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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璟只是僵直地看著他,不知道面前的他,到底是誰?

  她緊張得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窗外的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傾灑進來,絲絲縷縷投在床上,照亮他的臉,一室靜謐,就連空氣中漂浮的細小塵埃都被點燃。

  風看著雲,花看著葉,水看著魚,她就這樣看著他…

  直到他輕輕開了口淡淡說道:「早。」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聲音醇厚磁性,她聽出這是蔣墨蒼的聲音,懸著的心突然墜落,她長長呼出一口氣,胸口因為緊張還在起伏不定,喚道:「蔣先生…」

  他沒說話只是含著淡淡地笑回望著她,霍璟從床邊爬站起身,慌亂地將頭髮撥弄了兩下,把那小小的失落隱藏得很好,對他說:「餓了吧?我下去弄吃的。」

  她剛轉過身,忽然腰上橫來一隻有力的手臂直接將她扔在床上,整個人籠罩上來,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她驚呼一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有些錯愕地說:「蔣先生,你…」

  還沒「你」完,雙手直接被身上的男人按在枕邊,他低啞性感地聲音傳了出來:「張口閉口蔣先生,怎麼?還跟他培養出深厚的感情了?看你這眼睛哭的!」

  霍璟聽見這個久違的語氣,剛倒抽一口涼氣,雙唇已經被他死死封住,鋪天蓋地的情感變成這個深吻,唇齒間熟悉的纏綿將她一點點融化,她眼角溢出淚水,激動得渾身發抖!睜大雙眼牢牢看著他眸中的柔光。

  他寬大的手行使著屬於他的主權,最後停在她的身前,拽著她的衣襟,將她一把拎到身前:「有沒有對不起我?」

  霍璟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里藏著從未有過的動情。

  半啞地說道:「他沒碰我。」

  佐膺便順手一扯,直接撕了那層屏障,清涼的感覺鑽入皮膚,他低眉柔情地說:「我想死你了。」

  霍璟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又哭又笑:「你不能碰我,不然,我就對不起你了。」

  「滾犢子!」佐膺笑罵道。

  他的手慢慢向上提起她,霍璟疼得整個人都縮了起來,柔柔的拳頭打在他的肩頭,她看見他的眼裡溢出得逞的壞笑,是她的佐膺,這個笑容,是她的佐膺!

  她迎和著纏上他,佐膺眼尾帶笑地挑起她的下巴:「想不想我?」

  霍璟的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脖頸,淚眼婆娑:「你是罌粟,讓人上癮。」

  他便毫不留情地霸占著她的溫柔,她的嫵媚,她的迷醉,她的一切…

  兩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因為太過思念彼此,只化為濃濃的交纏,仿佛這無休止的纏綿才能感受到對方真真切切的存在,直到太陽升到最高又慢慢下落。

  ……

  霍璟偶爾還會想起蔣先生,依然會為他長達一個世紀的等待而心痛,可佐膺的回歸讓她灰暗的生活重新被點燃,就像原本空了的心再次被填滿。

  起初的幾天,她總覺得自己在做夢,經常不小心睡著了又驚醒過來,看看身邊的人還在不在,或者偶爾下樓弄點吃的,又匆匆跑上樓看見他才踏實。

  於是兩人不分晝夜的膩在一起,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事」,仿若成了連體的人。

  一周後谷博士和黃郁再來看蔣先生的時候,看見他身體恢復如初,他們和佐膺坐在客廳里閒聊了一會,佐膺到底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應付兩個學者還是手到擒來,只是閒聊間,蔣先生翹著腿抽著煙的模樣,十分社會,有種大佬的姿態,舉手投足間的霸氣和他以往儒雅的言談有些不大一樣。

  從宅邸出來時,黃郁還十分受寵若驚的對谷博士說:「蔣先生今天對我笑了好幾下,比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加起來的笑容還多,但我怎麼感覺他反而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呢?」

  谷博士老氣橫秋地說:「應該是身體恢復了心情不錯,一定是這樣的。」

  黃郁也十分贊同地點點頭。

  不久後,霍璟陪佐膺回了趟老家,她媽看見他的時候直接嚇暈了,好不容易給弄醒又指著他喊「鬧鬼」,硬生生抱個大花瓶,差點把佐膺給砸暈了。

  總之用了漫長的十幾個小時才讓她相信佐膺不是鬼,當然也無法跟她解釋什麼靈魂啥玩意的,估計他媽聽了就直接奔潰了,於是霍璟就很狗血的編了個劇本,大概是佐膺上次去藏地出差遇到危險,大家以為他死了,其實他被好心人救了云云。

  於是他媽又跟著了魔一樣,非要去藏地答謝救命恩人,霍璟眼皮子直跳,心說別那麼麻煩,直接把他家拆遷款打她帳戶上不就完了嘛。

  他們回到京都後沒多久,霍璟便接到了霍凌的電話,告訴她婚禮的日期,讓她提早個把禮拜去江城,幫他張羅一下。

  而吳禹這麼多年和家人早就沒有聯繫,佐膺想趁這段時間找找紅毛的家人,讓他好入土為安。

  於是霍璟早一個禮拜飛去江城,臨走的前一天傍晚,她把行李收拾好下樓來,看見佐膺穿著條牛仔褲和短短的黑色T恤,蹲在草坪上,搗鼓他才組裝好的飛機模型。

  霍璟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忽然覺得要是給別人看見蔣先生這副造型蹲在地上搞模型大概會被嚇死,反正葉琴就被他嚇了好幾回,後來還偷偷摸摸問霍璟覺不覺得蔣先生最近很反常?

  霍璟輕描淡寫地說他受刺激了,腦子被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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