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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是你？」
感覺，很熟悉。
紀驍微微一怔，問：「嗯？」
路任：「……」
看來不是。
他心思急轉，很快遮掩過去：「我是說，我喝醉了以後，是你送我回去的？」「嗯。」紀驍目露懷念，說，「倒是很久沒見你喝醉的樣子。」
無數回憶湧上心頭，路任在回憶的片段里，抓到些不得了的東西。他有些不可置信，緩緩看向紀驍。
「我，當初，我喝醉了後，都幹了些什麼？」
紀驍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說：「你想起來了？」
路任仿佛被晴天霹靂劈中，他一直以為，紀驍對自己動心，是他身為分魂被吸引來這個小世界導致的。
萬萬沒想到，他當初都幹了些什麼！
非禮未滿十八歲的少年紀驍，醒來又說大家都是好哥們，之後還拍拍屁股跑路了。
渣，太渣了。
紀驍見路任表情糾結，湊過來在他側臉吻了一下：「沒關係的，我很高興。」
路任捂臉，擺了擺手，說：「別說了，黑歷史。」
為了轉移話題，路任直接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那天早上，你一離開我……我們就發現了。」紀驍說，「你突破之後，對中央之地的影響很大。」
路任明白了，中央之地來自於芥子空間，他脖子上的木牌是進入芥子空間的介質。小木牌只要一離開中央之地，他們就會有感應。
他嗤笑一聲，說：「那其他人呢？也來了？」
紀驍搖頭，說：「對於你的去向，有一點小小的分歧。」
紀驍說得雲淡風輕，路任卻是聽出些其他味道來。很顯然，又是「友好親切」的交流之後，各去各的地方。
不過也好，方便路任弄清楚那天的情況。他想了想，直接上前一步，推了一把紀驍。
紀驍順勢靠在了身後的課桌上，又抬手環住湊過來的路任，無比熟練。
路任在紀驍頸間聞了聞，是很熟悉的氣息，那天的細節有幾個。他記得，自己似乎在那人的肩頭咬了一口。
挺重的。
憤恨之下還帶上了元素之力，雖然不是什麼重傷，但癒合起來也沒那麼快。
試探，總是要有一個理由的，以免紀驍發現什麼端倪。
路任抬手，搭上紀驍的肩，輕輕蹭了蹭。
「看見你穿這樣，就想起那天，你那欠揍的樣子。」
路任一邊說，一邊一把扯開了紀驍衣領。
紀驍的反應，只是微微垂下眼睛，看著路任的手，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對方這麼配合，路任得寸進尺，一把把紀驍的衣服拉下一半。
額……
不是他。
那事情就有些尷尬了，路任表情不變，強自淡定：「當然，現在不一樣。」
他試圖把紀驍的衣服拉回去，卻被抓住了手腕，力道還挺大。
路任抬起眼睛，看到紀驍的眼睛，目色之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沉得令人有些發慌。
……
***
路任在前往南洲的飛艇上發愣，他又是連夜跑的。
情形有些尷尬，那天在教室里，情況差點一發不可收拾。關鍵時刻，路任理智上線，想起自己跑路正是
不能再亂下去了，可是紀驍已經隱隱有了失控的跡象，路任勸阻的手段，便激烈了一些。
他打暈了紀驍，跑了。
事情亂成這樣，他已經是跟隨本心在行動了，先找到盛景再說。
路任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卻是盛景的朋友。
問明去向後，紀驍知道盛景回來之後被他們拉到會所里去聚聚。
他到達的時候，場景何其相似。
門依舊很巧合的沒有關緊，留了一條縫，路任能清晰地聽到裡面的交談聲。
裡面的人除了盛景，還是他曾經的那些朋友。
「盛景，你媳婦來不來啊？」
「怎，怎麼不來！我打電話過去，他肯定來。」從盛景模糊的聲音可以聽出來，喝了點酒，有點迷糊。
又有人笑道：「嚯，你可別嘴硬了，說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把人帶出來過啊？看來傳言是真的？」
盛景沒有說話。
有好事者問：「什麼傳言？」
「聽說當年，盛景在訂婚的時候，被人搶婚了。不過據說當年這訂婚是家族裡逼得，盛景一直不太樂意。」這人說得聲音很小，似乎不太確定。
「那搶婚是盛景計劃的？串通了剛好可以不用訂婚？」
盛景怒道：「瞎說什麼！你聽的哪個小道消息的版本。」
「不是說你喜歡夠強的嗎？那個……咦，叫什麼來著？你那訂婚對象據說是個病美人啊。」
盛景嗤笑，說：「他強不強這事情另說，我就喜歡他，從小就喜歡。」
「那訂婚是怎麼回事？」
盛景停了很久才開口：「那，那是我死纏爛打才騙來的，誰放棄誰傻X！」
門打開了。
盛景心想這麼丟人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了，先發制人，怒斥一句。
「是誰！」
配合著問話，他猛地起身回頭。
「……」他身上的氣勢頓時消失，變成一個笑，「路任，你來找我？」
路任沉默著掃了屋子裡的人一眼，都是些熟面孔，只是這些人已經不太記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