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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下了第三天,終於停了下來,而身後的追兵還沒趕來。叛軍加緊搜尋物資和男丁,也在準備隨時撤退。

  臨走之前,在此處放在一把大火,不僅能阻攔追兵的腳步,還能多給對方造成障礙。

  雖然道路被沖斷,駐軍的動作也不慢,他們沒走山路,而是繞到另外一條江邊順流而下,剛剛好切斷叛軍的去路。

  「來的快!」七王爺精神一振,「把本王提前準備的大禮,給他們送上去!」他在江邊準備了火燒連營,當真以為他沒有後手嗎?他留著那條江沒有徹底封鎖,就是為請君入甕。

  七王爺派人出去後,喜的在書房裡不停踱步。他臨時辦公的地方就是原本的府衙,陳舊不堪,不過也沒有別的更大的建築物。

  突然聽到屋外一聲喊,「火箭射進來了,救火!」

  「負隅頑抗!」七王爺同樣料到,「門邊的大缸有水!」木質構造的房屋通常會在院子裡擺著一人多高的大缸,就是為滅火。

  腳步聲,喊聲,建築物燃燒的聲音,昏黃色的火光不僅沒有消失還越來越大,七王爺無數次詛咒手下這些廢物,推開門,「滅個火要這麼久嗎?」

  「王,王爺,這裡有間房裝的全是乾柴,燒透了,所以暫時滅不了。快蔓延到正房,請王爺移駕。」護衛急匆匆趕過來。

  望著滿天的火光,七王爺一甩袖子,「快去救火。」這房子他還要住上幾天,別被燒沒了。

  他走到偏房去,一路上火光明滅,夜空被照亮如白晝,七王爺望著天空,心頭有種不祥的預兆。

  腳下踩到什麼東西,他低頭去看,正好避過劍光。劍光擦著他的臉龐過去,在臉頰上留下一道傷口。

  猩紅的血珠滾落下來。

  七王爺大駭,剛才他完全被感覺到背後有什麼異常,要不是低頭,脖子就要被劃上一道口子。他沒有多問廢話,想必對方就是來殺他的,兩人低喝一聲動起手來。

  七王爺的身手是許多名師調,教過,從七八歲開始打的基礎,而刺客明顯半路出家用劍的姿勢都不太熟練,勝在年輕力大,並且環境黑暗兩人才一時打個平手。

  七王爺越打越是占上風,他赤手空拳奪過對方的武器,正要一刀結果,突然手上一麻,被上面東

  西刺中後,酸痹之意順著兩手上來,快的他來不得反應。

  趁著他遲疑的時間,刺客又從後背掏出一柄短匕首,撲通正中目標,扎進人體,刺客猶嫌不足,匕首柄一轉攪碎內臟,七王爺倒退三步,順著牆面往下滑。

  「你,是什麼人?」他本來以為只是刺客,現在看,更像是仇人。

  「無名小卒,王爺怎麼會認得我?」那人摘下盔甲,借著火光,右邊臉的胎記很很是明顯。

  「原來,是你。」七王爺咳出一口血,「對方給你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雙倍?」

  「那王爺還能被我殺死兩次嗎?」那人微笑著,臉邊帶起一個酒窩。「我的報酬就是王爺的命啊。」

  七王爺是為了拖延時間等人發現他,此刻也覺得來人眼熟,「你是誰?」

  此刻也是很有耐性,蹲下說:「我的名字王爺一定沒聽過,但是肯定知道我父親。」他微微一笑,吐出三個字,「呂成文。」

  呂成文!曾經他手下最得力的人!

  「居然是你....我跟成文是什麼交情?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是受了誰的蒙蔽?你父親知道一定很痛心,扶我起來,憑我們兩家的交情,我不計較。」七王爺甚至換了語氣,像個長輩那麼責備。

  呂松岩摸著臉頰,「我臉色這不是天生的胎記。」

  「喔?那是什麼?不過像你這麼能幹,長了胎記也不耽誤你成親啊,說不得還能博一個鬼面將軍的美名。」七王爺一隻手捂住傷口,另外一隻手在背後摸出腰帶。那腰帶上墜著很重的飾物,關鍵時刻還能抵擋一陣。

  光聽兩人對話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閒話家常。

  「這臉,是我害怕被認出來,親自下手劃傷,然後潑墨染成的。然後我趕到邊境,被你的人抓了壯丁,丟進前鋒營,僥倖沒死,又調任護衛。」呂松岩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受罪的不是他。

  「就是為了找你報仇,你覺得,這能化解嗎?」

  「是我說的算!」七王爺一抽腰帶猛地揮出,呂松岩倒退三步,眼睜睜看著七王爺當初摔倒。他繼續用慢悠悠的語氣說:「你拖延時間,我也在拖延時間等毒發啊!剛才刺你的毒針是收集五步蛇的毒液,需要時間發作啊。」

  他不急不躁,看著七王爺因為毒發在地上打滾,「我想想,等您死了,我就割下您的頭顱,用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身軀代替你的貴體,再去棄暗投明,說是我殺死了叛軍首領。」

  「然後您的身體會跟腦袋縫合在一起,一起享受您家人後代的供奉香火,但是,聽說這樣的身軀到閻王殿,會自動分開,您可能會找不到身軀,需要一個頭慢慢漂浮著找呢!」

  他蹲著吃吃的笑,等到七王爺的身軀不動彈,一劍利落斬下。

  七王爺眼珠圓睜,始終想不明白,他還要那麼多宏圖大業沒有施展,怎麼會死在一個小人物手上?

  呂松岩拎起他的腦袋,一路奔到府衙的大門口,他借著梯子跑到樓頂,高高舉起手裡的人頭,大喊:「叛賊已經伏誅!其他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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