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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心斜靠在房間的牆壁上,姿態慵懶又隨意。他看著病床上躺著不動的少年狀態的容器,笑容有些怪異。

  花緋大概又要臭著臉嫌棄他了,畢竟『老牛吃嫩草』呢……

  另一邊,秦桑一聲令下,顧忌著地下一群身份貴重的要員,護衛隊不敢扛起重型武器便朝著半空射擊,只得拿著一把把輕便的連發槍/支,過家家一般地射擊。指揮官大人的眼睛像是午後的湖面,內里幽暗表面清清粼粼。

  他看著腳底下這群垃圾的攻擊手法,一時有些啼笑皆非。高空遇敵,不出動空中飛行工具,光拿些不痛不癢的小型機槍,真的不是在搞笑?

  清涼的微風吹拂著他額角的碎發,指揮官大人瀲灩的鳳眸里都是冷清。對付妖魔等超自然物種,他沒有辦法。但若是同一物種的人類,說是以一敵百小菜一碟都不為過。

  他緩緩伸手去腰邊,抽出了一個嬰兒半臂長度的黑色手柄。

  底下的身份貴重之人幾乎在秦桑下命令之前,便在私島護衛的掩護下退回了聚會場地後面的建築物里。此時正站在與指揮官比高的建築物上,遙遙地看著空中的男人。

  只見年輕的指揮官右臂一震,那根黑色的把柄瞬間化出兩米多長的刻有龍紋的黑色長刀,烏黑森冷刀身幽幽地閃著寒光。

  指揮官腳有著花緋施下的控飛術,如今踏空如履平地。

  在這群人終於反應過來之前,他執刀的手上慢慢蓄力,長刀的刀身刺啦一聲迅速被熊熊的藍焰包裹。

  他天神溫柔的臉上表情不變,抬著一隻修長的手緩緩地撫摸刀身,口氣依舊寡淡而漠然:「既然來找死,那便算不得我濫殺。」

  指揮官的戰鬥,素來非常迅速的便結束。他的攻擊習慣是在戰場上養成的,與蟲族長達十幾年的實戰,從來沒有情義可講。所以,他一般很少出手,但基本一出手便直取要害,根本不講究械鬥規則與原則。

  ……什麼君子協定在指揮官大人這裡,統統都見鬼去吧!

  傅里鬆鬆地拖著長刀,頎長的身子迅速俯衝下去,瞬間收割了一眾生命。

  殺人的動作如割草一般的行雲流水,身處人群的指揮官大人渾身氣息平和,甚至連煞氣都沒有。而有眼睛看的見的人看到的傅里,只是平靜,死寂一般的平靜。

  可這般駭人的手法,硬是將樓上觀察的各家族要員嚇得冷汗直冒。有些膽小的,腿肚子都開始打顫兒了!

  ——這,這還是人類嗎?!

  指揮官大人身法太快,所到之處幾乎都只剩下閃爍不停的光影。一閃一滅的,時不時地在空曠的聚會場地上空閃爍。

  擁擠的人群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只剩下小十個人影兒。可怖的是劊子手的神情依舊溫柔,眼神悲憫而不知凡塵疾苦。

  傅里握著長刀的手所指之地,沒有站起來的人了……

  花緋懷裡摟著矮糰子也看的驚駭不已,阿曼瞧著一副聖光普照大地的摸樣,竟是這麼視人命為草芥?

  十分鐘過去,場地上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站立在巨大玻璃窗前眺望的人群只覺得背後一股巨大的陰影升起,壓的他們透不過起來。而指揮官殺光了護衛隊,衣衫潔淨的站立在屍骸之上,姿態優雅閒適。他緩緩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落地窗,意味不明地勾了起嘴角……

  嚇得僵直當場的眾大佬,很大一部分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養尊處優的手背到身後撐著地板,竟然都麻木到抽了筋。一個稍微有些胖的中年金髮男人,顫抖這嗓音重複地呢喃:「這傢伙不是人,他不是人……」

  雖然他說的小聲,但奈何這裡一時太安靜。他的話一字一句都入了眾人的耳中,大家臉色蒼白,硬是被這話嚇得又出了一身冷汗。

  秦桑也嚇得不輕,她緊緊地抿著紅唇,臉上的自信隨著血色一起都褪盡了。

  政界極擅攪弄風雲的財政一把手克制著,不讓自己的膽怯顯露。她繃著脊樑,硬是站在落地窗最前面沒退後。即使是心跳的瘋快,秦桑也硬撐著對上底下的平靜鳳眸,指甲摳斷了仍不移開。

  若是以後的政治場上,遇到的都是這種一人橫掃千軍的狠角色,她還混什麼?!

  秦桑知道因為錯誤估計了年輕指揮官的實力,今天自己的自負,將事情弄巧成拙了。看來這下,秦家與她不僅明目張胆地惹怒了軍部以及傅里一族,後面的這一幫人怕是也會埋怨起她來。

  即使只是埋怨,家族之間粉飾太平的關係十之八/九也會崩塌。

  推脫責任——人的劣根性向來如此,時代怎麼進步都改變不了。

  指揮官雖然不在意現在樓上的那群人在盤算什麼,但他稍稍想一下就能猜到。就是猜到了他才知道,既然開始了便乾淨結束比較好。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事實上吧,星際如今這群人的能力也沒有多不可或缺,倚老賣老罷了,新生的血液隨時可以補上取代。

  指揮官覺得,既然已經露出了本質,那便讓他們見識的徹底。

  所以,他腳尖輕點,瞬間凌空而起躍至落地窗同等的高度,半空中,他依舊平靜從容,舉著長刀利落地揮下去……

  鋼化玻璃窗應聲而碎,刀光以摧枯拉朽的勢頭衝進屋內,瞬間收割一片。

  須臾過後,場面又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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