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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個地方,路任不免有幾分心虛,即使那是□□控做出來的蠢事,也還是挺對不起對方的。
他開口解釋道:「你自己聞聞,你的衣服上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有大量異獸向著這邊靠近,很奇怪。」
聽他這麼說,嚴止揪起衣服聞了聞,過來片刻,說:「是誘獸劑。」
誘獸劑是用在捕獵的時候用以吸引異獸的,只是上市不久就被列為了禁售的藥物,之後古武者協會集中收繳銷毀。
倒不是因為效果不好,而是效果太好了,導致了許多古武者在狩獵時被圍攻而死。
這倒是可以解釋,那些異獸怎麼就目標明確地衝著嚴止來了。
路任眉頭微皺,說:「先走。」
嚴止點頭,果斷把上衣脫掉扔到一旁。
兩人迅速離開,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路任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上下打量嚴止。嚴止此時沒有穿上衣,腹部的傷口微微滲出些血跡來,染紅了才包紮好不久的繃帶。
當然,這其中有路任的功勞。他此前為了把嚴止從心魔中喚醒,下手很重。
嚴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傷口,說:「沒關係,過會兒就好了。」
路任瞥他一眼:「少自作多情,我是在想,你身上好像還有誘獸劑的味道,雖然沒那麼重了,但估計還會有一部分異獸被吸引過來。」
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提了個建議。
「要不你把褲子脫了?」
嚴止一聽,怒道:「滾,就知道你吐不出什麼象牙來,不就是少量異獸嗎,殺了就行。」
路任也不生氣,挑眉笑道:「喲呵,還不好意思啊,當初你尿床之後光著屁股大哭的樣子我的見過,何必呢?」
嚴止被他一懟,小麥色的皮膚都沒能遮掩住浮起的紅潤之色。二十幾年,他在口頭上從來沒有占到過任何便宜。
他氣結,說:「你剛才發瘋捅我那一劍,我還沒找你算帳。」
「隨時恭候,不過,」路任話頭一轉,問,「你這衣服哪來的?在你衣服上灑誘獸劑,居心叵測啊。」
嚴止疑惑萬分,看了路任好幾眼,才說道:「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
路任經他這一提醒,才想起細節來。
前幾天是嚴止和路任的生日,兩人雖然不合已久,嚴止居然還是準備了生日禮物。
這交換禮物的習慣自他們小時候一直延續到現在,此前在家裡的時候,路任的父母總會不厭其煩地提醒他。
這一次,兩人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到了這孤島狩獵,路任根本就完完全全把這事情拋到了腦後。
什麼生日禮物,從來不存在於路任的行李之中。
只是路任的性格,不愛欠別人的東西,尤其是嚴止。無奈之下,他便翻了一套自己沒穿過的衣服送給了嚴止。
潛龍閣限量款,他也是提前預約了很久才買到,當成生日禮物完全不掉價。雖說兩人衣服的尺碼有點不一樣,路任直接忽悠嚴止這是修身款就揭過跑了。
萬萬沒想到,這衣服居然有問題。
原來是這樣,路任突然想明白了嚴止在這一次之後,為何徹底和他決裂了。
如果按照原本的劇情,嚴止恐怕是在陷入心魔的時候,被異獸襲擊,傷了本源。
嚴止是一個修煉狂人,如果因為路任的陷害,導致之後修為再不能寸進,那自是會結下深仇大恨。
第107章
嚴止見路任神色莫測,盯著自己不吭聲,不免提起幾分警惕來。
畢竟這些年來,他在路任手上也吃過不少虧。不過好在嚴止的修為始終比路任要高上那麼些許,才能每一次都找回場子來。
不得不說,嚴止自小的瘋狂修煉,路任在其中起了不少的作用。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為了能找回場子而瘋狂修煉,還是別的。
比如剛才的那一劍,就是為了搶一隻異獸。兩人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之後異獸跑了,嚴止除了被捅了一劍,什麼都沒得到。
路任嗤笑一聲,說:「我說嚴止,你是多迫不及待,沒穿過好衣服還是咋的?我送你就穿上了?」
嚴止一愣,下意識反駁:「我要不是衣服都弄髒了,也不會穿你的衣服。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在上面弄誘獸劑來陷害我?」
路任記憶里還這沒這段劇情,不過他理直氣壯,先應下來再說。之前他已經□□控著走了一段劇情,有時候意識還時斷時續的,做了什麼壞事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與其之後被捅出來,成為和嚴止關係破裂的一顆□□,不如承認了再說。
反正人生的二十餘年裡,兩人都是這麼互坑的。債多了不愁。
「是啊,那又怎麼樣?」
嚴止見路任理所當然毫不心虛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氣結。
只是轉念一想,剛才路任把自己從心魔之中喚醒,就知道,這不過是兩人漫長鬥爭生涯中一次微不足道的小意外而已。
路任針對他,卻沒想過要他的性命,不然也不會在附近逗留,在發現他陷入心魔之後又第一時間喚醒了他。
嚴止想到這裡,目光又變得柔和了些,說:「算了,不跟你計較,看在你把我從心魔中喚醒的份上。」
路任卻是來勁了,說:「說起來,沒想到你這麼弱雞,居然在突破的時候心魔纏身,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