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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地問:「皇,皇后娘娘什麼意思?」

  陛下成親十年,後宮無一宮妃有好消息傳出。坊間都在傳陛下註定無子,柳隼這類的忠心耿耿的臣子為了此事都操碎了心。

  柳隼抬起頭,眼眶通紅:「有了太,太子嗎?」

  尤悠:……

  場面瞬間寂靜,皇后娘娘被他這莫名洶湧的情緒弄得滿頭黑線。

  不過轉瞬憶起書中曾有個片段,娘娘皺著的眉頭鬆了松,柳隼這人,曾為貴妃夏未至膽敢攻擊太子之母尤皇后而死諫過。意識到這個,她突然意會到,這人的突破口大約就在此了!

  「万俟左那傢伙辦事太溫吞!」

  「本宮忍耐了十年,如今實在看不過眼,」娘娘一臉憤慨,高傲地坦言道:「既然太子要出世,那就讓作為母親的本宮為他肅清一切。本宮可容不得他似他父親那般忍耐,若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貴族都敢踩上一腳,那還當什麼太子!」

  柳隼趴在地上,神情有些掙扎。

  「你抗爭其實也無用,南營那群牆頭草是兩邊不沾,北營的偏向你心裡清楚,西營的虎符又在本宮手中,」娘娘一甩廣袖,冷聲道,「況且,錦州水患,禹州蝗災未曾處理到位,京城又剛經歷了一場政變,大乾經不住再一次的蹉跎。」

  皇后娘娘說的在理,其實這一個月來的,皇后娘娘的能力,柳隼是看在眼裡的。老實說,雖不及陛下老練,卻也方方面面獨到新穎,呲呲決議正中要害。

  柳隼其實明白扛著不屈服並不是個為國為民的臣子該有的行為,他捏著拳頭,念及陛下在未央宮除了不得自由未曾受苦……

  柳隼閉了閉眼,朝地上猛磕了一個頭:「臣,柳隼,叩見主子。」

  娘娘眼睛一亮,緩緩裂開嘴角:「愛卿,平身。」

  不管柳隼此時是否全心臣服,至少今後不會再成為她的阻力。

  ……

  宮城外血腥氣瀰漫三天不曾散去,北營此次參與宮變的乃北疆最強戍邊戰士。好在政變時,皇后娘娘與陛下都留有餘地,北營戰士損失不算太重。娘娘給了他們五天休整的時間,便命他們立即回北疆。北戎自來對大乾虎視眈眈,一刻不能耽誤。

  事有不巧,大乾內亂消息一出,北戎便真的試探著掃蕩了伊犁。娘娘見軍事告急,立即命李斯與押糧草緊跟而上。

  李斯與一走,李斯寒便頂替其兄長跟在娘娘身邊。

  與兄長的磊落不同,常年處理暗中事務的李斯寒性情狡黠詭譎,與娘娘臭味相投,用著竟更加趁手。

  這日早朝,皇后娘娘直接錦州水患、禹州蝗災和南營的兵權歸屬三件事提上議程。

  諸臣早已習慣皇后娘娘的單刀直入和不拘一格,也不多廢話,直接訴說自己的觀點。文德殿頓時喧鬧了起來,只有當事人南營提督戰銘身處議論中心,十分尷尬。

  娘娘坐在上首,冷眼看著他忽青忽白的臉色。

  半晌,冷酷道:「南營既然做不到聽令調遣,戰銘你也不必再當這個總提督了。」

  戰銘聞言瞪大了眼,龍行虎步地行至殿下,仰頭直視上顏:「戰家為大乾出生入死,祖祖輩輩犧牲了多少英勇兒郎?娘娘如此,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娘娘就從不是個受威脅的人,聞言,頓時冷笑不已:「本宮可不管你戰家曾有過多少功績,南營屬於大乾,從來不是你戰家的私兵!百年來,你們戰家確實犧牲了不少祖輩,但朝廷該給你們的,一樣沒少過!」

  皇后娘娘說話素來赤/裸,撕開虛偽官話,直戳人心:「戰家人當真是好算計,用著朝廷的糧餉,打著朝廷的名號,將南營將士練成了只聽戰家人調令的鷹犬。此次夏珏逼宮,爾等何曾聽令趕來?別用什麼『夏珏調虎離山,爾等追錯方向』來搪塞本宮,本宮下令當日,南營全體官兵不曾離開玄武大營,真當朝廷無人?」

  戰銘瞳孔一縮,許久說不出話。

  他其實也明白,尤皇后與小皇帝處理事務的不同。尤皇后做事,從來沒有顧忌。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尤皇后不聲不響的,竟然早將他的想法看透。他當初,確實抱著夏珏逼宮會成的心,不想觸新君霉頭才按耐住不動。

  娘娘見狀,一聲冷哼。

  於是,下了定論:「戰銘忤逆,至宮中告急,打入天牢。南營虎符即可交回朝廷,今後,如若南營繼續不聽調遣……」

  「……那存在也沒了意義,直接拆分,併入北營西營東營。」

  戰銘跪趴在地,臉色慘白……

  ☆、第44章 (二)第二穿

  戰銘萬萬沒想到,尤皇后會在文德殿上拿人,且發難之前一點徵兆不露。御林軍衝進來的時候,他還跪在地上。戰家人不似夏榮那般被特許面聖不解佩刀,且戰銘也沒那個膽子反抗,漲紅著臉束手就擒。

  金鑾殿大火燒得太妙,以至少戰銘被帶下去時,殿上無一人為他求情。

  押走了戰銘,早朝繼續。

  娘娘歪靠在龍椅扶手上,抬手讓諸臣不必顧慮,儘管暢所欲言。

  做好災後重建與民生安撫工作是尤其重要的,皇后娘娘想著,若是此次能將這件事情處理的完美,那麼接下來把持朝政也能稍微順理成章一些。

  登基一事,皇后娘娘思索良久,決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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