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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弱智的遊戲,他卻玩的樂此不疲。
凌光的個子不小,動作就和一隻黑貓一樣優雅輕盈。
但是老房子幾十年了,有點動靜都能聽得清。
「大半夜的,誰在屋頂上折騰啊?」
老人家覺淺,被吵醒了,還以為是來了賊,摸索著要起來。
凌光的身子立馬一臥,捏著嗓子:「喵~嗷」
原來是小貓,凌昊的奶奶翻了個身,沒一會房間裡就傳來了熟悉的呼嚕聲。
「我剛剛好像聽到貓叫聲了,跟之前冷飲店的很像。」
凌昊臉有點紅,這種時候一點沒有平常的伶俐勁,只會附和:「我們這裡貓是比較多。」
牆上的老時鐘咚了一下,一隻白色的小鴿子躥出來報時:「咕咕咕咕」
龍泉時間十點整,龍泉市是黎日國的首都。
凌光把家裡的燈都打開:「時間不早了,我去給你準備床鋪。」
楚音塗著透明指甲油的指尖抹了抹唇間的奶油:「今天出了很多汗,身上黏糊糊的,你們家應該有洗澡的地方吧。」
凌光的臉通的一下變紅:「有淋浴間,就是有點小。」
他看了眼楚音身上的小背心和短牛仔褲:「但是我家裡只有奶奶和我,沒有合適你的衣服。」
楚音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不要緊,我這個人沒有那麼講究,你應該有換洗的校服吧,我可以穿你的,你看起來也就比我高了那麼一丟丟。」
她包里有帶換洗的內衣,是從酒店過來的時候備好的。
「那……那我給你去拿。」
純情的男高中生耳垂紅得都要滴血了。
等凌光上樓梯,楚音捧著撒發著皂莢氣息的校服去洗澡的時候,凌昊便乘機下樓了。
之前楚音在錦繡大酒店的時候看這裡破破爛爛的,但是如果從住戶的角度來看,又是別有一番風景。
綠房子小巷說是小巷說是小巷,其實一點也不小,這長長的巷子貫穿東西,從頭到尾,鄰里鄰居的住了好幾百戶人家。
在炎熱的夏日晚上,巷子裡還很熱鬧。
有熱的實在睡不著,從雜物間翻了張窄窄的竹床來乘涼,院子裡沒有插座,手裡的蒲扇搖個不停,花露水和蚊香的味道混在一起,清涼醒神。
只要不下雨,夏季深夜裡賣吃食的老大爺是一定出攤的,夏天賣點涼粉涼麵和冰鎮飲料,冬天賣熱氣騰騰的關東煮。
在壞了許久無人修理的路燈下,這個擺了十幾年的小攤子點著一盞燈,溫暖又明亮,照亮了深夜裡歸來的路人。
有剛打了夜工回來的年輕人從小巷子路過,剛從煙火繚繞的大排檔里脫身,手裡還拿著一盒沾滿了辣椒和孜然的燒烤,見到小攤子,又吸溜了一口口水:「大爺,勞煩來給碗涼粉,黑涼粉,要冰的,多加點白糖。」
老大爺從方方正正的木凳子上坐起來:「好嘞。」
高高瘦瘦的兩個年輕人在燈光的照耀下,拉出兩條長長細細的影子。
夜裡只有涼風,按理來說人不動,燈不動,影子就不會有什麼變化。
但是在老大爺打涼粉的時候,隨意瞥了那麼一眼,發現客人的影子突然就被拉長了變粗了,影子還在膨脹,然後原本倒在地面上的黑色影子忽然站了起來。
仍然是黑乎乎的一團,看不清楚五官,而這個時候,這兩個客人的地面上的影子忽然就沒了。
老一輩的都知道,只有鬼才會沒有影子。
撲通一聲,老大爺手裡的勺子掉進了裝著冰涼粉的水桶里。
年輕的客人發出質疑:「大爺您穩著點啊,我這燒烤都要涼了。」
「鬼啊!」
伴隨著老大爺中氣十足的一聲悽厲尖叫,先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年輕人突然就失去知覺,哐當一下倒在地上。
他們手裡的盒子也摔落下來,沾著鮮紅辣椒醬的香油從盒子的縫隙里流了出來,誘人的烤串上沾了一地的灰。
這聲尖叫就像是多米諾骨牌被推到的第一張牌,在院子裡乘涼的,聽到動靜打開窗戶看熱鬧的,在床上做雙人運動的,還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
從陰影里冒出來的鬼怪攝走了他們的魂魄,有的惡鬼穿上了人類的軀殼,笨重的在屋子類活動四肢。
這裡有的鬼很久沒有做人了,稍微適應了就開始上竄下跳,在屋內蹦來蹦去,一跳三米高,哐當一下撞在頭頂的吊扇上,腦袋殼子都開了瓢,呼啦一臉血。
有穿著大人拖鞋的小孩子從房間內出來,稚嫩的臉上看起來天真可愛,陰影打在臉上,卻是說不出的詭異陰狠。
他張開嘴,聲音也是完全不符合年齡的滄桑煙嗓:「別蹦躂了,趕緊開門出去,拿鐵鍬。」
有院子的家裡的鐵鍬鏟子都備上,還有人從廚房摸到沉甸甸的切菜刀。
這巷子算是城中村,賊很多,家家戶戶在門後還備了一根大鐵棍。
男女老少,一大群大老爺們浩浩蕩蕩的出戰,宛若真人版植物大戰殭屍。
凌光才把錢放到自己親媽以前藏東西的地方,功成身退準備原路離開,結果眼睛一瞥,看到了浩浩蕩蕩的一群殭屍,不對,是被惡鬼附身的街坊鄰居。
他們手上提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沖這個小小的舊房子過來了。
操,他嘴巴里含了一萬句髒話想罵,忙向隊友求助:「我凌光,我家這邊來,鬼盯上我家了,數量很多,你們幾個趕緊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