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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綺的嘴巴和往日一樣欠：「主要是底下匯報某個帳號鬼氣衝天，隨便查了一下你那身墨汁味，隔著網絡都聞到了，太臭。」
對羅綺來說，金錢只是一串數字，而白棠卻總是把錢掛在嘴巴上，太小家子氣。
白棠：「你！」
行吧，反正幾百年前，他就是個戲子，身份低賤，手藝人，下九流。
反正他今天來求鬼的，先忍了。
作為一隻畫皮鬼，他常年處於不要臉和厚臉皮階段，這種刁難是小問題。
「這你就猜錯了吧，不要求退錢，沖那個遊戲才幾個錢。」
其實還是心很痛的白棠想了想自己的代言費和商演的費用，還有自己名下的若干資產，挺直了背，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
「這個錢就當是我支持你的事業了，我不要求別的，你給我拿個內部員工的號吧，旗下公司測試的那種號。」
這種號會給很多的福利，都是遊戲裡的貨幣，當然號碼的實際歸屬還是遊戲公司，員工沒有辦法賣。
不過不要緊，這個只是道具而已，白棠用來做人設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拿出去換錢。
羅綺沒有直接拒絕：「你想要什麼樣的？」
「我要求很低的，就那個雞米飯配西瓜的那個帳號就好了。」
雞米飯配西瓜？
羅綺對了一下記錄，這次是真笑了：「那是真玩家，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應該還和你是個熟人。」
國內規則向資本傾斜，玩家不需要實名，可以註冊很多帳號。
但是對於羅綺來說，在這個網際網路時代，只要有監控和網絡的地方，就沒有隱私可言。
真玩家，熟人？
聽到羅綺隱藏著變調的聲音，白棠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之前那個客服給他發的是別的up主搬運或者是剪輯後的視頻，聲音都變調了。
他搜了半天，終於找到原創者發布的視頻。不管是多好的設備，實際的音色和機器發出來的聲音都會有些許的失真，但是這種說話的腔調，這個熟悉的語調。
白棠還是認出來了，沒有錯，這絕對就是他近期計劃的重要目標，那個被鬼王盯上的女人，楚音！
歐皇和非酋，在遊戲裡，同等技術水平的情況下，肯定是前者吊打後者。
更重要的是，楚音在遊戲上的技術，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一刻，某隻畫皮鬼又想起來那天在商場上被吊打的恐懼。
在吃雞遊戲和這種偏角色扮演經營類的遊戲裡，楚音選擇了後者，那他豈不是永遠都要被籠罩在被楚音支配的陰影里。
白棠默默的在小本子上畫了個叉，遊戲天才這個人設廢了。
羅綺那邊還在笑：「白棠啊，我覺得你也不要太灰心，畢竟是咱們主人看上的人……」
白棠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了，腦補了一下對方一臉懵逼的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他立馬神清氣爽了。
開玩笑，他現在治不了楚音，還治不了你。
A計劃失敗，白棠決定進行B計劃。
兩個人當中，已經有個很厲害的，那他就做個抱大腿的小嬌嬌好了。
白棠第二天上線，再花大量時間給自己捏了個臉。
他想好了，這個遊戲裡有師徒系統，剛剛好，他就可以拜師，然後一起做師徒任務，再做情緣任務，先網戀，再奔現。
然而這個計劃才進行到一把，就折戟了。
在申請師父的時候，系統提醒他：該玩家的徒弟已達上限，請玩家另覓良師。
而陌生人的消息，楚音暫時已經不接收了。
主要是她在視頻網站火了那麼一把之後，無數看熱鬧的人都來塞各種辣雞消息，太多無用的廢料，乾脆就根本不看了。
淦！在這一瞬間，白棠格外想把自己的鍵盤給掀了。
結果最後他花了市價好幾倍，才從楚音的之前收的徒弟里，買到了一個練了一半的號，但這個都是遊戲將近一周之後的事情了。
在白棠重新修改計劃的時候，強行和楚音成為師徒關係的時候，楚音的酬勞終於到帳了。
啟用系統里的鈔能力光環，她的帳戶上一下子多出了將近兩百萬。
為了表示感謝，楚音特地提出要請紀檀吃飯，地點當然是她定的，太貴的地方吃一頓幾十萬都有可能，她請不起。
看到她發出來的消息，紀檀心情很不錯：「怎麼這麼好，還捨得請我？」
楚音很坦蕩：「之前幫人解決了點麻煩，掙了點小錢，舅舅你人脈廣，認識的人多，要是哪家鬧鬼，可以給我介紹一下。」
老闆們給錢都很大方，從指縫裡露出一點來，再用光環翻個倍，那她的小別墅，大平層，就有著落了。
紀檀回想起那一日的場景，的確，只有鬼怕楚音的份：「你之前還不是說要來我這邊實習，這是要中途而廢了。」
畢竟是最有用的超能力技能提供者，楚音當然否認：「實習肯定是要實習的，我們這種貧窮女大學生，要一天打三份工才能養活自己。請吃飯，紀大總裁您就說說有沒有時間吧。」
「最近工作都很忙，這個要看我行程，這樣吧，這個周末有一天的休息。」
紀檀等著楚音那邊掛斷電話，這才放下手機，敲了敲路常升辦公室的玻璃：「這兩天的行程安排下時間，周末給我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