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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豐年一邊聽一邊在心頭打算,他早就看過近五年的試題,對知縣的風格有所了解。再有半月就是府試,也需要提前了解知府大人的風格。

  正說得興起,小四端著瓷碗進來,眼睛慫拉著,很不高興的樣子,她一進門就憋不住說了,「我去年第一次做的玫瑰蜜露,做壞了。」

  「做壞了,今年就重新做吧,沒什麼要緊的。」曾湖庭答,「等花開了,我幫你采。」

  「哪用的上大哥幫忙!」小四坐下,手撐著臉蛋,「我放在了柜子頂,就是擔心老鼠禍害東西,

  誰知道哪裡漏水,封口的牛皮紙濕透了。」等她今天高興想把玫瑰蜜露端下來泡水喝,好傢夥,霉都生了三尺長,哪裡還能喝?

  又白費了蜜糖又白費玫瑰,小四自然生氣。

  「那你的桂花蜜糖怎麼了?」曾豐年插了一句。

  小四登時想起,急匆匆的衝進廚房,然後傳來一聲慘叫。

  桂花蜜糖也犧牲了。

  小四捧著巴掌大的小罐子,哭的格外傷心。她辛辛苦苦摘的花瓣啊!花了一整天才選了這麼一小罐,最後全部犧牲了。

  她哭夠了,又氣咻咻去摘應季的桃花,曾湖庭勸了好半天,桃花食用過多會拉肚子,她才停手,蹲在角落自閉。

  飯後,曾豐年把人叫到書房,一開口就放了大雷,「你說,我們搬家到縣城怎麼樣?」

  「搬家?好端端的為什麼搬家?」曾湖庭一愣。

  「這間草廬當初本來就是為了守孝建的,一開始就就沒打算住多久。」曾豐年嘆道,「過了四年,差不多也該搬了。」他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不止是廚房,其他房間都有漏水,畢竟稻草鋪的屋頂抵不過青磚瓦房,夏天那是屋外下大雨屋內下小雨。

  窗戶的油紙也早破了,各處都需要修整,又是一筆銀子。曾豐年盤算著,與其花錢修繕,不如乾脆換個地方居住。

  當然他也有私心,搬走之後,也就沒人知道以前的事情。越想越是覺得這個主意好,曾豐年開始說起來,「你還在族學讀書,但等考上童生,湯先生也沒甚能教你,自然要換個地方讀書。」但奈何,曾豐年對於縣城裡的先生不熟悉。

  而且,縣城裡的花銷更多,曾豐年多年積蓄倒是足夠買院子,但之後的花銷就沒處來,而且縣城裡買捆柴都需要錢,他恐怕還得找個營生。

  他把這些想法說了出來,曾湖庭也認真思考起來,搬到縣城不是沒有好處,唯一的問題就是銀子。他跟芳姐的小吃店生意已經步入正軌,幾乎每個月都能賺到五六兩銀子,他能分到二三兩,但是紙筆墨的消耗也大,並不能存下什麼錢。

  「父親,這事你做主罷,我沒問題,去哪裡都行。」他這麼回答,同時想要不要跟芳姐商量,現在大了擴大規模的時候,如果資金足夠,完全可以在每個鎮子上搞出加盟店。

  他們可以負責出秘方,提供小吃培訓,和獨家經營範圍,看到了加盟店的好處,自然能夠大筆大筆的賺錢。

  但這些說起來還很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府試。府試就在一個月後,等過後他考過再計劃。

  第21章

  清晨,鳥雀還在鳴叫,曾濟庭已經自帶乾糧,趕來找曾湖庭做最後的突擊複習。

  還有一個月就要府試,現在複習也不過是尋個心安,讓自己不會閒著難受罷了。

  他趕來時,曾湖庭已經寫完了一首試帖詩,墨跡沒幹,正在欣賞自己的大作。

  試帖詩是府試中必考項目,主考官出了題目,考生需要在極短的時間作答,對於寫詩來說,靈感一閃即逝,在考場哪裡那來得及捕捉?最常用的做法就是提前寫好,等到考場上稍加變通,款款寫來。

  他剛寫了一首以朝陽自喻的五言詩,不論是景色還是想要出頭的心思都描寫的十分婉轉,又能讓讀詩人明白他的心思。

  曾豐年連贊了三聲好,「朝氣蓬勃,銳意進發,又不會過分冒犯,湖庭得了詩中三味。」他一連念了最後一句好幾遍,十分滿意,最後眼神落到字跡上,又有點糾結,「就是這字跡,還差了火候,平平而已。」用最標椎的館閣體,在卷面上不會加分。要知道不少考官都相信見字如見人,一手好字是能夠提升印象分的。

  曾湖庭無奈的說,「父親,時間不夠啊,練字是需要時間去一點點磨的,吸收百家之長再壯大自身,我還沒到這個水平。」他早就發現自己這個缺陷,少年人的腕力不夠,並且骨頭還在生長發育中,過度練習可是容易損傷筋骨的。

  「豐叔都這麼說,那我可沒法活了,我字寫得更差呢!」恰巧曾濟庭趕到,一進門先自嘲道。

  「是我強求,以後慢慢練,你們年紀還小,時間還多。」曾豐年乾咳一聲,「濟庭快坐,小四上茶。」

  一番招呼後,曾豐年才問:「有什麼事情嗎?濟庭還特意跑一趟?」

  曾濟庭差點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正色說,「豐叔,我來商量怎麼去府試。呈州府城距離此地有三百餘里,如果坐馬車需要三天,到了府城總要修整幾日,是不是要提前出發?」他由此一問,也是回家問了父親。既然他和湖庭都要參加府試,自然一同出發最好,互相也有個照應。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湖庭是他的福星,看上次縣試沒有湖庭跟著,他就沒中,這次就中了!曾濟庭不由得在心裡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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