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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都沒看清呢, 夫人,夫人。」

  「我滴個娘誒, 長得太好看了,將軍,你哪兒討的老婆,讓我們再瞅瞅, 再瞅瞅,我們在軍營都八百年沒見到小娘子了。」

  ……

  紀風玄渾厚的嗓音含著笑隔著帘子響起:「這可是我入贅才得到的寶貝夫人,只許看一眼, 再多不行, 趕路!」

  燕挽坐在馬車裡聽著, 又好氣又好笑,他倒是什麼都敢說,入贅?也不怕敗壞自己的聲名。

  正當他以為那群英雄漢子會偷偷對紀風玄進行鄙夷時,卻又聽他們說:

  「我也想吃軟飯。」

  「不想打仗了,我要回家娶美嬌娘。」

  「軍營重地不允許女人出入,將軍違規不給個好看媳婦兒我要鬧了。」

  ……

  燕挽:「???」

  軍隊行到正午時分,在樹林中停下休息,樹林裡有溪流,水流清亮,士兵們紛紛下溪撈魚,一貫親力親為從不端將軍架子的紀風玄難見的偷了懶,逕自鑽進了隊伍中唯一的馬車裡。

  一干漢子邊撈魚邊盯著馬車的方向,兩眼放著精光,竊竊私語的猜:

  「你們說將軍什麼時候下來?」

  「不到飯點捨得溫柔鄉?」

  「賭五個銅板,將軍跟夫人肯定已經在裡面親起來了。」

  「賭個大的,說不定直接在馬車裡幹起來了。」

  「這也看不著啊,怎麼才知道贏沒贏?要不聽個牆腳,掀開看看?」

  ……

  無良的點子一經提出,一干漢子是魚也不想撈了,飯也不想吃了,紛紛從溪流走回岸,鬼鬼祟祟的往馬車周邊圍。

  不一會兒,一群人將馬車圍了個嚴嚴實實,個個豎起耳朵,恨不得聽出完整的活春宮才好。

  便聞得一道極其細微的「兄長」傳了出來,帶著哼唧的委屈的意味,軟軟的,數不清的綿柔。

  一干漢子狼血沸騰,心酥了半截。

  殊知燕挽此時正在生氣,皆因他告誡紀風玄不要在人前亂說話,入贅和夫人都是不該有的,他身為將軍,不可輕易壞了自己的威儀,紀風玄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隨意敷衍,抱著他一心想吻他,被他躲開又湊了上來,最終得逞,吻了個徹底。

  紀風玄愛極了燕挽意亂情迷又顧忌身份的樣子,聽他微惱嗔斥的喚他「兄長」不覺得可怕,反而更覺得他可愛,直到他終於無可奈何的放棄抵抗,不自覺的揪緊了他的衣襟,於是往更深里吻去。

  燕挽被結結實實的吻了一陣,驀地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外面實在太靜了,就好像沒人了一樣,他抵住紀風玄的胸膛:「兄長,我們是不是遇襲了,他們去哪兒了?」

  紀風玄捉住他的手,親吻他的手指,漫不經心的道:「都在車底下。」

  燕挽一愣,然後大窘,連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越過他就要掀簾下去,紀風玄總算罷休,將他撈了回來,道:「我下去,你臉皮薄。」

  被一群人曖昧的看著只怕羞也要羞死了。

  燕挽沒好氣的頂了一句:「兄長臉皮厚。」

  紀風玄忍俊不禁:「嗯,我臉皮厚,任他們怎麼笑我拜倒於夫人的石榴裙沉迷於夫人的溫柔鄉也不覺得可恥,還以得夫人青睞為豪,心中對他們這群沒有家室的孤家寡人頗為瞧不起。」

  燕挽:「……」

  以前那個沉默孤僻的紀風玄是一去不復返了。

  突然被點名插刀的將士們感覺胸口有點痛:不就聽個牆腳,至於嗎?

  於是,當紀風玄下馬車後,受到了全軍隊的孤立。

  行到落雁城,離北境已是極近,卻也不知藍佩是如何擺脫重兵把守追上來的,自知帶不走燕挽,陰沉著臉說要同行。

  燕挽突然想起了七夕那日被支配的恐懼,並慶幸宋意和寧沉不在,左右為難時,眼睛一閉,道:「你們打一場吧,誰贏了跟誰走。」

  藍佩急急喚了一句:「阿挽!」

  燕挽猛地想起藍佩廢武,同紀風玄對上怕是不死也殘,隨即想也不想地改口:「武鬥的確不公平,那便文斗。」

  話音方落,又聽得紀風玄一聲冷笑:「文斗在挽弟心中算是公平?」

  燕挽一噎,隱隱頭痛。

  藍佩乃狀元之才,而紀風玄從小所讀皆為兵書,對上他哪兒有半分勝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若將他一分為二,一人帶一半屍體走算了。

  適時,紀風玄開口:「若是為難,讓他留下便是。」

  燕挽:「……不!」

  藍佩:「甚好。」

  燕挽:「……」

  藍佩:「……」

  片刻,藍佩露出一抹溫柔得令人膽寒的笑容:「原來分開不過數日,阿挽的心就已經變了。」

  燕挽心底毛毛的:「不,我沒有。」

  紀風玄於一側面無表情道:「這麼說,在你心裡還是他更為重要?」

  燕挽:……救命!

  最終,不由燕挽出面,兩個男人將同行的決定拍板定下。

  藍佩自是不想放手,眼睜睜看著紀風玄將燕挽帶到北境,待他日北境安定凱旋歸朝之日,兩人是情誼也有了,心意也相通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何還能插足。

  而紀風玄願意留下藍佩則是因為追兵在後,多一個出點子的鬼才,燕挽便更安全,等到去了北境,將人一腳踢開,忍一時百利無一害,豈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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