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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宴遲語速緩慢,問道:「然後呢?」

  「然後,」似乎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岑歲毫不留情地打擊他,「他說,你的吻技可不是一般得差。」

  「……」陸宴遲的眼裡閃過荒唐,他低聲笑著,「許塵墨真這麼說啊?」

  話一出口,岑歲就想給自己兩巴掌。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說出這麼句話來?但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岑歲抿了抿唇,言之鑿鑿地,「對,他就是這麼說的。」

  「真有那麼差嗎?」陸宴遲嘆了口氣,聲音里卻是含著細碎的笑意,下一秒,他吊兒郎當地開口,「沒事,多親幾次就行,熟能生巧嘛。」

  「……」

  「等我過幾天來找你練習一下,」陸宴遲笑著,像是一本正經地和她打商量,又像是輕佻地調戲,「提前這麼多天打招呼,到時候能多親一會兒嗎?」

  「……」岑歲拿水杯的動作都有些不穩,過了幾秒,她鎮定自若地回答,「那我到時候掐個表計時一下。」

  陸宴遲低聲笑:「那能親多久?」

  岑歲認真思考了下:「兩分鐘吧。」

  「太短了,」陸宴遲語氣正經,像是在和她討論正事似的,「我初吻都親了半個小時,怎麼著也得比初吻要多親一會兒吧?」

  岑歲磕磕絆絆地:「半、半小時嗎?」

  「你以為呢?」他用氣音說,「我們走的時候操場都沒什麼人了。」

  「……」她思考了幾秒,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開口,「那就多親兩分鐘。」

  陸宴遲也沒反駁:「行,聽你的。」

  電話掛了後,陸宴遲回到客廳。

  陸家今天格外熱鬧,所有小輩都回家一起吃飯。

  陸宴遲坐下後,就注意到了陸程安拋過來的目光,隱隱帶笑:「我聽說,你剛剛是和女朋友打電話去了?」

  「我女朋友呢,」陸宴遲笑得浪蕩,語氣里有著不易察覺的炫耀,「是有那麼點兒黏人。」

  「……」陸程安不屑一笑,「我沒記錯的話,她是你學生?」

  話音一落,邊上的幾位堂兄弟都看了過來。

  陸宴遲好笑著:「我沒那麼禽獸。」

  眾人的目光帶了懷疑。

  「……」陸宴遲淡聲說,「不是我學生,準確地說,是我學生的家長。」

  在座的除了陸程安見到過岑歲以外,其他人都沒見到過。聽他這話,總覺得哪裡很怪,有人向陸程安求證:「真是學生家長?」

  陸程安懶洋洋地:「是吧。過幾天就過五十大壽的那種。」

  「……」

  「你還真,挺禽獸的。」

  「……」陸宴遲抬腿踹了他一腳,語氣涼涼的,「滾吧,她比我還小兩歲,是我學生的姐姐,你們別聽他這張破嘴瞎說。」

  陸程安沒骨頭似的躺在沙發上,一臉倦怠地笑著,淡聲道:「她看著像是比你小十二歲的。」

  陸宴遲挑了挑眉。

  「她看著像十八,你看著……」陸程安打擊他,「像八十。」

  陸宴遲嫌棄地掃了他一眼:「老弱病殘,你占了一樣。」

  陸程安:「哪樣?」

  「腦殘。」

  -

  很快就過了元宵。

  岑歲在元宵過去後就去醫院把石膏給拆了,複診的時候那位醫生還記得她,打趣地問了句:「那個男生追到你了嗎?」

  岑歲愣了下,她點點頭:「嗯。」

  「挺好的。」

  去樓下藥房取藥的時候,岑歲接到了陸宴遲的電話:「怎麼一個人去醫院了?」

  岑歲:「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剛遇到你表妹了。」

  岑歲眨了下眼:「你回學校了啊?」

  陸宴遲笑著:「嗯。」

  她下了電梯,雖然拆了石膏,但是她仍然不敢快走,小步地挪著,邊往窗口走邊說,「我就覺得我一個人也行啊,所以就自己過來了。」

  「還有多久好?」

  「我現在在取藥了。」岑歲把醫保卡遞了過去,藥有點多,她一隻手拿不過來,也來不及聽陸宴遲說話,倉促地說,「不說了,我拿藥,等我上車了再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岑歲兩隻手拿著藥。

  她邊往外走邊把藥放進隨身戴著的包里,隨後低著頭在網上約車。出了醫院大門,網約車司機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岑歲接起電話,頭也順勢抬了起來。

  突然地。

  她的目光在某個地方頓住。

  耳邊響起網約車司機的道歉聲:「不好意思啊美女,我這裡堵車有點兒嚴重,過去得要十分鐘,你要不取消訂單?」

  岑歲:「我馬上取消。」

  掛了電話,岑歲就往那個方向走去。

  怕她腳還沒完全康復又受傷,陸宴遲收起手機也往她這邊跑來。

  在陸宴遲的面前停下,岑歲眼睛彎著看他:「你怎麼來了啊?」

  「沒什麼事做,就過來了。」陸宴遲笑著,伸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嗓音裡帶著笑,「怎麼笑的這麼開心?」

  岑歲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拆了石膏,再也不用被人叫小瘸子了,所以很開心。」

  陸宴遲牽住她的手,往停車場的方向走,語調慵懶地:「我還以為是見到我才這麼開心的。」

  岑歲盯著他的側臉好幾秒,忽地說:「那主要還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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