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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對。
出了醫院,陸宴遲開車送她回去。
離她住著的單元樓不遠的地方,岑歲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艱難地在腦海里搜颳了下名字:「那是呂慎澤嗎?」
陸宴遲把車停下:「嗯。」
呂慎澤走過來,敲了下駕駛座的車門。
他掃了眼車內,視線徑直掠過陸宴遲落在岑歲的身上,「岑歲,好久不見。」
岑歲也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陸宴遲挑了了下眉,打斷二人的對話:「鑰匙呢?」
聞言,呂慎澤便遞了一串鑰匙過來,「這兒呢,剛裝的防盜門,怎麼踹也踹不爛,」聲音一頓,他玩味道,「不過這門到底是怎麼弄的啊,也不像是小偷撬鎖,像是人撞進去似的。」
岑歲愣了下。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是鎖著門的,陸宴遲並沒有她家的鑰匙。
呂慎澤又轉頭看著岑歲,「我給你家裝門的時候遇到一個小姑娘來找你,她好像住你樓上的吧?看到你不在就走了。」
岑歲問:「她沒說什麼事嗎?」
「沒。」
呂慎澤送完鑰匙便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宴遲已經走到她這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他背過身來,「上來。」
岑歲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思考了一會兒後,悶聲問道:「我都忘了問你了,你是怎麼進我家的啊?」
「嗯?」陸宴遲漫不經心道,「撞進去的。」
岑歲頓了下,有些艱澀地重複了一遍,「撞進去的?」
恰好到了她住的樓層。
陸宴遲低聲道:「摟緊點。」
「哦。」她勾著他脖子的手猛地加緊,像是要把他給掐死似的,陸宴遲有些喘不過氣來,喉嚨里溢出笑,「你是要把我掐死嗎?」
「……」岑歲略顯尷尬地收了力度,「我不是故意的。」
陸宴遲微彎下背,為了不讓她滑下去,復又往上提了提她,等到岑歲的下巴擱在他肩上的時候才停下動作。
他拿出呂慎澤遞給他的鑰匙打開門。
門開後,他走了進去,「哪個是你的房間?進去收拾下。」
隨著他的聲音,一同而來的是他轉頭看她的動作。
男人的側臉輪廓精緻利落,下頜線的線條流暢,隨著他轉頭而來的動作,岑歲看到他平直的嘴角滑出一抹弧度來。
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上。
還沒等她收回頭,就看到他陡然拉近的距離。
猝不及防的瞬間。
兩個人的鼻尖相抵。
岑歲霎時怔住。
此時此刻,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了一個地方。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他的臉,他淺色的瞳仁在還沒點燈的昏暗客廳里閃著異常明亮的光,似是也沒反應過來,他的眼裡仍帶著笑。
而比眼前看到更清晰更真切的。
是他鼻息間溫熱的氣息。
以及鼻子下面。
僅隔著幾毫米距離的雙唇。
男人的氣息滾燙,夾雜著淺淡菸草味。岑歲看到他眼裡的笑逐漸散去,最後只剩下,和這夜色別無二致的暗沉,眼裡的情緒晦暗難辨。直勾勾地盯著她。
然後他垂下眸來。
他看著的那個地方,似乎是她的嘴角。
意識到這一點,岑歲的腦袋轟的一下有如煙花炸裂,她的耳根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為什麼不給他們親,因為吱吱也沒有人親,等到三十年後再讓男女主接吻吧,那個時候我也應該,可能,或許,找到男朋友了吧。
第29章 第二十九吻
好在她反應很快地別過臉。
陸宴遲似乎沒有意識到她會這麼快地做出反應, 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但也因為她匆忙扭頭的動作,她的唇角在他的臉上很輕地擦過。
蜻蜓點水般的。
轉瞬即逝。
甚至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在那麼一瞬。
他們曾經有過那樣親密的瞬間。
而陸宴遲卻知道。
那溫熱的觸感隨著她抽離而去的動作變得不甚清晰, 但是她趴在他後背上, 因為去的匆忙,她羽絨服里只穿了件薄薄的棉長袖。隔著一件單薄的衣物,貼在他脊背的那團軟綿飽滿在此時像是被無聲放大。
一股子邪火沿著尾椎骨往上直衝腦門。
陸宴遲意識到, 自己隱藏許久的慾念, 充斥進他的大腦里。
在她的嘴擦過的那零點幾秒里。
陸宴遲的腦海里閃過了幾幅畫面。
隱忍的。
沾染著情.欲。
他突然覺得,他似乎真的是個老禽獸。
在老禽獸徹底變身之前——
岑歲突然說話了。
她聲音很輕, 像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又像是很自然地回應他剛剛問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我收拾臥室?」
陸宴遲收回視線,輕描淡寫道:「搬去我那兒住。」
「……」岑歲有點兒維持不住神情, 「搬去你那兒?」
「醫生不是說了嗎,你一個人不行, 」陸宴遲抬起眼,笑了下, 「如果你有朋友的話, 我可以把你送到你朋友那裡讓她照顧你。」
岑歲稍顯彆扭地說, 「我朋友都在外地。」
「那你在這個城市除了我以外, 還有認識的人嗎?」