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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稱胡說八道。

  時政題考研的是做事能力,科舉成功後外放,最低也是知縣,執掌一縣的治安軍事,如果只是個讀死書的書生不懂變通,豈不是陷百姓於水火嗎?

  第一題,北方的孰束人時常擾邊,是不是該把邊界線後退三十里?

  第二題,北海境經常有海盜騷擾,應該加固防線嗎?

  第三題,貫穿全國的水清河堤壩又衝垮了,怎麼在省錢的情況下加固?

  ......

  每一道都讓人撓頭,發自內心的讓人疑惑,這都是些什麼題目!太為難人了!

  曾湖庭開始奮筆疾書,把自己的觀點一一寫上。邊界線退一步就是無數百姓的流離失所,萬萬不能退。還要借著地勢加固防線,利用現用的山頭森林做出迷惑陣。

  而海境線太過於寬廣,要加固還能把整個岸邊圈起來嗎?不如改成在淺海邊修建瞭望塔,觀察近海的情況。

  於是沒錢修堤壩?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能儘量節省,向當地的富商募捐。

  想了想,他把燒水泥的法子簡單提了幾句。往年堤壩都是用木材加泥土的辦法加固,水勢稍微一猛就泥土被衝散,就容易垮塌。而水泥取材容易也不會被衝垮,是大大的上選。

  好容易寫完這些,曾湖庭抬頭,只聽著脖子和僵化的右手咔啦啦直響。他寫的投入,天色都黑了。

  他抬頭一看,不僅是天色黑了,身邊還站了一個人擋住光線,難怪覺得黑的特別快。

  穿著朱紅官衣的人正如痴如醉的看著曾湖庭的考卷,看到他翻轉整理恨不得自己動手。於是湖庭默默的把試卷放回原位,等考官看完再翻頁。

  兩人頗有默契,就這麼一人看一人翻,一直到天黑,湖庭點了蠟燭。

  考場上一天有一隻蠟燭,可以照明可以做熱食,他已經寫完,就拿來照明。

  「哈切!」他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入夜後有些涼風,吹的他一抖。

  考官終於看完他的考卷,默默離開。

  他卻裹緊身上的小被子,也顧不上一股霉味。神經一跳一跳,腦子又開始發昏,是前幾天被壓下去的風寒復發嗎?

  吸了吸鼻子,他想。

  最後一晚在考場裡度過,極其難熬,之前一門心思在考試上,現在只聽著隔壁的磨牙聲,酣聲,吵的人根本沒法睡覺。雖然閉上眼睛,身體根本不困,硬是熬到天亮。

  然後他就覺得自己頭重腳輕,更加不適。萬幸的是,他已經寫完題目,只等著散場。每一秒都變的難過起來,他數著心跳來計算時間。日頭從東到西,晚霞漫天,終於等到銅鑼響。

  這時候的銅鑼不亞於天籟,曾湖庭等軍士收走試卷,一起身身子跟著晃了晃,眼前天昏地暗直冒金星。混沌中他應該是扶住桌子,這才站穩。

  軍士看著書生搖搖晃晃站不穩,他見的多了:「沒事吧?」

  「頭暈。」

  「著涼了估計,」軍士搖頭,「出去找大夫,常見的很。」別的不說,貢院門口三家醫館一字排開,就是做了學子生意。

  「多,多謝。」曾湖庭稍作休息站起來,他在天字號考棚出門快些,他後面陶興還要等上幾分鐘。

  豈料剛剛跨出貢院的大門,他眼前一黑。

  陶興也受了風寒,他用手帕捂住口鼻,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本還打算出貢院立刻看病,剛走到門口就眼瞧著人直愣愣的往下倒,唬了他一跳。

  陶興趕上前扶住人,也顧不上別的,扯著嗓子喊,「醫館在哪兒?大夫在哪兒?」

  周邊的人見怪不怪,「前面就是,走上十來步。」每年貢院門口都得倒上幾個,病上幾十個,要是沒有啊那才是怪事。

  陶興連抬帶扛的扶著人進醫院,自己腦子也發懵,一進醫館腳下一絆成滾地葫蘆。學徒扶住他,大喊:「師父又來兩個!」

  白鬍子的大夫出來瞧了瞧面色,把了脈,「剛從貢院出來?」

  陶興有氣無力的點頭,「對。」

  「灌薑湯發汗!等下我來開藥方。」大夫一年能診治幾百個這種病號,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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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醫館砂鍋里熱著薑湯, 陶興用粗瓷碗灌了一碗下去,薑湯撒著紅糖,喝的他額頭冒汗, 身上也舒服不少。

  不過,該怎麼給湖庭灌下去呢?

  「我自己來吧。」有氣無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醒了?天吶, 醫館也太神了吧?還沒喝藥人就好了。」陶興驚喜莫名,連忙把另外一碗薑湯遞過去。

  曾湖庭半靠在椅子上,微微喘氣,他怎麼會說本來暈了進門口一絆又醒了呢?只是現在渾身無力, 不想說話。

  他小口小口喝完,這才慢慢說,「大夫呢?」他這風寒到底嚴不嚴重?

  陶興同情的環視周圍, 「大夫忙著。」看看身邊, 前頭還排了十來個無精打采的學子,伸長了脖子等著大夫。

  等唄。

  等了快一個時辰,終於輪到他們,大夫再次把脈,「外熱內寒, 先喝六劑聖散子看看效果,後日再來複診。」他對曾湖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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