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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定濯就說:「你若有自己的姐妹,就會明白。」

  隨即,他站起身,來到喬慈衣房裡的香爐旁,拿一旁的銅簽子撥了撥,查看裡面燃的什麼香料。

  喬慈衣立即明白,他是懷疑有人在她的香料里做手腳,讓她心神失守,以致做噩夢?

  見這屋裡的香沒有問題,容定濯想起今晚的齋飯,又叫人去查。

  還有喬慈衣洗臉用過的水,不過,已經被她倒掉了。

  始終覺得這天寶寺還有古怪,容定濯便坐在喬慈衣屋裡,似乎不打算走。

  喬慈衣見狀,便問:「容相……不走了?」

  容定濯轉眸看看她,目光落在她胸前,又下掠,停在她的腰間。

  第125章

  喬慈衣穿的寢衣不薄, 又寬大,其實看不出什麼。

  可她的髮鬢有些散亂,眼眸似盛著春水, 怎樣看都散發著一種嬌慵乏力,引人蹂.躪的感覺。

  容定濯的目光變了變。

  剛剛做了那樣的夢, 喬慈衣對容定濯的注視格外敏感。

  兩人共處一室就顯得越發曖昧,令喬慈衣渾身不自在。她將身體微側,再次送客, 道:「容相回去歇下吧。」

  他非但不走, 反而將手伸過去,握住她柔軟滑膩的手, 道:「手這樣冷。」

  喬慈衣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道:「相爺, 這裡是佛門清淨地。」

  容定濯沒答話, 只是用自己手掌捂著她的小手, 等那手熱起來, 才道:「明日一早, 你跟我回去之後,不要再進宮, 我的耐性已經用光, 若是你再進宮裡躲著,我可不保證白確會不會缺胳膊少腿的。」

  喬慈衣身體一僵, 明白了容定濯的意思。

  見這女人果然被拿捏住的樣子, 與她從前那沒心沒肺的做派判若兩人。容定濯絲毫沒有威脅她成功的喜悅, 反而是一股難以控制的慍怒在心中翻騰, 他目色森寒冷,道:

  「你對你那死了的丈夫倒是有情有義, 連個弟弟也當親的護著。難怪想為他守身。可惜。」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可惜,她守不住,他就是要她跟著他。

  喬慈衣看看容定濯,微微失神。她突然問:「相爺,你喜歡我麼?」

  容定濯一怔,沉默片刻,目光難辨看向喬慈衣,嘴角慢慢勾出一抹嗤笑,道:「喬夫人幾歲了,什麼喜不喜歡的。」

  他為什麼還要愛一個有夫之婦,讓她可以隨意牽制他,作踐他?一想到當初他痛苦的時候,她跟白歧不知道多瀟灑快活,他就有想殺人般的暴戾。

  喬慈衣面無表情,被人取笑,她的臉色當然也不好看,隨即也微微譏誚道:「是我問錯了。那就是說,哪怕有磐磐這層關係在,相爺也始終不放過我,就只是因為記恨我,不想讓我好過?」

  容定濯淡淡道:「你沒有那時的記憶,我對著你記恨也沒有什麼意思。」

  喬慈衣奇道:「相爺既不喜歡,又說不記恨,那為什麼還要我在你身邊。」

  容定濯積怒未消,聽到她這這樣問,鳳眸微斂,湊到她耳邊道:「當然是因為,喬夫人的滋味太好,讓我這樣多年也忘不掉。」

  聽到這個男人輕佻的語氣,反應過來他這個滋味是什麼意思,讓喬慈衣怒意攻心。

  容定濯一把捏著喬慈衣抬高的手腕,阻止她又想要打他的動作,道:「你又想打人。」

  喬慈衣手上掙脫不了,就諷刺道:「那我進京已快半年,容相克制這樣久,那還真是能忍。」

  容定濯也沒想到自己能克制這樣久,他歸結於是自己的自制力越來越好。不過,先是顧磐磐要成親,後又是漕運司和邢家的事,的確是樣樣大事都堆到一起,耽擱了他不少時間。

  喬慈衣索性又道:「那你……十幾年前,是真的喜歡我麼?還是那時也只是見色起意?」

  容定濯看著喬慈衣,沒說話。十幾年前,他當然是真心喜歡她的。

  他那時剛任翰林院編修,又受天子恩寵,讓他跟他三叔一起鎮壓蓮藏教,為了就是讓他歷練,更是給他的立功機會。他也不是那種愛好走馬章台的紈絝,一心都是要建功立業的,若不是因為喜歡她,怎麼可能陷進去。

  更何況,他離京之前,當時的大長公主想送他一個格外貌美的通房丫鬟,比那時的喬慈衣不知有風情多少,他都沒興趣。就算一開始他不知道喬慈衣是蓮藏教聖女,但她也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小女孩,以他在京中對貴女的高傲,若不是實在喜歡得放不下,怎可能將這麼一個女孩帶在身邊。

  不過,對著眼前這個女人,容定濯只是笑了笑,道:「你若想得起來過去,再問我這個問題不遲。」

  這時,屋外響起一陣陣烏鴉的叫聲,光聽聲就覺得相隔不遠。

  按理說到了晚上,烏鴉也該歇了,聽這聲音卻是盤旋不去,聲音彼起彼伏,夜裡聽著有些瘮人。

  烏鴉在前朝還是吉物,到了本朝因為諸多傳說,就漸漸變得不詳。

  突然,隨著「砰」的一聲,伴隨而來的還有烏鴉悽厲的叫聲。是有烏鴉撞到喬慈衣這屋的窗欞上。

  喬慈衣皺皺眉,看向輕輕震動的窗欞,道:「好多的烏鴉。為何這樣多烏鴉。」

  容定濯也不知道,只是問她:「怕嗎?」

  喬慈衣搖搖頭,在蓮藏教里,她見多了裝神弄鬼的東西。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隱匿在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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