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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挽心知肚明,但能逃一時是一時,轉眼馬車行出了十幾里。

  燕挽實在困也顧不得馬車顛簸,睡了個飽覺,醒來正對藍佩的視線,他迅速挪開眼,裝作不經意的問:「藍佩哥哥,我們到哪兒了?」

  藍佩道:「方才途經麥城。」

  嚯,這已經很遠了。

  燕挽又問:「那我們在哪兒停下?」

  藍佩不答,許是怕他偷偷給寧沉報信,忽然起身坐到了他身邊,燕挽條件反射往角落處瑟縮,生怕他狼性大發,反被他拽了回來,按到了腿上:「給我看看,腿上好些了嗎?」

  「!!!」

  這可是在馬車上!

  藍佩雖是詢問,但顯然沒有想徵得他同意的意思,兀自撩開他的衣擺,看了上過藥的大腿,痕跡消散了許多,方才眉眼稍霽。

  然而他卻沒有將衣擺放下褲帶收緊的意思,而是順著那裡把玩了起來,燕挽頭髮一緊,身子微微顫抖,壓低了聲音唯恐被車夫聽到:「藍佩哥哥,白日不宣淫,你暫且放過我罷。」

  藍佩一本正經道:「我何時宣淫了?阿挽不出聲,誰知道我們在馬車裡做什麼?倘若阿挽叫喚,這就怪不得我了。」

  接著,他玩得更厲害了。

  燕挽眼裡蒙上一層水霧,很快開始喘息,他克制著揪住了他的衣袖,十分無助。

  藍佩道:「實在忍不住,就吻我。」

  燕挽扭身回頭,看著他的臉,猶豫了一下,吻了上去。

  藍佩便將他不成調的吟聲盡數吞沒,兩人唇齒相依,相濡以沫,直到燕挽發出悶哼,車廂內散發出濃濃的麝香味。

  馬車行至天黑,最終在一家客棧落了宿,藍佩只要了一間房,踢開房門,就同燕挽滾到了一處。

  燕挽真是受夠了藍佩的折磨,腦子裡甚至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結結實實挨一頓一了百了算了,不想自己主動送上,藍佩卻又不急了,他撩撥得燕挽慾火焚身就停手,道:「這是對挽弟背信棄義出爾反爾的懲罰。」

  燕挽突然無比想念寧沉,寧沉再過分也不過是得寸進尺、貪歡無度,藍佩卻是想將他徹底馴服。

  第119章 難嫁第一百一十九天

  兩人行到麥城並沒有久留, 只是住了一夜,就繼續往南方行駛。

  燕挽仿佛明白了藍佩要帶他去哪裡,昀國的極南之地有一座富饒的城池叫珍瓏, 那裡是五國交界之地, 屬於法外之地,全城聽令於城主, 可以說是一處世外桃源。

  五國的商人極其喜愛這裡,便造就了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不夜之城, 漫夜燈火,載歌載舞。

  燕挽是在《地廣志》上看到的,心中存疑,未敢相問。

  三日後, 到了城。

  入城的告示上張貼著懸賞, 入木三分的畫像赫然出自寧沉手筆, 凡提供線索蹤跡者皆有賞銀, 入城之後五步一張,十步一榜,全是燕挽。

  藍佩溫潤的眉眼有些沉鬱, 而後轉眸看向身側之人:「阿挽, 你想跟他回京都麼?」

  燕挽倒也不是特別想回, 雖然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但出來以後心情隨天地變得廣闊, 極想再多見識見識。

  不等他答, 藍佩道:「你縱是想, 我也不許。」

  燕挽無奈:「但這鋪天蓋地的懸賞恐怕很難躲得過去。」

  一旦兩人露了蹤跡, 回不回去怕不是他說了算的。

  藍佩撫著他的臉, 微微一笑:「阿挽若想, 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燕挽一怔,福至心靈的意識到了他在想什麼,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藍佩哥哥,你未免也太委屈我了。」

  他已經不是少年時了,骨架生得比當初大,再扮燕懷枳一定是不像的。

  藍佩何其了解燕挽,道了一聲「我想看」,然後伏在他耳邊誘哄:「懷枳當年風姿令我一見傾心,今晚不折騰你,反將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如何?」

  「……」

  不如何。

  再是如何溫柔,也不過是在他身上這樣那樣。

  卻還是在入城後換上了女裝,與藍佩扮作夫妻,他身材高挑,同藍佩站在一起竟也不顯突兀。

  車夫有些水土不服,馬車跑壞了輪子也要修葺,兩人決定在城住幾天。

  為防蹤跡走漏,燕挽同藍佩閉門不出,有什麼事都交給隨從去辦。

  次日,軍隊入城,城中百姓討論得熱烈,兩人一無所知,直至客棧被圍得水泄不通,高大冷峻的男人一腳踹開了天字一號房的大門。

  房內唯一的一張床上,赤色與藍色的身影交疊,兩人墨發相纏,唇瓣相貼,端得一室曖昧,當門倒地發出震天的響聲,燕挽同藍佩齊齊停下,往門口處望去。

  只見身著銀色鎧甲的男人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身後跟著鐵血威風的軍隊,氣勢駭然。

  燕挽猶如越矩被捉姦在床,面色遽然大變,坐起身喚了一聲:「兄長!」

  藍佩反倒鎮靜,一點不肯從燕挽身上退開,不溫不火道:「侯爺不在北境待著,私自出現在此處,可算擅離職守?」

  紀風玄一步一步凜然入內,定在門邊,沒理他,看向燕挽:「挽弟,過來。」

  燕挽如何過去,他衣衫不整,被藍佩弄得狼狽,上半身尚且還能看,下半身簡直有辱斯文,臉色極其尷尬,低下了頭:「兄長,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藍佩笑了:「侯爺,阿挽不想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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