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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想了半天,最後乾脆一群人搖骰子比大小,點數最小的表演段才藝,或者選擇真心話大冒險。

  陸澤衍臉黑,搖了四局有四局都是他輸,不過大家屈服於他的淫威,對他比較寬容,讓他簡單講了四個笑話就讓他過了。

  在領略過影帝的冷笑話功力後,大家決定換個不那麼看臉的遊戲——鬥地主,然後,一個個放水放到了太平洋里。

  時清算出肖恬有三個二,卻聽見她義正言辭地喊:「對三?要不起。」

  要不是肖恬最後直接把牌一扣就搶過牌去洗,他差點就信了!

  你們真的不用這樣的,他鬥地主賊六,不騙你!

  作為一個好賭且會賭的人,時清內心的小人瘋狂吶喊,捶胸頓足,可是一抬眼,捕捉到陸澤衍眼裡來不及收回的溫柔,算了算了,原則是什麼,不要了!

  在楊挺耍了一套拳,余俊逸唱了兩首歌,肖恬跳了一支舞,關瞿表演了一段魔術,時清表演了一場雕花的藝術之後,大家終於發現,林贇竟然一次都沒有輸過,一次都沒有!

  「嘿嘿,我從小,啥不好,運氣特別好。」

  真,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總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第二天大家都走得很早,每個人都有排了滿滿的行程一個接一個的通告,只有時清跟陸澤衍訂的是下午的機票。

  時清一覺睡到十點,醒來連工作人員都已經撤走了。

  陸澤衍起得早,在節目組撤退之前還用一頓早餐從導演手上拿到了小樓的鑰匙,偌大的屋子,只有他跟時清……

  「澤衍哥,你起了嗎?」時清下樓沒見人,直接跑到陸澤衍房前敲門。

  沒有其他人在,時清自在了許多,雖還是沒什麼表情,但陸澤衍知道,他心情很好。

  「澤衍哥早。」小孩一雙乾淨的琥珀色眼睛直溜溜盯著他,就跟以前一樣,乖巧得……陸澤衍心都要化了,「我們早餐吃什麼?」

  陸澤衍閉了閉眼睛,想將時清的樣子從腦里丟出去,「想吃什麼?」

  「二中門口的豆漿油條。」

  陸澤衍下樓腳步一頓,二中,是他們共同的母校,他們一起吃了兩年的豆漿油條。

  「這不是……」這不是在a城,陸澤衍話還沒說完。

  「三明治吧。」

  「好。」

  時清吃得歡快,陸澤衍卻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忍了幾天終究還是沒忍住:「什麼時候吃飯這麼快了?」

  記得以前老精細的一個小孩,再喜歡的東西都是細嚼慢咽。

  時清囫圇吞下最後一口三明治,喝了一大口牛奶壓了壓,才回答:「總是在實驗室幾頓做一頓吃,習慣了。」

  儘管內心十分不想,陸澤衍還是忍不住疼得揪心,忍住想摸摸他想抱抱他的欲望,「吃太快不好。」

  時清怔怔地看著陸澤衍,點頭,「那我改回去。」

  知道小孩從來言出必行,陸澤衍微微放心,「這圈子不比學校單純,玩夠了就快回去吧。」

  「那你呢?」

  「我不一樣,我喜歡演戲。」

  時清當然知道陸澤衍有多熱愛演戲,可是……

  「你想演一輩子嗎?」

  一輩子……他倒是想,可這圈子更新換代太快了,現在他正當時,再演幾年,新人頻出,他能演的可能就不多了,到老了,基本就是打打醬油,至多貼個特別演出的名號……況且他演戲也不是為這個,不過多餘也不會與他說。

  「演到不想演吧。」

  下午一點,兩人收拾好東西去機場。

  計程車師父是個熱情的,拉著陸澤衍一路瞎聊,倒是緩和了些氣氛,時清靜靜聽著也不搭話,只看著陸澤衍出神。

  陸澤衍幾次調整座位,企圖避開時清的目光,但很快他發現,他越是躲避,時清越是囂張,也就作罷了。

  陸澤衍一上飛機就開始假寐,時清盯著他不一會就睡著了。

  看著那張好看到跟天使一樣的小臉睡得香甜,陸澤衍要了毛毯,輕輕搭在他身上。

  異物落在身上的動靜讓時清迷迷濛蒙半睜眼,陸澤衍熟練的輕拍他的肩,氣息輕柔:「是我,繼續睡。」

  時清蒙蒙醒來又蒙蒙睡去,到下飛機,記憶里早沒有了痕跡,只依稀記得做了一個好夢。

  時清沒叫人接,打了個電話給李景交代完行程,就巴巴望著陸澤衍,陸澤衍無法,只能帶他一道。

  車上,陳松幾次忍不住去看時清——認識幾年,這還是陸澤衍第一次單獨帶人出現在他面前。

  「開車眼睛不要亂瞟。」陳松看到手機里來自身邊這人的簡訊時,驚訝得眼珠都要掉了,面對面的距離還發簡訊,什麼毛病?

  「時清是吧,你住哪裡,我先送你回去?」

  時清報完地址,禮貌答謝,好整以暇地等著陸澤衍的反應。

  陸澤衍還沒表現出什麼情緒,陳松先驚訝,「咦?你跟澤衍一個小區,你幾棟?」

  陸澤衍太陽穴突突地跳,到嘴的說辭又咽了回去,陳松都認了,自己要說不是,也太過明顯……

  陳松越問越興奮,在聽到時清報出的地址跟陸澤衍家除了門牌號差了一位其餘都一模一樣時,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直到看到自己藝人的眼神,八卦之魂一火力沒控制住,燒成灰了,灰燼的灰,灰溜溜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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