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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起，還早。」盛如綺被窩裡揉著柯若初--，「上午在家陪我，等吃了中飯再過去，乖。」
最後柯若初還是在「美色」前投降了。
柯若初給袁露芝發了消息說科室臨時要開會，上午可能回不來。還以為她媽會打電話過來問，結果袁露芝只回了一個「好」字。
柯若初多希望，她小姑能一直陪在她媽身邊。
上午十點，柯若初才躡手躡腳走下床，沒驚醒身旁的人，她在衣櫃裡隨意找了件盛如綺的睡衣穿上，一走出臥室，就看到甜豆和甜瓜在陽台旁玩耍曬太陽。
甜豆迎上柯若初親昵。
甜瓜還有些怕生。
客廳里亂得一團糟，柯若初都沒眼看。
外套，毛衣，褲子，內衣還有內褲，七零八落掉了一地。
茶几上的紅酒杯空了，一旁擺著的一盒指套醒目，地板上還掉了兩個用過的，見甜瓜好奇湊上前去嗅，柯若初臉一燒，趕緊把甜瓜抱走，開始手忙腳亂清理昨晚留下的痕跡。
柯若初有輕微潔癖，見不得這麼亂，等盛如綺從臥室出來時，她已經把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正在陽台上晾著洗好的衣服。
盛如綺走到陽台，從柯若初手裡接過衣服，幫她晾，不讓她做，「以後這些事讓鐘點阿姨來做就好了。今天不累麼？」
「不累。」柯若初口是心非，實話挺累的，但再累還是想先把房間收拾整潔，不然難受。
中午盛如綺不讓柯若初做飯，自己也不想做，叫的外賣。
盛如綺今天正好有空，午飯過後，拉著柯若初坐在梳妝檯前，幫她化妝，柯若初皮膚好，一雙眼睛又漂亮，淡妝就能很好看。
柯若初揚著臉，乖乖讓盛如綺捯飭，簡直是享受，因為一邊化妝還能一邊看美女。
幫柯若初描好眉，盛如綺抬著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這張臉簡直嫩得能掐出水，每次摸著，盛如綺那麼強烈地感覺到她跟柯若初之間的差距。
「呆瓜，你想過沒？」
「什麼？」
「等你三十歲，我就要四十歲了，你會不會嫌我老，然後就不要我了？」
「不會。」柯若初斬釘截鐵。
「真的？」
到了這個話題，柯若初難得強勢，「你別說這些。」
盛如綺笑著，「跟你開玩笑的。」
「開玩笑也不行。」柯若初仍皺眉嚴肅。
盛如綺親在她剛擦好唇膏的軟唇上，趕緊認錯，「我錯了。」
柯若初依舊認真：「我只要你。」
「嗯，我知道。」盛如綺柔聲哄著，「待會兒我先送你回家，晚上再去你家吃飯。」
讓她跑兩趟太麻煩，柯若初說：「我打車回去。」
盛如綺並不讓步，「我送你。」
*
元宵節要盛如綺回家吃飯這件事，柯若初老早就和袁露芝說了。袁露芝仔細想想，請盛如綺吃頓飯也好，畢竟盛如綺之前又是送禮，又是在日本請客吃飯，人情欠的太多了。
臨近飯點的時候，盛如綺才去，照舊帶了禮物和水果。當然，並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阿姨，節日快樂。」
「進來坐，休息下就能吃飯了。」袁露芝對盛如綺還是熱情，她挺喜歡柯若初跟盛如綺接觸，跟成熟有能力的人交朋友，能學到很多，還可以拓寬人脈。
晚飯過後，幾個人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聊天，袁露芝得知柯知菡和盛如綺原來在同一個公司上班後，很意外，仿佛關係又親密了一層。
聽完柯知菡的簡單介紹以後，她越發覺得這個姑娘不簡單。
柯若初感覺時機差不多了，找個理由開溜：「媽，小姑，我去煮點湯圓。」
盛如綺也起身，「我幫你。」
去廚房前，柯若初站在沙發後邊，悄悄對柯知菡做了個雙手合十的拜託動作，意思是讓小姑記得跟她媽旁敲側擊一下。
柯知菡無奈笑了笑，還能怎麼辦。
等柯若初和盛如綺去了廚房以後，柯知菡喝了口水，醞釀著，「老袁……」
袁露芝視線從電視屏幕轉到柯知菡身上。
「你覺得如綺怎麼樣？」柯知菡小聲問道，標準句式。
袁露芝愣了愣，好似聽到了一些潛台詞，「又有能力又漂亮，性格也不錯，蠻好的……」
柯知菡點頭：「我也覺得挺好的。」
袁露芝再沉默一陣，注視著柯知菡：「你喜歡她呀？」
第77章
柯知菡被這句噎得猝不及防, 怎麼就扯到了自己身上，「我……你都想哪去了？！」
袁露芝默不作聲，目光依然鎖在柯知菡臉上。
「我的意思是, 」柯知菡眼神望了望廚房方向，對袁露芝直切主題：「你不覺得, 她跟若初挺合適嗎？」
「你可別胡說。」袁露芝馬上提醒。
「我怎麼胡說了？我看她們挺談得來，再說，你不也喜歡如綺？這姑娘確實優秀。」柯知菡繼續旁敲側擊。
「這是兩碼事。人家是若初同學的姐姐，若初也是把她當姐姐。就算退一步講，如綺也看不上若初的。」
盛如綺成熟又有事業，能看上個還沒念完書的丫頭片子麼。
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當姐姐。
她是真沒意識到哪不對？柯知菡又一陣語塞，「有你這麼損自己女兒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