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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當務之急,是早點脫困,讓御林軍和隱衛擒住這臭丫頭問出她身後的人才是!

  「啪——」魏瓔珞在弘曆臉上甩了個巴掌。「別耍心機,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挑戰我的耐性。」

  弘曆:「……」

  ——奇恥大辱!這簡直就是將他九五之尊的尊嚴放在地上摩擦又摩擦!

  ——此仇不報,他枉為大清皇帝!

  弘曆心內忍無可忍,奈何,身子卻像是被人鉗住了命門一般,軟的使不上任何氣力。只能由著古怪的丫頭攥著他脖頸處的衣領,將他一路拖行,直到丟到床邊。

  魏瓔珞很是輕鬆地將弘曆拖到床邊,隨手給他施了個緩解傷情的術法,就抱臂而站,等著弘曆先開口。

  她本來對弘曆的感情就淡,方才忍著不下死手,不過是源於上輩子弘曆對自己的幾個孩子還算不錯的照拂,他們彼此之間有那麼一點親情維繫在。

  可現在,她覺得很髒。

  弘曆耽於美色,沒有作為的行為,讓她覺得,和他共處一室,連呼吸都是嗟磨她的耐性。

  她得先緩緩,才能心平氣和地替容音提出:帶走孩子,他們母子要解除與愛新覺羅家族的關係的要求。

  屋內寂靜,只餘下幾人的呼吸聲相聞。

  魏瓔珞和弘曆都沉得住氣,像是槓上了一般,誰也沒有主動發聲。

  牆角的大白肉卻首先兜不住了。

  弘晝依稀記得,自己是被一個怪物丫頭折辱了一番,待他腦子清醒過來,腫脹的眼皮都還沒睜開,手就已經顫巍巍地往下探去。

  一摸,愣住。

  再摸,哭嚎聲起,撕心裂肺。

  「天殺的小賤種,你敢廢了爺!爺要抄你九族!男的流放寧古塔,女的為女昌!子女代代為奴!」

  「嗚,賤人,你怎麼敢!別被爺抓到,抓到爺就讓下人把你——」

  「給朕閉嘴!」在弘晝更難聽的話出口前,弘曆眉心抽了抽,忍無可忍把弘晝喝住。他們滿人入關雖然不過百年,可一直都有請漢人大儒教育皇室子弟。

  不說是不是每個子弟都教育的端方如玉,就單單弘晝口中這些污言穢語,如果讓人聽到,是堂堂大清親王謾罵的,弘晝不自羞恥,他作為兄長,反而感到羞慚。

  魏瓔珞冷淡看了一眼被弘曆呵斥後安靜如雞仔的弘晝,將掌心哧哧鳴動的雷殺收起。

  「皇兄,嗚嗚,你是被劫持了麼!等等,臣弟來救駕!」胡亂抹掉眼裡的淚,弘晝像是找到了救贖一般,撐著胳膊爬起來,踉蹌著朝弘曆奔去。

  「……」弘曆額上青筋跳動,這臭小子是完全傻了麼?現在是認親訴苦的好地兒?

  他一句滾還沒吐出,魏瓔珞已經抬起一腳,將明著救人,實則袖中藏有淬了毒冷箭的弘晝一巴掌蓋到牆上。

  「不自量力,你的罪我之後再跟你算清楚。」

  轟的一聲沉悶巨響,弘晝徹底暈死過去。

  少了礙事的傢伙,也平穩了氣息,魏瓔珞朝已經木了的某帝王勾勾手,「你過來,我不打你,兩個事情跟你商量一下。你同意,我在你眼前消失。你不同意,那我只能逼著你同意。」

  這他娘都什麼強盜邏輯?弘曆嘴角抽了抽,沉聲:「你到底是誰?」

  到底是師承哪個門派的臭丫頭,亦或是,這究竟是哪個反賊派來的煞星,竟叫他狼狽如斯,還廢了他那不成器弟弟的子孫根。

  這樣的人,要麼殺,要麼留。留下女人的方法,大概只有一種……

  思及此,弘曆唇畔勾起一抹還算溫和的笑,正打算換個語氣哄著小丫頭,卻被對方冷然帶著鄙夷的眼神盯死。

  魏瓔珞漫不經心地勾了一下髮絲,「別問,問也不會告訴你。至於想將我收入後宮,呵,姐有主了。」

  誰稀罕那個位置,她和容音的夢想是結伴走天涯,一起打馬看花,欣賞江南秋季的雨,枕著漠北積厚的白雪,放羊數星星……這日子不比跟一群女人圍著這個傻缺男人來的自在快樂麼?

  而且,有一說一,她和容音已經互許一生,眼裡只有彼此。可眼前這個男人,嘖。

  魏瓔珞直接道:「你還是省點精力,給其他的女人吧。我直說了,就兩件事,對你而言很輕鬆。第一,容音要和你和離,你放她出宮,並承諾不因私情影響她母族父兄仕途。二,容音的孩子永璉生活在老太后身邊不開心,我們要一併帶走。」

  「呵,」大概是被魏瓔珞理直氣壯的荒謬提議氣糊塗了,弘曆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心下反而平靜如水,沉靜至極。

  「朕若不答應呢。」

  「不答應?」魏瓔珞蹙眉,緘默思考殺了眼前這位上輩子的夫君,現下善後的操作難度。

  沉思了一番,魏瓔珞搖頭,「雖然殺了你很麻煩,但是若你是我和容音之間的阻礙,就算麻煩,我也只能清理了。」

  來找弘曆解決問題的路上,她心裡其實給弘曆做了方案選擇。

  一,弘曆識時務,願意悶不做聲退出,成全她和容音。那她也給弘曆保留身為男人和帝王的體面,不再做其他事。

  二,弘曆倔強反抗,要阻礙她和容音,那她還有三個法子治他。

  首先,她可以消除洗掉弘曆腦海里關於容音和永璉的記憶,二就是給容音和永璉分別找個以假亂真的替身,讓替身替容音他們生活在這。第三就是殺掉或者廢掉弘曆,利用傀儡控魂之術,讓新的弘曆再也找不了她們三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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