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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房裡幾個婢女輪著給姜妤說笑話解悶,筵席上宗紀被人圍著喝酒,他來者不拒,替他擋酒的幾個都有點著急。

  霍英彥湊到他耳邊說:「你這喝的有點多了,等會還怎麼洞房。」

  宗紀捏著酒杯說:「多嗎?」

  霍英彥道:「你可以不用每杯都幹掉,擱到一般人身上,早就醉了。」

  霍英彥覺得宗紀肯定是被成親的喜悅沖昏了頭,他今天一整天都不怎么正常,一點都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沉穩冷靜的宗紀,不過大喜之日,也能理解。

  如果是他和華陽公主大婚,別說讓他扎馬步了,讓他扛著馬走他都願意。

  他也替宗紀喝了不少酒,腦子裡不免有些心曠神怡,聯想到自己大婚的場景,眉梢上揚。

  他正在走神,肩膀突然一沉。

  宗紀歪倒在他身上,聲音有條不紊,「我醉了,把我送新房去。」

  霍英彥:「......」我看你沒醉。

  「哎,寧王殿下這是怎麼了,我這酒還沒喝呢。」

  一個宗室的郡王捏著酒杯,一臉的不盡興。

  霍英彥和宴義一起扶著宗紀,說:「寧王殿下酒喝多了,喝醉了,不能再喝了,諸位繼續吃著,我把殿下送回去。」

  有人嚷了起來,「這怎麼行,這酒菜還沒吃到一半呢,新郎官怎麼能走。」

  湘郡王站起來道:「寧王是實在人,不勝酒力又不會躲酒,你們一個個這麼輪著敬酒他當然要醉,這洞房花燭夜,還是讓他先回去吧。」

  不知是哪個大膽的說:「新郎官要去掀蓋頭,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鬧洞房。」

  這話一出,周遭靜了一瞬,沒人附和他,永安郡主的洞房誰敢去鬧,不要命了?

  宗紀假裝沒有聽見眾人說話,霍英彥和宴義把宗紀扶到新房外面,珍珠等人迎了出來,見宗紀靠在霍英彥身上,問道:「殿下醉了嗎?奴婢讓人準備醒酒湯。」

  宴義道:「不用了,我們殿下不喜歡有人伺候,你們都退下吧。」

  對於這點珍珠等人是知道的,平日裡就沒在寧王院子裡看到什麼伺候的下人,姜妤嫁過來時原先棲霞院裡伺候她的都陪嫁了過來,現在院子裡都是信陽侯府的人,宗紀也沒另外安排人伺候她。

  翡翠很沒眼色道:「可我們郡主要人伺候梳洗啊。」

  宴義視線落到她身上,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著她。

  翡翠不明所以,珍珠拉著她的手退到一邊行了一禮,「奴婢告退。」

  說是告退,其實也就是往外走幾步,還守在院子裡等吩咐。

  霍英彥按照宗紀提前交代好的,給她們幾個發了喜錢,便去喝酒去了。

  宗紀推開房門,看到一身火紅嫁衣,蓋著紅蓋頭坐在床上的姜妤,笑著走了過去。

  暖黃色的燭光灑在她的身上,宗紀在她跟前定定的站了會,姜妤嗅到他滿身的酒味,見他遲遲不動,問道:「你醉了嗎?」

  宗紀挨著她坐到床上,姜妤感覺他貼著自己,以為他那邊地方不夠他坐,往旁邊挪了挪。

  宗紀跟著她坐過去,聲音低沉,「躲什麼?」

  姜妤聽他這麼說話就知道他沒醉。

  「我沒躲。」

  她只是要給他讓位置,讓他這麼一問倒真顯得自己是在躲他了。

  她正想著讓自己怎麼坦然的面對新婚之夜,眼前突然一亮,他雙手撩著她的蓋頭,對她微微含笑。

  姜妤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說:「怎麼這麼看著我?」

  「好看。」

  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姜妤說:「你也好看。」

  「我要親你。」

  他說完又坐著不動,像是要徵求她的同意。

  姜妤盯著跳動的燭芯,手指摳著床單說:「還沒喝合卺酒呢。」

  宗紀說:「不急。」

  誰急了。

  姜妤說:「我沒急。」

  宗紀輕笑一聲,徹底將她的紅蓋頭撩開,俯身湊過去含住她紅潤的唇瓣,姜妤被他唇腔里的酒氣熏的更暈了,推著他的肩膀說:「你身上都是酒味,先洗澡吧。」

  宗紀盯著她嫁衣外露出的一截纖長的脖頸,聲音低啞,「一起洗。」

  姜妤拒絕,「分開洗。」

  屋子後面修了個泡澡的池子,下人們備好了熱水,姜妤先去洗了澡,穿著尚宮局為她送來的衣服,先前送來的時候她沒仔細瞧,現在穿在身上才發現這衣服特別薄,布料貼著身子,裡頭深色的肚兜都能隱隱約約瞧見。

  姜妤捂著胸口,別彆扭扭的走出來,靠在屏風外面的宗紀登時就看迷了眼,直直的向她走了過去。

  姜妤睨了他一眼說:「去洗澡啊。」

  宗紀下腹一片火熱,勾住她的腰剝她的衣裳,姜妤瞪大眼睛,「你幹嘛?」

  宗紀喉結滾動,姜妤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在懷裡,「你陪我一起洗。」

  他不由分說的把她往池子邊抱,姜妤貼著他的胸膛,感覺到他有力的呼吸,心中緊張起來。

  急中生智,姜妤勾著他的脖子道:「一個人洗洗的快。」

  宗紀腳步頓了下,轉過身把她抱到床上,而後飛速的沖向浴室。

  姜妤擁著被子靠在床頭,恨不得把自己捶死。

  什麼叫一個人洗的快,顯得她很迫不及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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