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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一隻微涼的手緩緩滑進了陛下的褻衣里,然後順著結實的腰腹,繼續往下滑動。陛下的眼睫顫了顫,耳尖越發燒紅如鐵。手還撫在雪白背脊上,手指卻無意識地蜷縮了起來。

  尤悠咧嘴笑:「如何?」

  陛下的心神忍不住被褻衣里的那隻手牽引,迷迷糊糊道:「什麼如何?」

  「你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啊,感受如何?」

  陛下渾身一僵,睜開了眼,憶起淑妃那張敷滿厚厚一層粉的臉半晌沒吭聲。

  尤悠見狀,伏在他身上悶笑了起來。

  万俟左很尷尬,尤悠不提他還不覺得,如今提了,真的有一種被狠狠打臉的羞恥感。信誓旦旦去翻妃嬪牌子的是他,深更半夜爬回皇后鳳榻的也是他,可不就是打臉嗎?

  但轉念他又覺得,朕是皇帝,願意臨幸誰便臨幸誰,半夜爬回鳳榻又怎麼了?

  於是,他又理直氣壯了。

  尤悠不知他所想,心裡念起可能五年後才有孩子,她覺得,還是多睡他幾次比較好。

  笑夠了,尤悠便不再調侃。她俯下身,噙住万俟左的嘴便勾著他纏吻。吮吸,舔舐,勾纏,膠著,直吻得陛下整個身子都纏上來,皇后娘娘才手指一動,乾脆利落地撕了他衣服。

  濕熱的吻順著陛下漂亮的下巴,往脖頸、鎖骨蔓延下去。然後,一路纏綿一路旖旎,離開便就留下一片又一片曖昧的痕跡。皇后娘娘一直低低地笑著,由著陛下無意識地箍緊了自己,遊刃有餘地又主導了一個激情四射的夜晚。

  ……

  半個月很快便過了。

  三日後,是攝政王么女進宮的日子。

  陛下滿心不願,卻還是以從一品妃位迎夏未至進宮。

  尤悠對此期待已久,不是說即將與女主對上她興奮,而是她終於有了接見外人的藉口。原主這人實在太宅了。長達十年地將自己鎖在深宮,卻整日不是誦讀佛經就是一個人關在小佛堂燒香祈福?

  尤悠想像起來都忍不住咋舌,真是給一個木魚都能皈依我佛!

  這一個月只在未央宮的小範圍里活動,就算尤悠心有不耐,也無法不理智地立即拋了尤皇后長達十年的習慣。身上的氣勢變化她沒辦法,靈魂氣息如此,又不能刷新重來。但習慣方面變化,她得掌握分寸地循序漸進。

  如今夏未至進宮,作為皇后,理當主理後宮事務。所以,這段時間,她外出的活動稍微頻繁些,也在情理之中。

  出去晃蕩了一圈,尤悠基本明白了尤氏這個皇后當得有多無欲無求。

  身邊的一等大宮女張口就是泄了底,連與人打交道的圓滑話都不會說。這些還不夠顯示主人的無能麼?去內務府拿這些年宮務的帳冊,各處有些權勢的太監總管們口上應了,涉及正事又明目張胆地各種推脫,架子比她皇后的還大。尤皇后活得不夠麻木麼?

  當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尤悠也知道權勢這東西,她既然放手了十年,想拿回來不是上下嘴皮子碰一碰就能完成的事兒。雖說她的主要目的不在於宮權,但如今宮權若收不回來,她就沒有耳目手腳幫她做事。那之後別說沾染皇權,她說不定連背靠攝政王的夏未至都玩不過。

  細細思量了許久,三天重掌宮權不切實際。

  尤悠思索了許久,決定做些什麼。畢竟,手握權力內務太監敢對她陽奉陰違,還不是皇后從來沒立過威?

  這日,趁著万俟左夜宿未走,尤悠讓紅雪去傳各處內務大太監過來。

  狐假虎威什麼的,用來敲打敲打內務府的太監,順便將重要的帳冊捏回手裡還是可以的。

  果然,知道陛下如今也在,大太監們再不敢隨意應付。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馬不停蹄地就趕了過來。

  腦滿腸肥的太監跪了一地,尤悠看也不看一眼,張口便全部拉出去每人十五杖。

  底下一驚,頓時哀嚎一片。

  求饒的,喊冤的,磕頭的,鬧得亂成一團。不過一直在一旁做壁花的皇帝陛下卻淡定地喝著粥。從小就手段血腥,眼下這十五杖又算得了什麼?

  他皺著眉,一個『吵』字就讓所有人閉嘴了。

  「借你的御前侍衛一用。」

  尤悠慢悠悠喝了一口粥,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溫柔地口吐出令所有所有大太監如置冰窖的話:「給本宮每一杖都落到實處,不見血不算合格。」

  大太監們瞬間軟癱下來,這次連哭嚎都真情實感了。

  然而上首的皇后娘娘依舊笑,面不改色地又補了一句:「就在未央宮正殿前執行,本宮當用膳的樂子瞧了。」

  御前侍衛應諾,拖著非太監就往外拽。很快杖責的東西備好,立即便開打了。

  這些御前侍衛可與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可不同,每一杖落到實處,十五杖差點沒將這群人給打廢了。

  行刑過程中,皇后娘娘眼眨都不眨地全程圍觀那鬼畜模樣,給所有在場的宮人造成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溫吞好欺的皇后娘娘形象一夕崩塌,變作了心狠手辣的毒婦。

  尤悠一打立威。

  趁著勢頭沒下,她一鼓作氣將內務府捏回手裡。

  三日過去,夏未至進宮。

  攝政王么女進宮,十里紅妝都寒顫了那陣勢。尤悠與万俟左相攜坐於帝後高位,遙遙地看著夏未至步步生蓮行至跟前行三跪九叩大禮,臉色各自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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