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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剛剛說出來的話就被人打臉,居然真的有人找上門來,詢問是誰賣這些狀元牌。陶興穩住來人,用最快的速度通知曾湖庭過來。

  曾湖庭估計過了五天,狀元牌的發酵已經成功,正好是他收穫之時。

  「先生請坐,是您在詢問狀元牌的事情嗎?」曾湖庭在如意客棧的包間裡看著對面落座的中年男人,穿著低調而不失昂貴,腰間吊著的玉佩玉質清透,應該是有實力的商家。

  中年男人沉吟,「這位小哥,你家大人呢?我要找的是能做主的。」對面的少年才十三四歲,著實不像能當家做主的。

  「就是我,我能全權負責。」曾湖庭笑意淡了,「要是您不信,咱們這樁生意就不用談了。」

  「送客吧。」

  中年人趕忙制止,「不是,不是,能做主就好。」他也見過不少的少年英才,雖然難以置信在這等地方也能碰到一個。

  既然是談生意,就要有談生意的樣子,中年人說,「我這人爽快,所以我就直說了,小哥,我願意出兩百兩銀子,買你的狀元牌。」

  「四百兩,附贈狀元牌的十種玩法。」曾湖庭一張嘴就翻了一倍。

  陶興瞪大了眼睛,什麼,四百?會不會太多?

  「小哥這個價格,買下來可就貴了啊!」中年人搖頭,「我都沒什麼賺頭了,不行不行。」

  「怎麼會沒有賺頭?」曾湖庭笑道,「要不是我上來考試缺錢,也不會這麼便宜的賣出去。」他暗中指出自己的身份,並不是什麼都不曉得的貧民。「就是賣一千兩兩千兩,我都覺得便宜。」他搖頭做惋惜狀。

  「一千兩?!不如去搶啊!」中年人的心理底線是三百兩,漲這麼多?!他對主人沒法交代啊。

  「先生請坐,請坐,生意就是要慢慢談啊!您要是這麼著急,生意可就談不下去了。」曾湖庭安撫中年人,「也罷,看在先生是第一個找我的人,我可以免費附送一點消息,要是不值兩千兩,我倒賠一百兩!」

  中年人奇異的被曾湖庭的氣場所攝,真的坐下來聽他慢慢說。

  「上至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平日裡總要尋些消遣。而狀元牌,輕便小巧,隨時隨地都可以玩。規則簡單,就是不認字的人一樣上手,擴散開來之後,又可以分成幾個等級。最普通的,就是厚紙做的,定價十文,讓人人都玩得起。上一等,竹片製造,請畫師畫上最新的山水畫,定價五百文。再上一等,鑲嵌寶石玉石,賣給後宅女眷,定價五兩一副。」曾湖庭細細說來,那中年人沉吟,「為什麼最普通賣那麼便宜?十文差不多是成本價。」

  「為了形成一種氛圍,擴散影響力,大家都是在玩,你不玩豈不是落伍?氛圍形成之後,高層的人士自然就願意出高價買五兩一副的。」大小通吃,一個不落。

  「我手頭還有十種其他玩法,每隔一個月放出一個,整整十個月,」曾湖庭拍拍中年人的肩膀,「想像一下,逢年過節,不論是大街小巷都在玩狀元牌,而狀元牌背面寫著你家商鋪的名字......該招攬來多少客人?」他的聲音轉為低沉,中年人想像著那畫面,只覺得指,太值了!四百兩簡直是甩賣價!過了這村就沒店的價格!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堅決的說,「小哥你先等著我,我立刻回去告訴管事!」

  「也不著急,我可以等到今天入夜之前,明天再來可就不是這個價格。」曾湖庭擺擺手,「去吧。」

  中年人急匆匆的從客棧離開,從門口叫了馬車就趕著走了。說的嗓子都乾的曾湖庭才有空喝了口茶水,陶興猛的湊過來,「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他聽的心嚮往之,都恨不得立刻拿錢買下這個主意。

  「當然是真的。」喝完一壺茶的曾湖庭這才坐下。

  「那為什麼不自己做這個生意?湖庭你要是缺錢,完全可以自己去做啊!最多也就需要幾百兩銀子!這可是賺大錢的生意。」陶興頗為不解。

  「那是最理想的狀態。」曾湖庭兩手一攤,「咱們現在沒錢,沒人,沒市場,手裡握著金點子也用不出來。」

  「聽起來按照我的主意來做,很簡單吧?做牌的成本怎麼控制?怎麼推銷到後宅給女眷?如果沒能及時銷售出去怎麼辦?存貨放在哪裡?紙質和木質很容易發霉變色?」曾湖庭疑問三連,「還有最重要的問題,如果有人仿造又怎麼辦?」

  畢竟畫牌還不算什麼技術活,只要有心,隨時都能仿出來。

  陶興聽完疑問三連,失落說:「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他光看到賺錢,沒想到背後的艱辛。

  他以為能憑藉狀元牌,一舉賺到很多很多錢。

  不過,湖庭到底是出身什麼家庭,對商賈之事如此了解?

  曾湖庭還不知道對面的陶兄正在懷疑人生,他嘆息道:「也不是陶兄的問題,要是有人脈有實力,我就自己做了。現在只能賣賣方子。」主要是,他年紀確實小,更沒有背景,府城裡臥虎藏龍,如果有人要巧取豪奪他更沒有辦法。

  要是,再長大點就好了。

  不過嘛,飯還要一口一口吃,人更要一天一天長。

  第二日,中年人果然守信而來,還帶來了契約和衙門的見證人。

  現在人簽訂契約,一般是雙方共同定下,講究點的,還會找鄰裡間德高望重的老人比如里正做見證,確定雙方不會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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