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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她回去也無妨。

  「不對,我這麼大了,哥哥抱不動我,哥哥牽著我。」她體貼地道,雲酈拉開兩人距離再度把手塞進他掌心,傻乎乎地露齒一笑,「哥哥,我們回房了。」

  懷中陡然變空,裴鈺安眸色暗了暗,順著雲酈的要求回送她回房,只是她一路上左搖右晃,數次險些跌倒,半燭香的路程似乎很是遙遠,仿佛走了幾個時辰,又仿佛很近,仿佛不過幾個呼吸。

  今日醉酒的人倒還知曉她的房間在何處,她推門進去,打了個醉嗝,一搖一擺地走到床邊,鬆開裴鈺安的手,猛地坐下。

  滾燙的溫度在掌心滯留久後,那溫度似也傳到了裴鈺安的身上,冰涼的身體泛起燥熱。

  他定定神,冷聲對床

  榻的人道:「以後不許在外喝酒。」

  「哥哥,你說什麼?哦,我明白了。」雲酈雙頰含春,樂呵呵地伸出一根手指,「你要我謝謝你送我回來。」

  裴鈺安捏了捏鼻骨:「我……」

  話才出口,裴鈺安整個人就僵住了,因為雲酈忽然踮起腳尖,猛地一下印上他的唇,她動作又急又快,裴鈺安身體往後推了下,但她貼著他的唇卻沒有挪開。

  像軟嫩的桃花花瓣,像微涼的春水,像暖陽下的微風,總而言之,像一切極盡美好的東西,裴鈺安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的水眸。

  這時候,雲酈似乎有些好奇,便伸出舌尖舔了舔。

  那一舔,讓裴鈺安徹底回神,某地不由一硬,猛地推開雲酈。

  雲酈似是不懂他為何推開他,睜著水潤無辜的眼懵懂地看他。

  裴鈺安深吸口氣,他為什麼要和一個醉鬼講道理,便倏然轉頭,轉身疾步往外走,剛踏出房門,便瞧見愣在廊下捧著醒酒湯的翠屏,翠屏見他看了過來,連忙低下頭。

  及至裴鈺安遠去,翠屏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胸口,撫平剛才被主子眼神嚇壞的小心情,往房間內走,剛進門,便見雲酈面頰含春,水眸嫵媚的歪倒在榻上的姿態,她的衣裳是修身款式,斜斜躺著,便能看見她豐滿曲折的弧線。

  饒是翠屏是個女子,也不得不承認,雲酈姑娘是世間少有的美人,且她的美,不僅是在皮囊的清麗溫婉,還在骨子裡不由自主透露出來的誘惑中。

  她靜了下心,才走向渾身瀰漫著酒香和桃香的某人:「姑娘,喝點醒酒湯吧。」

  照顧醉醺醺的雲酈喝完醒酒湯,之後她又伺候雲酈上床更衣躺下,及至給雲酈蓋好薄被,翠屏才離開。

  聽到門拉上的聲音,雲酈翻了個聲,滿意地將頭埋進軟柔的被褥間,摸了摸唇瓣。

  而裴鈺安腳步匆匆地離開此處,回了房間,他感受到渾身的燥熱,讓常余打涼水來。

  及至泡在冰涼的浴桶中,裴鈺安靜吸口氣,他是個男子,且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有這種反應很是正常,就算那個人不是雲酈,是其餘的女子,他一定也會有這等反應。

  想著,隨著涼氣浸透身體,他心中的燥熱終於漸漸平息,某

  處也偃旗息鼓,他閉上眼睛,渾身泛紅的少女躺在他身下,任他擺弄,眼前突然浮現出山洞裡的那一幕,裴鈺安猛地睜開眼。

  看來真的不能讓她和別的男子喝醉酒。

  ——

  翌日醒來,雲酈的腦子似因醉酒有些渾噩,洗漱沐浴更衣後,雲酈端著一碗雞絲粥問:「我昨夜什麼時辰回來的?」

  「姑娘,你不記得嗎?」翠屏遲疑了下說。

  雲酈茫然地敲了敲腦袋:「我沒有記憶了。」

  翠屏想著昨夜姑娘撲向世子爺的那一幕,神色略微有些糾結。

  雲酈眼一眯:「難不成我昨夜做了不好的事情?」

  翠屏正想說話,院子裡突然有腳步聲響起,卻是個傳話的女僕,女僕說:「姑娘若是醒了,公子請你去書房。」

  雲酈垂下眸,現在的裴鈺安起居可不住書房,書房只是和那些商人談事的地方,若是有事尋她,要麼讓她去他的院子,要麼他來她的院子。

  雲酈笑著點頭:「好,我這就去。」 話落,她幾口喝完廚娘熬煮得鮮嫩濃郁的雞絲粥。

  徐宅只是三進,占地面積不到鎮國公府的三分之一,是以雲酈去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便到了裴鈺安或者說是許墨的書房。

  江州的書房和鎮國府的書房不太一樣,鎮國公府講究一個雅字,擺設奇珍往往看似尋常,可就是書桌上隨意一個筆洗,說不準都是幾朝之前留下的古董。

  但江州書房,奢華燦亮,八寶閣上都是金雕玉做的擺件,不過間或又插幾株花,幾本書,倒流露出主人幾分追求雅的心思。

  雲酈杏眸彎彎走進,脆聲道:「哥哥。」

  裴鈺安背對雲酈,向窗而站,聽到她的聲音,他重吁出一口氣,扭過頭。

  雲酈笑著說:「我昨天從陸霽哪兒打聽到了一個消息,他哥哥經常晚上不在家。」大安沒有宵禁,商人們愛在夜間去秦樓楚館淫玩取樂,可陸霽又說,他哥哥潔身自好,輕易不去那種地方的。

  雲酈所說裴鈺安這段時間的夜訪也已察覺,他覺得頗為奇怪,因私茶生意不需要晚上如此頻繁的外出。

  「這些我前些日子我都查出來了。」裴鈺安說。

  「查出來了。」雲酈聞言,口氣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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