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平靜下的暴風雨
第393章 平靜下的暴風雨
龍洐澈黑眸沉了沉,沒有回答。
沈念初見他不說話,有一些著急的抓住了他的手。
「嘶——」
她的胳膊因為這個舉動,傳來一陣刺痛。
果然,傷沒好,不可以亂動。
龍洐澈著急地揉了揉她的胳膊,「小初,別亂動。」
「龍洐澈,我不希望你找他哥哥的麻煩。」沈念初說。
「小初,你想說的是,讓我當做不知道,是嗎?」龍洐澈危險的眯了眯眼,「的確,身體是你自己的,但你是我的,你受傷,就像是我受傷一樣,你根本不知道你昏迷的三天裡,我過著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我又多希望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沈念初。」
讓他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沈念初動了動唇瓣,千言萬語,只化為了一句「對不起」。
「小初,我要聽的不是你的道歉……所以,你乖乖的,別管我要做什麼,好麼?」
「龍洐澈,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也許根本不值得你這樣……」沈念初本以為眼前的男人對她只是一時興起,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認真。
對她好的認真。
對她,更是寵愛到了骨子裡。
她要怎麼去報答他?
她根本沒法兒報答……
他為她損失金錢,損失合作方也就算了,又為了她跟自己的父母鬧得關係僵硬,雖然他跟他父母的關係本來就不算太好……
但是,他終歸是他們的兒子。
還有,他還為了她,欺騙了自己的爺爺。
每一次,她都在無形之中的害了他。
他為了她,一直填補著沈氏那麼大的窟窿,可是她呢?她能為他做什麼?
現如今,他又要因為她去跟夜辰的哥哥鬧矛盾……不值,真的不值!
龍洐澈眼底翻滾著意味不明的情緒,良久,他才說:「只要你愛我,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那都是值得的。」
不知為何,沈念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很酸澀。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酸澀來源於哪裡,只知道在這一刻,她內心深處的柔軟,仿佛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觸動到了似的。
沈念初默默的垂下了眼皮,深呼吸了口氣,最終沒有再說話。
龍洐澈嘴角勾勒出了弧度。
他不需要她那麼快給他答案,他需要的,只是她永遠待在他的身邊。
……
幾個小時過去了。
龍洐澈看了一下精緻的腕錶,差不多快要到了他跟夜辰約定好的時間,他看向沈念初,說:「我先走了,等我回來,嗯?」
沈念初點了點頭。
她其實不需要他照顧的,雖然她行動不便,但是這裡的護士都會耐心的幫她……
龍洐澈走後,沈念初眨了兩下眼睛,她不知道夜辰和龍洐澈的關係會鬧到什麼樣的局面,她只希望,他們的關係,不要鬧得太僵硬。
夜盛北犯的錯,跟夜辰無關。
經過這一次,沈念初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再繼續對沈若曦顧念姐妹之情,因為她從來都沒把她當成過姐姐。
這一遭,她必定要全部還清!
——
L.C酒吧。
龍洐澈訂好了包廂,給夜辰發了包廂號,然後就坐在了包廂內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裊裊的繚繞在他那張清俊的臉上,整個人的姿態都略顯慵懶。
只是他的那雙眼睛,布滿了冷冽,陰鷙。
這時,夜辰拉著夜盛北來到了包廂外,門沒關,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夜盛北眉眼凜然,一張臉,看上去冷的刺骨非常。
包廂就他們三個人,氣氛很尷尬。
沒心沒肺的夜辰,直接坐在沙發上喝起了酒,嘴裡還忍不住的抱怨道:「龍洐澈,你也太不夠哥們了,連美女都沒有,難受。」
龍洐澈掐滅了手中的煙,淡淡地說:「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不能亂來。」
「你說是吧,夜、盛、北。」龍洐澈一字一頓的喊著夜盛北的名字,語調冷冽無比。
夜辰發現自己哥哥還站著,說:「哥,你找個位置坐啊。」
夜盛北這才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瞥向龍洐澈,扯了扯唇角:「龍少想說什麼就說,不必拐彎抹角。」
他來之前就猜到了,龍洐澈可能是知道了自己傷害沈念初的事兒。
否則的話,喝個酒為什麼要喊上他?他們之間又不熟。
坦白來說,他並不是很害怕,他更不畏懼。
這事兒,龍洐澈發現是遲早的,不過他倒是好奇,是誰告訴他的?他辦事一向滴水不漏,龍洐澈就算是要查,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到。
難道是沈念初那個女人說的?
也是,那個女人心機那麼重,她怎麼可能會顧全龍洐澈跟夜辰的兄弟情。
想到這兒,夜盛北的眼底多了一抹輕蔑。
龍洐澈輕笑了一聲,回答道:「你也知道我想說什麼呢……」
他很平靜,平靜下的暴風雨。
夜辰這才感覺包廂的氣氛有幾分不可言說的尷尬,他撓了撓頭,忍不住地開口道:「你們幹嘛說話陰陽怪氣的。」
龍洐澈眯了眯眼,他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著夜盛北走了過去。
順帶,還拿了一瓶酒。
看似平靜的周圍,其實有著波濤洶湧。
龍洐澈緊緊的攥著酒瓶,走到了夜盛北的身邊,猩紅了眼,「你應當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何事。」
「我知道,你是為了沈念初來的。」夜盛北也站起身。
兩個人互相對望。
面面相覷。
四周仿佛都凍上了一層寒冰似的。
夜辰可不想龍洐澈跟他哥鬧起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會讓他們兩個彼此這麼仇視,只是這一瞬間,他知道,絕對不可以讓他們打起來。
想到這裡,夜辰迅速的上前,抓住了龍洐澈的胳膊,開口道:「有話咱們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啊。」
「滾、開。」龍洐澈說完這句話,就將夜辰推到了一邊,直勾勾的看向夜盛北,若是可以,他真想將手裡的酒瓶砸在他的腦袋上,可是他知道,不可以。
他呼吸紊亂了會兒,最後開了口:「你為了沈若曦那個女人,敢傷害我老婆,你還真的是夠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