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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宴遲揉了揉手肘,「二百五。」

  呂慎澤的神情還挺遺憾的,「沒撞壞啊。」

  呂慎澤看向另一個人,「老李,你這打著打著怎麼還突然抱上了啊?還好老陸是個鋼鐵直男,及時地躲了過去。」

  老李被人扶了起來,聞言,連道歉的話也忘了,笑著說:「我也是鋼鐵直男!不過老陸,你沒咋樣吧,還能打嗎?」

  陸宴遲抬了抬手,小臂處傳來一陣痛感,他掃了眼:「擦破皮了,不礙事,接著打吧。」

  打球擦破皮都是常有的事,大家也沒在意,接著打球。

  球賽結束後,大家坐在椅子上休息。

  陸宴遲看了眼時間,將近四點了,岑歲還沒有回來,怕她遇到什麼麻煩事,陸宴遲拿著手機準備給她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陸宴遲起身往邊上走,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和岑歲說話。

  接通之後的第一秒,陸宴遲突然道:「剛剛打球的時候,我被人撞了。」

  岑歲有些沒反應過來:「你被撞到哪兒了啊?」

  陸宴遲的聲音很虛弱:「手。」

  「嚴重嗎?手還能動嗎?有沒有流血啊?」岑歲急得不行,「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啊?你快說呀。」

  怕她真急了,陸宴遲笑了出來:「沒流血。」

  岑歲卻以為他這是在安慰自己,她吸了吸鼻子,鎮定道:「你把攝像頭打開,讓我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安靜了幾秒。

  陸宴遲說:「那我找個沒人的地方。」

  岑歲頓了下:「你不是手受傷了嗎?為什麼要找個沒人的地方?」

  陸宴遲勾起唇,語氣里隨之有了幾絲玩味,尾音上揚:「我突然覺得我的胸口有點兒疼,你等等,我找個地方把衣服給脫了。」

  「……」

  「然後讓你,慢慢看——」

  岑歲說著正事,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你到底怎麼樣了啊?」

  陸宴遲裝模作樣地輕嘶了聲,聲音輕輕地:「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接我?我可能需要快點兒去醫院看看。」

  岑歲:「我馬上就過來!」

  電話掛斷後。

  陸宴遲正對上許塵墨的視線,視線往下滑,注意到他的手裡拿著的礦泉水和創可貼,陸宴遲挑了挑眉:「送我的?」

  許塵墨扯了下嘴角。

  他走過來,伸手戳了下陸宴遲擦傷的地方,語氣冷淡又暗含嘲諷地說:「就你這傷口,還沒到醫院估計就痊癒了。」

  陸宴遲笑著從他手裡接過東西。

  許塵墨面色寡淡地說:「紅豆就是這麼被你騙走的?」

  「什麼騙?」陸宴遲說,「我正兒八經地追她,把她追到手的。」

  之後就是一片安靜。

  陸宴遲和許塵墨在國外這幾年聯繫頗多,偶爾還能一起吃個飯討論下近況。但現在,二人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關係不復從前。

  過了許久。

  體育館入口處出現了岑歲的身影,她在原地停了一會兒,發現陸宴遲後連忙往他這裡跑了過來。

  幾十米遠的距離。

  許塵墨突然說:「你要是欺負她,我能把你打死。」

  沒想過他會說出這種話來,陸宴遲愣了幾秒。

  許塵墨瞥了他一眼,語調冷冷的,說出來的話像是叮囑,但更多的卻像是一種威脅:「對她好點。」

  「不是,」陸宴遲好笑道,「你以什麼身份說這話?」

  「我是她哥,」許塵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字一句地說,「以她哥哥的身份說這話,可以嗎?」

  他都說到了這種程度,陸宴遲也沒再咄咄逼人。

  見岑歲就要過來了,許塵墨連藉口都懶得找轉身就走了。

  陸宴遲盯著他的背影,似有若無地笑了下。

  他收回視線的同時,岑歲就已經在他的面前站定了。

  她匆匆忙忙地回來,原本以為見到的是個面色蒼白疼的滿臉都是汗的陸黛玉,結果發現事實好像和她想像的不太一樣。

  岑歲走了過去:「你哪裡受傷了?」

  陸宴遲把擦傷的左手伸了過去:「這裡。」

  岑歲狐疑地往那裡看了眼,看清他胳膊上的擦傷,又想起剛剛她過來時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瞬間猜到了什麼,她忍著火氣:「你這也叫受傷?」

  「沒受傷。」陸宴遲刻意強調,「我都說了,沒流血。」

  「我以為你手摔折了,」岑歲的語氣莫名地凶了起來,說話時聲音里也帶了哭腔,「我一路上還特別擔心,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別生氣了,」陸宴遲彎下腰來,低聲哄她,「我和你道歉,你別生氣。」

  岑歲撇過視線不看他。

  陸宴遲嘆了口氣,他有些無奈地說,「可我結束後沒看到你,我也害怕。」

  「……」岑歲有些彆扭地,「你怕什麼?」

  「外面誘惑太多,」陸宴遲氣定神閒地說,「萬一你遇到那些年輕又多金的野男人,跟他們跑了怎麼辦?」

  岑歲緊繃著的情緒鬆開,但也不想表現的太明顯,她板著臉說:「我就是出去買點吃的。而且我和你說過的呀。」

  陸宴遲四平八穩地說:「故意讓我放鬆警惕。」

  「……」岑歲瞅了他一眼,「你就這麼不放心我嗎?」

  陸宴遲拉著她的手放在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她的手,他低笑著,眉眼倦怠地看著她:「我們年紀大的,比較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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