都不太對勁?第一,她自問是個很自我的人,還沒為誰妥協過;第二,她雖愛美色,但放下身段去體貼他人這事兒不太可能。
可是現在,她下意識為謝西樓的眼淚妥協,即便知道對方是裝的也依舊順了他意。
[滴——]
電子音突然跳出來,語速極快地撂下一句:[本系統怕你不適應ab世界,將alpa意識以及稍許原主意識移植到你腦中了,不用謝~~]
然後,迅速遁了。
尤悠:……
……alpa意識是個什麼東西?
很快,尤悠還沒體會到alpa意識,就明顯感受到原主的意識。
因為接下來謝西樓的各種作妖,她明明煩得不行,也會硬著頭皮陪他。拒絕的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腦中一句話盤桓不去:西樓是全家唯一的ega弟弟,是除了老媽以外最大的寶貝,要無條件寵他寵他寵他……
尤悠是狠厲地按捺住胸口暴躁的咆哮,來陪謝西樓參加他同學舉辦的私人舞會的。
觥籌交錯的禮堂里,身著燕尾服舉著托盤的英俊侍者穿梭其中。一支青年學生樂團在禮堂大廳的左上角,輕柔浪漫的音樂從他們只見流出,緩緩地流淌。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墜在禮堂的正上空,溫馨迷幻的光色充斥著整個空間。
一眼望去,俊男美女雲集。
被當戰利品r私藏品什麼的炫耀了一圈的尤悠,瞥了眼膩在她身邊的謝西樓:「不是來參加舞會?怎麼不去跳舞?」
謝西樓懶洋洋的斜了她一眼:「你想勾搭誰?」
「……」
這跟勾搭誰有關係?
「不跳舞,你拉我來舞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