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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了，我還真以為……」袁露芝說一半沒說下去。
再想起那晚在學校撞見兩人摟在一起旁若無人的接吻，那畫面印象深刻。袁露芝清了清嗓子，看看盛如綺又看看柯若初，換了副說教的口吻：「不是我說你們。」
有的事該說還是得說。
柯若初目光望向袁露芝，「什麼？」
「你們兩個……」袁露芝說著聲音變輕了，眼神不自在飄向別處，提醒：「有時候也注意下場合。」
這句話柯若初秒懂了，肯定是說她們在學校接吻的事，要知道袁露芝平時看到學校里有情侶摟摟抱抱，都要批評幾句。
讓家長看到自己跟女朋友kiss的畫面，還是熱吻，光想想柯若初都尷尬到腦袋大，她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米飯，扭過頭和盛如綺悄然對視一眼後，兩人不約而同笑了下。
「嗯。」柯若初乖乖應了一聲。
這件事袁露芝也覺尷尬，所以一句帶過，沒說太多。
正如柯知菡所說，盛如綺對柯若初很貼心照顧，其實日本旅行的時候袁露芝就感覺到了，現在一想，的確相處得更像情侶。
她不禁納悶了，盛如綺怎麼就看上了自己女兒？而且從那天談話的態度來看，感情還不是一般的深。
想到柯知菡老早就想撮合柯若初和盛如綺，袁露芝用胳膊輕輕蹭了蹭柯知菡手臂，質問，「你是不是早知道她倆在一起了，一直瞞著我？」
靈魂拷問……
柯知菡先是看了看柯若初和盛如綺，然後再對袁露芝道，「我不知道啊。」
袁露芝目光滿滿的懷疑。
「她們在一起也挺好的，」柯知菡一笑，給袁露芝殷勤夾菜，「明天你想吃什麼菜？」
柯若初也給盛如綺夾菜，這些天，她每晚做夢都在憧憬著這樣其樂融融的情景。
現在終於圓滿了。
畢竟兩邊都是她愛的人，她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傷害到任何一方。
廚房水龍頭嘩嘩流著，淌過一顆顆飽滿紅潤的草莓，柯若初低頭清洗得認真仔細，樂得想哼小曲。
盛如綺偏頭，用指尖勾了勾柯若初鬢角散落的髮絲，目不轉睛盯著對方彎起的唇角和笑起的梨渦，模樣可愛得不行，她也如釋重負笑著。
「柯若初。」
柯若初向盛如綺抬抬頭。
盛如綺目光落在她軟乎乎的唇上，緊接著，自己的紅唇貼上去，溫柔吻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偷吻。
甜到心坎。
儘管她媽和小姑都在客廳，完全注意不到廚房，柯若初還是擺出正兒八經的表情，借用袁露芝晚間教育的話：「注意場合。」
盛如綺無奈，注意場合就不止這麼蜻蜓點水的一下了。
只要柯若初一假正經，盛如綺就特別抱她去床上，扒了衣服好好欺負，看她能正經個幾秒。
盛如綺一隻手捧住柯若初側臉，情不自禁又吻她兩秒，輕輕咬了下她下唇後，悄聲笑著，「回去再欺負。」
柯若初被吻得心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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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經的小白兔內心的真實想法：想吃姐姐下面。
第85章
柯若初考慮到和袁露芝關係才剛緩和些, 又好久沒在家過夜了，便跟盛如綺商量：「我們今晚在這邊睡，好不好？」
盛如綺也猜透了柯若初的心思，都依她, 「好～, 都聽老婆的～」
柯若初拿起一顆洗淨的草莓, 像給獎勵一樣餵到盛如綺嘴裡, 看她咬下一半, 「甜嗎？」
盛如綺盯著柯若初的小梨渦，半晌答道：「沒你笑得甜。」
柯若初笑容抹了蜜似的，把剩下的半顆送到自己嘴裡, 果然心情好的時候, 吃水果都比平時清甜。
時針悄悄爬過了十點。
「媽, 我們今晚在家睡。」
以前在家睡是常態, 現在……
袁露芝一想到柯若初已經跟盛如綺同居了大半年，越發有種「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感覺。
大了，遲早會有自己的生活，不會永遠待在家裡。
袁露芝從沙發上起身，聲音低沉，「我去換下被單，都好久沒住了。」
柯知菡多少能理解袁露芝的心情，袁露芝素來把柯若初看做她的生活重心, 現在, 女兒一下成「別人家」的了。
滿滿的低氣壓。
柯若初拉了拉盛如綺的手，「我去跟我媽聊會兒, 你陪小姑看電視。」
盛如綺：「去吧。」
柯若初走進自己臥室。
袁露芝已經從櫥櫃裡拿了乾淨的三件套, 貓著腰, 安靜而熟練地鋪著。
咔噠一聲。
柯若初輕輕關上門，走到床畔，要去幫袁露芝。
「給我來你別弄。」袁露芝不讓柯若初碰，「一點都不會幹活。」
袁露芝從不讓柯若初幹家務，嘴上說她笨手笨腳，實際上，更多是捨不得。
柯若初還是幫忙換著枕套。
明明兩個人在房間，氛圍依舊沉寂，只剩下套被套時的摩挲聲響，袁露芝抖了抖被子，直到平整得一絲不苟，她的一貫風格。
柯若初才發現，她平時跟她媽之間的對話溝通，似乎少得可憐。最多的是袁露芝給她安排，後來，便是兩人間的爭執吵鬧。
「媽。」
袁露芝低垂著眸子：「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