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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相剋,一招致勝。路任迎著攻勢而上,在錢理一掌集中胸口的時候,順勢按住對手手掌,另一隻手按住錢理丹田。
五行之氣在這瞬間,用秘法轉成金水之氣,恰好同錢理的木火屬性相剋。
「爆。」
路任輕輕吐出一個字,隨後順著錢理的攻勢,倒飛出去。他重重砸在場邊立柱,揚起了大量塵土。
滿場皆驚,都以為路任輸了。
觀察室里的牧清童也急了,連聲對紀驍說:「快按按鈕認輸啊,錢理他這個人真的很可怕的,之前就有過的把對手打殘的記錄,路任,路任他現在已經輸了啊。」
紀驍不動,甚至沒看牧清童一眼。
牧清童見狀,一咬牙就要去奪紀驍的按鈕。
他當然不是為了路任,他是為了紀驍。
牧清童深入研究過所有紙片人的性格,他知道絕對不能讓路任在紀驍面前出事。
如果今天路任死了,紀驍永遠不會忘記他;如果路任殘了,紀驍會把這個責任背負一輩子。
無論是哪個結果,都不是一心想攻陷紀驍的牧清童想要看見的。
他整個人都撲過去,抬手想要去按按鈕。
牧清童手才摸到按鈕,卻覺得脖頸一痛,隨後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牧清童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跌倒在角落,脖子處傳來劇痛,剛剛他是被紀驍打暈了?
「紀驍,你……」
他站起來,來不及質問,卻見紀驍轉身,走了出去。
幾分鐘前,牧清童暈倒的瞬間,場上形勢突變。
一聲巨響,幾秒鐘前還站在那裡的錢理突然倒飛出去,速度比路任飛出去之時還要快上幾分。
武鬥場中央,因為這劇烈的能量引爆,台面凹陷下去幾分。
這些事情,皆發生在眨眼之間。
路任剛才被打飛的舉動,此時看來倒更像是一場精妙的安排。
如果他能站起來,那就證明被打飛是假,借勢離開五行能量引爆的中央地區才是真的。
場上所有觀眾,都安靜下來,屏住了呼吸。
結束了?
塵土飛揚中,有人站了起來。
只有一個人,一切結束。
站起來的是路任,他身形如青松般挺拔,姿態閒散,慢條斯理的向著裁判席的方向走了過去。
路任走到場邊,蹲下,對著目瞪口呆的裁判揮了揮手。
「該計時了吧。」
「啊。」裁判下意識按下時間。
三分鐘之後,錢理依舊沒能站起來,武鬥結束。
從頭到尾,路任就如他說的那樣,沒有跨過那條線一步。
「路任勝。」
結果宣布之後,路任才邁過中線,走向錢理倒下的地方。他低頭,笑眯眯地看著錢理。
此時的錢理,想勉強自己爬起來,卻發現丹田之內空無一物,所有儲藏在裡面的木火之氣都消耗一空。
而他丹田附近的經脈,也寸寸碎裂,不知道還有沒有修復的可能性。
錢理大驚失色,恢復理智之後,再看路任,才發現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路任他額頭上,連汗都沒有出一滴。
「你,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
路任笑得很是和藹可親:「當然是逗你玩啊,我今天玩得挺開心的。」
「你!」
濃重的羞辱感油然而生,此前的一幕一幕,都完全變成了濃重的陰影撲面而來。
「不可能!你不可能那麼強!」錢理怒吼。
路任彎腰,湊近錢理,說了一句:「我可曾經是路家人。」
「你,你肯定用了藥!我申請檢測!」
「好呀。」
何副校長回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這句話,氣得差點一個仰倒。
錢理這個蠢材!
二十分鐘之後,古武者協會的人到達現場。
路任站在一旁,表情輕鬆,似乎並不擔心檢測結果。
剛剛的套,是路任下的。
古武者協會負責約束和保護古武者的權益,只有古武者能向古武者協會提出藥物檢測。而古武者協會,不是路家能夠左右的地方。
在古武者協會的眼中,路家算不得什麼,自然也不會在檢測里有什麼偏袒。
檢測很簡單,抽血就能驗證是不是用過違禁藥物。
錢理既然敢提出檢測,自然是有所倚仗。神秘人說過,這是新藥,從來沒有出現過,不會在任何檢測中檢查出來。
他也自行檢測過,的確是沒有任何異樣。
現場抽血之後,古武者協會過來的監察武者拿著血樣準備到外面的工作車上檢測。
路任開口:「慢著,我想申請增加一項檢測內容。」
他微笑,很有禮貌:「檢測是錢理同學提出的,作為同樣要參加檢測的人,提出加一項檢測內容不過分吧?」
監察武者考慮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錢理這才覺出事情不對起來,只是為時已晚,血樣已經到了裁定者手裡,絕對不可能拿回來。
等待檢測結果期間,任何人都不能離開,包括觀眾。
武鬥場內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大屏幕上的畫面還定格在潛錢理被打飛之後的慘狀。
「你覺得結果怎麼樣?」
「肯定是路任用藥了,他一個廢材,怎麼可能突然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