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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手過招,總是特別耗時。

  直到城牆上方傳來一陣驚呼,看守城門的守衛斷斷續續地喊著『國師』倆字,謝璟深才抽空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這一看,看得他額頭青筋直跳。

  白行歌竟然把掛在自己身上的麻繩捆在石牆一角,然後借著垂落的繩子想從上面爬下。

  謝璟深也顧不上和黎星宸的打鬥了,大概是著急著想結束這一切,便不再藏拙,讓黎星宸生生吃了他一腳。

  「嘶——謝璟深可真是太狗了,也不知道收點力。」黎星宸揉了揉自己微微發疼的胸膛退到一旁。

  說歸說,但其實傷得也不重,謝璟深還是留情了的。

  就是邊上原本吃著花生酥圍觀的季君浩不知道,以為他受了重傷,著急得花生酥也不吃了,小跑到他面前撇嘴問:「星宸,你受傷了?很痛嗎?他們說呼呼會好一些,你要不要我幫你?」

  黎星宸目光微動,然後垂眸一笑,掩去了傷得不重的事實,意味深長說:「好啊,等回去了你幫我。」

  另一邊,謝璟深看著將自己掛在城牆中央的白行歌,怕他摔下來的心都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他輕功一躍,踏著牆上去抱住了他,然後才又旋身落地。

  看著懷裡笑得沒心沒肺的男人,謝璟深都不知道在這種大喜日子該不該與他置氣:「你可真讓人不省心。」

  白行歌笑吟吟地勾住他:「看,你抓住我了,快帶我走吧。」

  謝璟深低笑了一聲。

  氣是不可能氣的。

  不過幾日不見,就萬分想念。

  謝璟深最終還是成功把人給帶走了,並且不知道自己接的人把朔國皇宮裡的人給嚇出一身冷汗。

  而遠離城門的皇宮裡,季君澤收到白行歌安全離開的消息後,便到宮中地牢,見了被關押在牢獄裡的季君延。

  他穿著一身囚服,很是狼狽,也很安靜。

  像是在等待死亡的囚鳥。

  季君澤只過來和他說句話:「行歌今日大婚,和謝璟深。」

  季君延屈膝坐在角落,目光落在牢獄一角,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

  就是那雙眼睛再無半點光彩。

  臨走前,季君澤又道:「當年我勸過你,你卻仍是一意孤行。」

  「你後悔嗎?」

  季君延沒有應答。

  ·

  從朔國把白行歌帶回靖國花了好些天,待他們回到謝璟深位于靖國的慶王府時,府上的人早已把王府布置好了。外面掛滿了紅彩與燈籠,一派喜氣。

  謝璟深大婚,王府自然要設宴招待,免不了要喝酒應酬。

  但謝璟深酒量好,以溫隨風為首的人還企圖把他灌得醉醺醺,最好讓他躺床上就睡,戲謔地想壞他洞房花燭夜。

  結果謝璟深沒被他們灌醉,倒是他們一群人把自己喝得趴在桌上不起。

  溫隨風還說了他一句:「教主你可真不是人……」

  謝璟深沒有回答他們,因為他還想回房去做更加不是人的事。

  白行歌在房裡等候他許久了,謝璟深回來時,見到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個紅蓋頭樂呵呵地給自己蓋上了,卻又在他走到床邊時,故意自己伸手摘下鬧他,漂亮的狐狸眼彎出了極為好看的弧度。

  謝璟深被人灌了那麼多酒,難免有些醉意,可意識卻還有些清醒。

  他看著坐在床邊的白行歌,看著他臉上真心實意,好看得讓人捨不得眨眼的笑容,思緒忽然有片刻的恍惚。

  然後淺淺勾著唇角笑了。

  他彎腰撫了撫白行歌的後頸,帶著幾分強烈的暗示,低頭吻住了他。

  和他當初在鬼船上見到的幻境一模一樣,包括大床,也是他按照自己記憶中見到的模樣讓人設計的。

  原來這樣的笑容,真的屬於他。

  白行歌被他順勢壓倒,微微掙扎了幾下,將他推開些許後說:「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謝璟深輕輕咬了咬他的脖子,聲音伴著酒氣:「想喝我以後天天陪你喝,現在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辦。」

  白行歌愕然,氣笑道:「這重要的事我們都辦那麼多次了!不行,我那麼疲憊地陪你走了這些過場,最後的步驟一定要完成。」

  謝璟深與他對視了片刻,才妥協著將他放開:「好,都依你。」

  等一起喝完了酒,白行歌酒杯都還沒來得及放回桌子,又被人給按在了床。

  他情不自禁伸手虛虛摸了摸謝璟深的眼睛,輕笑:「你喝了好多,渾身酒味。」

  謝璟深抱住了他,難得跟他抱怨:「嗯,隨風他們想灌醉我。」

  頓了頓,他又道:「但,是我把他們給灌醉了。」

  白行歌嘴邊的笑容又深了深:「那你真厲害。」

  謝璟深垂眸,眸光溫柔地看著他:「這句話,等會兒多說幾次。」

  白行歌愣了片刻才理解過來他這句話的深意,正有些哭笑不得,又被他欺身壓著親得迷迷糊糊。

  有別於之前的那些時候,大概謝璟深今天是真的很高興與滿足,反而沒有急著要了他,光是前戲就將他折磨得潰不成軍。

  從扯開他衣服的腰帶開始,他都用著嘴,以有些澀·情又緩慢繾綣的速度將他衣服褪去,然後一步一步戲弄著他,遲遲沒有進入。

  白行歌第一次被他這麼溫柔地折磨著,生理淚水在他進來之前就先盈滿眼眶。有身後那藍蓮印記在,光是親吻和撫·慰就足以讓他繳·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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