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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怎麼會失竊!」江見寒穿著緋紅官服,素來溫文爾雅的臉上出現幾絲恐慌。

  和他相比,陸紛倒是冷靜理智,「我還是懷疑徐墨。」

  「徐墨有沒有可能就是朝廷派來的人?」

  「可他的身份我派人打聽清楚了。」江見寒皺眉,徐墨應該沒有絲毫虛假。

  陸紛卻低低地笑了一聲:「外人可都以為

  江州茶商陸紛是個男子。」

  江見寒一滯,愕然地看向陸紛,陸紛擺擺手:「思來想去,徐墨的嫌疑是最高的,還有兩人雖有嫌疑,卻比不過他。」

  「現在不能耽擱時間了,不管徐墨是敵是友,我們都不能留了。」陸紛淡漠地道,若徐墨就是朝廷的人,至今都沒發難,可想而知他一定是還想從他們手上得到更多的線索。

  多做多錯,不如他們趁最後的時間,毀屍滅跡。

  思及此,他看向江見寒。

  而此時,裴鈺安得到暗衛的消息,說是監督陸霽的探子被人發現,陸霽已不在監督中,且很可能已離開了江州。

  裴鈺安臉色一沉,合上帳本道:「發消息給蔣平,讓他派人控制走馬山,而後帶一隊人進城,我們收網。」

  扁余皺眉道:「不等了?主子?」

  裴鈺安搖搖頭:「再等下去,恐怕我們就成了他們的瓮中之鱉。」雖他是朝廷派來的命官,但身在江州,江見寒手裡人手比他多,若真是破釜沉舟……

  裴鈺安抬腳往前走,走了幾步,對常余道:「讓宅子裡的人注意安全。」

  身為宅子裡的人一員,雲酈很快便知曉了裴鈺安傳來的命令,即使雲酈不在其中,卻也能感受到這幾日宅子裡緊張的氣氛。

  看來陸家很快便要結束了。

  她坐在葡萄架下,十月初,葡萄葉已泛黃,雲酈手拿筆在草紙上繪花樣,翠屏從雲酈身旁經過,好奇道:「姑娘,你只小老虎畫的真可愛。」

  雲酈描的花樣子是一隻爬樹的小老虎,技藝不算栩栩如生,但老虎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雲酈停下筆,輕輕笑了下:「很適合做小孩穿的虎頭鞋。」

  翠屏點頭附和,卻見雲酈的臉色突然變得憂傷,下一瞬,雲酈將這張紙揉成一團。

  翠屏茫然:「姑娘?你這是……」

  雲酈笑容勉強:「小老虎的形態沒畫好,我重新畫一張。」

  接下來的兩日,後院的雲酈安穩度日,可有時走出前院,便能見裴鈺安的護衛來去匆匆,雲酈問翠屏現在情況如何。

  翠屏低聲道:「奴婢也不清楚,好像陸紛已經被捕入獄,而江大人失蹤了。」

  雲酈想了想,輕聲問:「陸霽呢?」

  翠屏看了雲酈

  一眼,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

  雲酈在房間裡坐了半晌,眼見天色漸暗,她出了小院,去了裴鈺安的書房,還沒到書房,便見書房守備森嚴,還有著軍衣兵卒守在兩側。

  雲酈便站在書房外旁的榕樹下,約莫一炷香後,雲酈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小徑上過來,她連忙叫住他:「常余。」

  常余瞧見站在榕樹下的雲酈,他幾步上前:「雲酈,你怎麼來了?」

  「許久沒見到你們了。」雲酈朝書房門口看了看,蹙眉問道,「陸霽被捕了嗎?」

  常余摸摸腦袋:「沒找到陸霽,最近我們忙著找江見寒。」那日他們去官署堵人,堵到的人只有陸紛和幾個小官,江見寒失蹤,江見寒和陸紛是私茶和金礦頭目,自然抓捕他們最為重要。

  雲酈唔了聲,正準備說話,突然察覺有道目光注視自己,雲酈抬眸望去,卻是裴鈺安立在書房門口。

  如今裴鈺安的身份已經暴露,倒也不用遮掩,雲酈屈膝行了個禮:「世子。」

  裴鈺安這三日都忙著江州諸事,沒見過雲酈,此時見她,卻發現她的氣色略有憔悴,正準備開口,雲酈先道:「世子繁忙,奴婢就先告辭。」

  及至雲酈纖弱的背影走出裴鈺安雙眸,他擰眉問常余道:「她剛剛和你說什麼?」

  「雲酈問我陸霽的事。」

  裴鈺安眸色沉了沉,但他也可以理解,即使雲酈早有準備,真到了這一天,心情自然也會不好,裴鈺安思忖半晌,還是決定給她幾天時間。

  當務之急,是尋找失蹤的江見寒,自那日蔣平進城開始,他們便嚴苛防控江州城門,出城搜查十分嚴苛,江見寒很有可能還在城中,但搜索兩日,江見寒依舊不在城中。

  除了沒找到江見寒外,別的收尾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這日他午時回了府,卻瞧見翠屏,裴鈺安問了句什麼事。

  翠屏道:「主子,雲酈姑娘這兩日病了。」

  「病了?」裴鈺安拿著公函的手一頓。

  翠屏面有難色:「是的,雲酈姑娘病了,但她不願意看大夫。」她要是願意來看大夫翠屏就不會給裴鈺安說,雲酈再如何也只是個丫鬟,可相處小兩月,雲酈脾氣好,以前還經常給她做點心荷包香

  囊,翠屏就想著主子去勸一勸她。

  而裴鈺安聞言,心裡不由有些惱火,他能體諒雲酈重情,可不能體諒因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

  陸霽於她,就真的這般重要嗎?

  「去請大夫。」 裴鈺安冷聲道。

  等翠屏應是後,裴鈺安提步往後院走,面色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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