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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避開雲酈在外的肌膚,手搭上她的脈搏,他沒學過醫,可指腹下瘋狂跳動的脈搏顯而易見有問題。

  雲酈像是理解了裴鈺安的意思,她音色奇怪地低低道地:「蛇。」

  裴鈺安朝四周看去,不曾蛇的影子,他目光回到雲酈身上,聞到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迅速按住雲酈的左腿,裴鈺安撩開雲酈的褲腿,左小腿側,果然有個泛紅的蛇咬印,那蛇咬印不曾變黑,卻異常鮮紅,好像要將所有血的顏色累積在一起。

  「嗚嗚嗚嗚,我好熱。」她似乎越發難受,汗水打濕衣裳,小臉駝紅一片,整個人泛著一股不正常的粉色,就像是……

  想著,雲酈滾燙的指腹突然碰到他有些微涼的掌心,像是荒漠遇暴雨,她猛地一下抓緊他手,往自己身上貼去。

  裴鈺安將手急急抽回,雲酈似是神智已失,雙眼迷離地朝著他挪去,且那衣裳的開口被她拽得越來越大。

  眼瞧雲酈即將碰到自己,裴鈺安閃身避開,撿起水囊打濕帕子貼在雲酈臉上,想要幫她降溫。

  可寸冰怎麼能解沙漠之旱,反而不吝於飲鴆止渴,雲酈倏地握緊裴鈺安的手腕,痛苦煩躁弓起細腰:「世子,我難受。」

  微涼的手感受到雲酈掌心炙熱的溫度,他看了眼幾乎要燃燒的雲酈,不再猶豫,打橫抱起她道:「你忍一下。」

  裴鈺安朝著山洞外奔去。

  似已失去理智雲酈窩在裴鈺安胸膛里,聽到這句話,泛紅的眼尾閃過一絲深色。她眼神越發水潤嫵媚,本能一般朝裴鈺安伸出手,毫無章法地在不可描述的地方肆意遊走。

  從沒被人碰觸過的胸膛印上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裴鈺安定定神,提醒她說:「雲酈,你忍著。」

  片刻後,裴鈺安抵達溪流處,匆匆將渾身滾燙的雲酈放入水中。

  冰冷的涼意襲來,還剩五分理智的雲酈頓時恢復了七分神智,月光下,她餘光掃了下岸邊眸色複雜的裴鈺安,心裡嘆氣。

  裴鈺安為

  人太過君子,沒有一點尋常男子身上的拈花好色的毛病,若她不主動想辦法更進一步,恐怕一輩子都別想。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合花蛇淫毒毒性越發激烈。她不僅刻意讓合花蛇咬血管,為讓那毒性更厲害,在裴鈺安回來之前刻意劇烈運動。

  如今萬骨撓心的滋味著實難熬,即使泡著冰涼溪水,也燥熱難耐。

  她掙扎幾下,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著水裡倒去。

  裴鈺安立刻伸手拉住雲酈。

  雲酈全身已經被水打濕,單薄夏衣貼在身上,裴鈺安一勾住她的腰,便能察覺到那不堪一握的細軟。

  他想推開雲酈,雲酈卻像藤蔓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我,我,難受。」 說著,她的聲音里好像還帶了難抑的哭腔。

  根據云酈的反應,裴鈺安估計中的是合花蛇的淫毒。中毒者會有□□之狀,但按理說只要忍過去後便能事,可懷中的人整個人都是滾燙的,她的身體,聲音,呼吸,甚至海藻般的烏髮都帶了些燥熱,裴鈺安不由得遲疑,若真的會要她命……

  雲酈艱難地睜開水紅迷離的眸,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哭著道:「你救救我。」

  裴鈺安只覺得渾身滾燙,似乎也有一把火從心底灼燒而出。

  他垂下眸看著雲酈,卻見雲酈難耐地呼出聲:「世子,我的清白沒有我的命重要。」

  一瞬間,他死死關在鐵欄地的猛獸有不受控制的出籠之狀。

  第26章 欲擒故縱的第二十六天

  合花蛇的毒很容易使人瘋狂,可瘋狂之中,雲酈依舊保有一絲理智。

  其實這種情況,失了理智直接撲倒裴鈺安也不錯,但理智印在雲酈骨血中,是數次饑寒危險恐懼中鍛鍊出來的不安全感。

  但再理智,耗盡心思,精疲力竭,初試雲雨之後,雲酈最終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雲酈醒來時,山洞亮著橘紅火光,她躺在床上,乾燥溫軟的裙子整齊地穿在身上。

  她一愣,旋即一個鯉魚挺身坐起,卻不小心扯到某個使用過度的地方,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裴鈺安聽見聲音下意識從火堆旁起身,前走兩步又定住腳步,他幽深眸色落在雲酈身上,低啞著問:「你……怎麼樣?」

  雲酈朝裴鈺安看去,卻見他也整整齊齊地穿著衣裳,她心思百轉千回,最後握緊裙擺低低地嗯了聲:「還好。」

  話落,氣氛突然陷入沉寂中,裴鈺安原地佇立片刻,低頭往火堆里添了把枯柴。

  雲酈垂眸坐在床上,時不時偷偷瞥一眼裴鈺安,卻見裴鈺安的眼神始終落在他身前火堆上。

  雲酈枯坐半晌,而後朝著泛著魚肚白的洞口看去,打破沉靜道:「天亮了,今日也沒下雨,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聲音略有些喑啞,是被過度使用後的結果。

  裴鈺安沉默片刻,垂下眸道:「不急,大亮後再走。」

  雲酈吁了口氣,她伸手揉了揉酸軟的腰,裴鈺安掃見她的動作,眼睫輕顫。

  兩個時辰一閃而過,裴鈺安等到午後,熄滅明火,收拾包袱拿起水囊,然後將木棍遞給雲酈,雲酈垂著頭伸手接過,儘可能不要和他有任何身體接觸。

  裴鈺安抿了抿唇。

  兩人正要往山洞外走。

  洞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然後有男子大嗓門道:「四哥,這兒有個山洞,洞口還有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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