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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叛逆的紈絝子弟玩不到一處, 就有一種王不見王的架勢, 見面就會起衝突,打架這種事時常發生, 但像今天這樣單方面碾壓還是頭一回。

  姜譽看著他姐霸氣側漏的樣子,心中熱血翻湧,他和喬二自詡皇城混世霸王, 打街罵巷,人見人怕,可放到她姐跟前簡直不夠看,就是個弟弟。

  他用一種迷戀、崇拜的目光追逐著他姐,做霸王,就該做成他姐這樣的。

  陳光遠見姜譽和喬偉志都是有恃無恐的樣子,視線落在了姜妤的身上,他不認得姜妤,姜妤今日又是男裝打扮,陳光遠聽姜譽叫他兄長,信陽侯府並並沒有比姜譽年紀還大的公子,看姜妤穿著富貴,便想當然的認為姜妤是姜譽外祖家的表兄。

  皇城的這群紈絝子弟都知道,姜譽外祖家是商戶出身,他還時常用這個取笑姜譽。

  一個商戶子罷了,在他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他底氣十足的叫喊,「中間那個藍衣服的,你可知我是誰。」不等姜妤發話他就自報家門,「我姐姐是當朝的昭儀娘娘,聖上的二公主,寶和公主,那是我親外甥女,我可是皇親國戚,還不把我放了,當心抄家滅族。」

  要抄她的家,滅她的族?

  姜妤冷笑一聲,從翡翠手裡接過鞭子,抬手衝著陳光遠甩了過去。

  陳光遠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等著,我姐姐不會放過你,到時候我要剝光你的衣服,掛在城牆上,還有蘇綺荷那個小賤人——啊。」

  姜妤怒不可遏,對著他身上狠狠抽了幾鞭子,邊抽邊道:「再罵一聲賤人,我把你舌頭割下來餵狗。」

  陳光遠被抽暈了過去,姜譽拉住他姐衣袖說:「兄長,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姜妤猶不解氣,手裡捏著鞭子甩了甩,外面傳來京衛營將士的聲音,「鬧事之人在哪裡?」

  姜妤給陳護衛使了個眼色,陳護衛拎起陳光遠的衣服丟了出去。

  陳家的小廝在外面喊了半天總算見到了他們家公子,哭天抹地的撲了過去,七手八腳的解開綁在陳光遠身上的繩子。

  「五公子,五公子你沒事吧?」說著還拽上了為首將士的褲腿,「官爺,官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是陳尚書府上的下人,這是我們家五公子。」

  將士頭領一見陳尚書府上的五公子被人打成這樣,抽出腰間佩劍,警戒的觀望四周,「什麼人敢在京畿之地鬧事,毆打尚書府的公子?膽大妄為。」

  他一句話喊出來,隱約感覺勢頭不對。

  陳尚書府上的下人指著信陽侯府的船說:「就是他們,喬相家的二公子和信陽侯府的二公子,還有一個不明身份的男子。」

  「......」

  那將士原本還覺得自己走了大運要幫到尚書府的公子了,沒想到倒了血霉卷進這種世族子弟的紛爭中,臉色頓時就變了。

  陳護衛一臉蔑視道:「陳五公子在皇城鬧事,帶走吧。」

  「......」

  陳五公子被打成這樣,到底是誰在鬧事?

  京衛營的將士頭大如麻,還沒想好怎麼辦,陳家回去報信的小廝就帶著陳尚書和尚書夫人過來了。

  陳夫人一看自家兒子被人打的渾身是傷,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陳尚書還算鎮定,對著小廝道:「還不快把公子抬轎子上去。」

  陳夫人哭得肝腸寸斷,「何人如此重傷我兒,定要給我們尚書府一個說法。」

  來時小廝便已經同他們稟告過來,打她兒子的是喬相府的二公子和信陽侯府的二公子。

  這幾個小兒從前就鬧過不少回,但受傷的都是府上下人。

  陳尚書看了眼信陽侯府的船,臉色陰沉的對京衛營將士說:「有人在皇城鬧事,京衛營的人便是這麼辦事的。」

  將士頭領一臉苦色,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一個末流巡衛,怎麼就攤上這事了,實在沒法子了,喬相府和信陽侯府的公子雖然尊貴,但到底也只是沒有品級的紈絝子弟,陳尚書都親自來了,只好把這些祖宗請出來了。

  喬偉志和姜譽從船上下來,拱手朝陳尚書和陳夫人行禮,「陳大人陳夫人安好。」

  陳尚書雙手背在身後,臉色陰沉道:「你二人平日裡就胡鬧,頑劣不堪,把我兒打成這樣,還不跪下認錯。」

  姜妤在裡面將這話聽的清清楚楚,心想這位陳尚書好不要臉,仗著年紀大,看信陽侯府和丞相府長輩不在,就倚老賣老欺負人家晚輩,她正要出去,便見外面的將士恭敬的行禮。

  霍英彥和宗紀來了。

  陳尚書道:「霍將軍和平陽王世子來的正好,這二人毆打我兒子,按照律法,該押入刑部大牢候審。」

  喬偉志和姜譽見到一身黑如同煞神的霍英彥都有點怵,姜譽垂著頭反駁道:「這可不怪我們,是陳五公子先尋我們麻煩的,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

  喬偉志點頭,「對,正當防衛。」

  陳夫人聲音悽厲道:「我兒傷成這樣,你們倆毫髮無損,還敢顛倒黑白說我兒先挑事,你二人臭名遠播,我兒自幼乖巧,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這話姜譽就不愛聽了。

  「夫人,此言差矣,我與喬兄臭名遠播不假,但陳五他名聲更臭,不信你找人打聽打聽,這皇城誰不知道你兒子就是一惡霸,乖巧二字,簡直無從談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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